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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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时,因为太过恶心,竟然干呕了出来。不过现在,她已经不会那么大的反应了。

    孔如琢当他不存在,走到书柜前,随手将第二层右手边的书,整层都给拂到了地上。

    这里放着的都是厚壳的精装书,落地时发出沉重的闷响。孔逢恩指尖轻轻颤了一下,看到书柜后面,露出一只保险柜来。

    保险柜设计得十分精巧,同书柜几乎浑然一体,若不是孔如琢突然将书都给拂开了,很难被人看到。

    她随手输入密码,拉开后,露出里面放置的物件。

    保险柜很大,里面随意地摆放着成套的首饰,硕大的鸽血红宝石,色浓清透如碧波的老坑翡翠,还有各色碧玺,每一颗最少也有拇指指盖大小。

    珠围翠叠,潋潋生辉,仿若所罗门王的秘宝,这样价值连城的珠宝们,却被轻慢地放置在黑色的天鹅绒底衬上。

    孔如琢只看了一眼,看到角落里放着的一串粉红方钻的手链,轻轻笑道: “怪不得一直找不到,原来放在这里了。"

    方钻共有八颗,每颗都是五克拉大小,如同蜜桃硬糖般,嵌在黄金的底座上,周围绕着一圈亮度极佳的碎钻。

    孔逢恩记得去年苏富比曾拍出过一枚粉红之星的钻石戒指,十一点一五克拉的粉红钻方戒,最后的成交价约五亿港币。

    成色却远不如孔如琢手中这一串手链。

    这样的东西,她连放在哪里都不记得,日常所用之奢靡,可见一斑。

    孔如琢漫不经心地将手链戴到手上,又从最下层取了两本文书出来。察觉到孔逢恩的视线,她特意展开了给他看: “是地契和房本。”

    当初孔慎购置地皮时,这里还是一片荒地,又因为慕家的面子,孔慎得以以一个很低廉的价格买下大片土地,一部分建成了兰苑,另一部分则一直空置。

    而后不过几年,这里便兴修地铁,成为城市的另一个金融中心,地价也跟着一飞冲天。孔慎这样先人一步的眼光,到了这些年,仍被人津津乐道。

    可孔如琢却知道,当初父亲之所以那样干脆果决地耗尽家财买下土地,是因为慕家有内部消息知道,这里早晚要作为重点项目开发。

    哪有什么敢为天下先的勇士,不过是知晓天意的凡人。

    孔如琢拿好了东西,将保险柜关上后,

    看了一眼孔逢恩。"你认识穆雪飞?"

    孔逢恩似乎没有听懂她的意思: "好像是个演员?我对娱乐圈不太了解……"

    “孔逢恩。”孔如琢干脆利落地打断了他, “父亲给你脸面,将你带在身边,你难道真以为自己能登堂入室了?不过是个私生子,就算你昭告天下,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孔家人,又能改变什么?"

    孔如琢不喜欢拿自己的私生活搏眼球,所以圈内知道她是孔家大小姐的人不算多,哪怕媒体想要爆料,也都被经纪人尽职尽责地压了下去。

    可穆雪飞不但知道,甚至连孔家有个私生子都了如指掌。

    顺着线索往下查,就可以知道穆雪飞前几年一直过得很不如意,后来经人介绍认识了导演薛规,这才重新在电视圈子翻红。

    谁把她介绍给了薛规?

    孔如琢凝视孔逢恩。

    他和她几乎同岁,却有着一张和她截然不同的面孔。

    她高高在上,他就驯善温柔。她什么都放在明处,他却在暗处,不怀好意,如同毒蛇。

    “对娱乐圈不大了解?”孔如琢嗤笑一声, “我看你倒是了解太多,把穆雪飞给玩弄在股掌之中。"

    孔逢恩露出个有些无奈的神情:“我知道,您一直看不起我。可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我虽然是私生子,可却从没想过要同您抢什么,大小姐,如果您不喜欢,我以后再也不会来这里了……"

    “别说了!”门外,因为听到声响上楼来的孔慎,恰好听到最后几句,忍不住推门而入,将孔逢恩护在身后, "潋潋,千错万错,也只是我的错,你何必这样说他?"

    千错万错,也只是他的错?

    孔如琢忽然想起很早之前,她被孔慎带着学骑自行车。

    自行车很高,她坐在上面有些害怕,却又不好意思表示出来,只是紧紧地握着车把。身后孔慎笑呵呵地和她说: “小公主别怕,爸爸在后面护着你呢。”

    有爸爸在,她突然就真的不害怕了。

    孔慎替她扶着车子,她用力地蹬着脚踏板,车子歪歪扭扭地骑了起来。

    风里的花香是迎春的味道,在一片和暖的光里,她将车子越蹬越快,开心地尖

    叫说: “爸爸,我会骑车了!"

    孔慎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 “我的小公主真厉害。”她回过头,发现原来孔慎早就放了手。

    她心里害怕,脚下一停,车子就歪歪扭扭地倒了下去。她被压在下面,手肘蹭破了皮,疼得“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孔慎吓了一跳,连忙将她抱起来,见她哭得伤心,一直在和她道歉说: “是爸爸不好,是爸爸错了,没有保护好我们潋潋。小公主,别哭了,你打爸爸好不好?"

    她哭得泪眼盈盈,却见孔慎也红了眼圈。在公司里从来挥斥方道的男人,却因为她的一点小伤而内疚到落泪。

    那时的春风,已经被时光磨得没有了丝毫香气。

    孔如琢双臂环抱在胸前,语调淡淡道: "您是不是忘了,这栋房子,是您送给妈妈的礼物?"

    孔慎闻言一愣:"潋潋……"

    他并非铁石心肠之人,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会给子女造成多大的伤害。听孔如琢这样说,难免愧疚道: “是我辜负了你母亲。”

    “我说这个,不是为了同您回忆往昔。”孔如琢举起手中的房本摇了摇, “我是来通知您,我和又崇马上要回来住了,记得把多余的东西都给我收拾出去。"

    孔如琢一进来就发现了,门前多了一双男士拖鞋。

    至于多了的碗筷,还有二楼客房的使用痕迹,都能看得出来。孔逢恩就住在这里。

    孔慎皱眉: “什么叫多余的东西?潋潋,他毕竟是你弟弟!”

    孔如琢漠然道: “我没说他,我说的是您。这房子是妈妈留给我的,地契、房本上留的都是我的名字。现在我要和我老公回来住,爸爸,你也老大不小得了,难道要和我们挤在一起?"

    孔慎:..

    原来多余的东西是他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蒲又崇:老公?

    孔慎:你就听到这个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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