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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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重,现在也已经恢复了许多,除此之外,还有些疲劳过度,灵气亏空,基本养几l天就能恢复如初。

    见状,奚陵这才心头一松。

    “怎么样?是不是没骗你?”白桁轻笑,倏然话风一转,感叹道,“不过我被家族除名了,以后恐怕就只能跟着你了。”

    奚陵不解。

    被家族除名和跟着他有什么关系?这个人的逻辑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然后就是,被除名应当是个挺严重的事情吧,他怎么看上去一点也不在意?

    “只是一个短时间的落脚地罢了,那里也算不上我的家。”面对奚陵的疑惑,白桁无所谓极了。

    奚陵:“那你的家在哪里?”

    对于这个问题,白桁并没有回答,而是目光一转,看向了窗外。

    奚陵也跟着往外面看,可他瞧了许久,除了远处的玄裕宗,明明什么都没有。

    奇奇怪怪的。

    白桁送给他的仙盟特色相当不错。

    清爽甘甜,口齿留香,有浓郁的灵气在咬开的一瞬间融化开来,顺着四肢百骸一路向下,最终汇入了奚陵的丹田。

    这一瞬间,奚陵明显感觉到,他烂得快跟抹布一样的丹田被修复了一点。

    不多,就一点点,但就是这么一点,换成医术冠绝天下的裘翎来,恐怕给奚陵治上一两个月,能恢复的也只有这么一点。

    就这,还得配合不知多少灵丹妙药天材地宝才能达到这个效果。

    这究竟是个什么?

    随后,奚陵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不、不对……

    这好像,不是灵气。

    若是换了旁人——任何修士亦或半魔,恐怕都根本瞧不出来其间微弱的差别,但同时能使用灵力与魔气的奚陵却是一下子就发现了,这是灵气与魔气的结合体,一种连他也从未见识过的存在。

    可是,灵气与魔气不是互不相容么?

    仙盟是怎么搞出来这种东西的?

    这难道就是仙盟拿半魔研究出来的结果么?

    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奚陵惊讶地看向白桁。

    后者没有多做解释,漫不经心地笑笑:“之前说过的,给你修复丹田。”

    听到这话,奚陵还想了一会,才想起来是从雪山上下来的那天晚上说的。

    他居然还惦记着这件事吗?

    对此,奚陵很是沉默了一下。

    他其实根本没将之前对方说能修复他丹田的话放在心上,只当是为了缠着他随口编造的大话,不曾想,这人居然是真的有办法。

    糕点还剩下四块半。

    无功不受禄,即使奚陵什么都不记得了,也还是知道这个道理。平时吃吃喝喝小打小闹的,受了也就受了,可这盒子“特产”

    ,不用想都知道有多么珍贵。

    没抱希望的时候,觉得丹田什么的修不修复也没什么所谓,等到真能修复了,奚陵又完全说不出拒绝的话语。

    他连生死都可以随意舍弃,却抵抗不了一个明晃晃摆在眼前的,可以提高实力的机会。

    毕竟他人生中几l乎所有的悲剧,归根结底,都是因为不够强导致。

    等他死了以后,遗产给白桁留一半吧。

    慢慢吃完了剩下的糕点,奚陵默默地想。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先前留在余顺身上的符咒生效了。

    白桁还在催店小二快一点上菜,余光蓦地一动,再抬头时,便只看见了奚陵迅速离开的背影。

    想也不想,他也站起了身,立刻追了上去。

    店小二还在身后焦急地呼喊,得到了白桁随手扔去的碎银,他很快追到了奚陵身侧,沉声道:“发生什么了?”

    奚陵抿着唇,眉头紧蹙,

    余顺出事了。

    他在余顺身上留下的那道符咒,除了有联系他的功能以外,其实还是还蕴含着一个一次性保护咒,可以帮他抵御一次伤害。

    而方才,那道保护咒被激发了。

    激发其实也没什么,以余顺的实力,随便一个外门弟子都可能危及他的安全,进而触发符咒。

    但问题就是,奚陵明显感觉到,那符咒不仅激发,还被击碎了。

    虽说奚陵现在实力大不如前,设下的保护咒,却也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破得了的,就连白桁听了,脸色都有些凝重。

    什么人能将他设下的保护咒击碎?

    有这样实力的人,又为什么要对一个名不见经传,修为低得连玄裕宗外门弟子门槛都够不到的余顺下手?

    一路风驰电挚,二人赶到了厨子的屋子。

    这是个并不算大的小屋,除了地理位置还算优越以外,几l乎找不到什么优点,家徒四壁也就算了,还又脏又乱,充斥着奇怪的酸,也不知道屋子的主人多久才打扫一遍里外。

    不少人都围在这里,除了早上那帮之外,居然还多了几l个玄裕宗弟子。本就狭窄的房屋更加拥挤,奚陵打眼一看,根本就找不到一个地方能钻得进去。

    先前的那个仆役正守在门口,似乎是在等他,见他过来,当即精神一振,扬声道:“几l位仙长!就是此人……”

    话没说完,被奚陵想也不想拎着衣服就扔了出去。

    他清除路障的方法就是如此的简单粗暴,随便挑了几l个早上叫嚣得最厉害的幸运儿,统统甩手丢出了屋。

    这时,里面响起一声暴喝。

    “善恶堂弟子在此,何人如此放肆!”

    白光一闪而过,却是一位弟子持剑而出,直直指向了奚陵的脖子。

    “接到上报,有修士在我玄裕宗恶意重伤凡人,就是你小子……”

    话说到一半,弟子像只被扼住了喉咙的鸭,瞬间卡壳。

    四下无声,周遭谜一般寂静。

    “……你说的那个歹徒,就是他吗?”

    许久,难以置信地转过头,贺永安的声音说不出的艰涩。

    仆役刚扶着腰从地上爬起,完全没发觉他的异样,闻言立即大声道:“对!就是他!仙长,您可要替我们做主啊!”

    贺永安:“……”

    奚陵的衣领被划破了。

    他低头,看看领子,又看看弟子。

    贺永安:“。”

    “锵——”

    一声利刃破空的声响,他剑尖一转,竟是指向了仆役的方向,语气怆然,表情悲壮。

    “我好心帮你出头,没想到……你为何要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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