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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什么?和燕迟正大光明地在一处吗?”

    季怀真“哦”了声,漫无目的地看了看,不吭声了。

    瀛禾意味深长道:“季怀真这个人,是注定活不下去的。”

    他点到为止,不再多言,转身就走。

    李峁的脸又贴在牢门上,冲着瀛禾的背影焦急喊道:“兄台,你什么时候杀我,给个准话!我还能活几天!兄台,兄台,陆夫人——陛下!”

    瀛禾不予理会,李峁自讨没趣,将跳到眼皮上的虱子捏下来,回头一看,见隔壁牢房中,季怀真失魂落魄地坐着。

    李峁喊了他几声,季怀真都没反应,等到李峁不喊了,他反倒神神叨叨地一站,垫着脚,扒着牢房中的窗子,往外看。

    李峁知道他在等谁,盯着季怀真看了会儿,嗤笑道:“傻啊——你季怀真也是个痴人。不早就猜到了,谁会傻到放着皇位不要,你季怀真当初不还肖想过摄政王之位,怎么现在还肝肠寸断起来了。”

    一连几日,季怀真都踮着他的坡脚扒着窗台看,李峁跟他说话也不吭声,直至站不住了,没力气了,心中那点念头快要消失殆尽了,才松了手,跌坐在地上,和李峁隔着木头桩子隔出的墙,背靠背坐着。

    李峁在他背后嘀嘀咕咕,一会儿笑,一会儿叹气,季怀真侧耳去听,发现他在说:“城破之日,我不该自己逃跑……应当带上你……你一死,我经常梦到你……若我不是皇子,是个寻常公子……”

    季怀真狐疑道:“你在想谁?”

    李峁道:“想你姐。”

    话音未落,季怀真的手便伸了过去,死死掐住李峁脖颈。李峁喘不上气,脸红脖子粗,险些拉在裤裆里,不住捶地求饶,季怀真才冷哼一声,放他一马。

    李峁猛喘不止,喘完又笑,笑完又哭,撒泼道:“我是真的爱她,我心里有她!没人信啊。”

    他哽咽着啼哭,上气不接下气,哭死去的季晚侠,哭即将赴死的自己。

    等他哭累了,不哭了,季怀真才哼笑一声,冷冰冰道:“你这样的人,最识趣,最惜命,我姐活着的时候你未必爱她,她死了你才最爱她,你这样的人……燕迟究竟答应你什么了?既知复国无望,既知注定是这样一个下场,你竟还心甘情愿做了。”

    李峁也跟着一笑,平静道:“他答应我,拼尽全力保住阿全,让他如寻常孩童一般长大,还保证我,大齐朝臣,都能活下来。”

    季怀真不吭声了,抬头,怔怔看向窗外,一只燕子正从窗口掠过。

    背后传来脚步声,他和李峁循声望去。

    燕子飞过来,拓跋燕迟也来了。

    他一身黑色蟒袍,箭袖,头发高高束着,当真意气风发,当真丰神俊朗,和季怀真这阶下囚已有云泥之别。侍从跟在他身后,一人手捧白绫,一人手捧托盘,上面放着叠糕点,熟悉香味飘过来,季怀真认出来了,是云片糕。

    季怀真看着那白绫,明白了什么,李峁则不住发抖,茫然地看向燕迟。

    燕迟沉声道:“答应你的事情,我都做到了。”

    李峁不吭声,猛喘不止,许久过后,才平复下来,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痴痴笑了,冲燕迟拱手道:“多谢燕迟殿下。”

    继而淡然一笑,转身冲季怀真道:“季大人,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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