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矜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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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不同寻常的气息来。

    如玉的

    手贴上少女温软的面颊,他拖着她的下颌轻轻一抬,就逼迫她不得不与自己视线相对。

    这一眼,更是佐证了宁珩方才心中的猜想。

    温雪杳暗道自己不争气,看着宁珩揶揄的笑,面上更是涌上一股被看透后火烧火燎的不自然。等两人歇了一阵,宁珩传了晚膳。

    晚膳是昨日温雪杳说想喝的荷叶粥,昨日还期盼着,谁知今日瞧见却没有几分胃口。

    温雪杳不知是天热的原因,还是下午偷食了半个甜瓜的缘故。

    虽然稍有不适,但也不是不能忍耐,也就没说。

    不过一碗粥,到底只勉强用了小半碗。

    最后一口甜粥咽下,温雪杳只觉喉咙发腻,当即捂着胸口干呕一声。

    听到动静,宁珩放下手中汤匙看过来, "不舒服?"

    温雪杳摇了摇头, "没有,可能就是今天吃的有些多。"宁珩目光往她面前还剩了多半荷叶粥的碗里一扫,眉头皱了皱。温雪杳主动解释: "不是粥,多半是因为下午多吃了些甜瓜。""冰窖取来的?"宁珩眉头皱得更紧。

    温雪杳连忙摆手, "没有没有,就是小厨房放着的,不信你可以问小厨房里的丫环婆子。"说完,她又补了句: “这批瓜汁水香甜,就不觉多吃了些。”

    宁珩闻言,方才冷峻的面色这才缓和,他无奈叹了口气,将大掌放在对方小腹上缓缓揉着, “就算好吃也不能贪多,你待会儿躺到榻上,我帮你揉揉。"

    温雪杳乖觉地点了点头。

    宁珩天生皮肤温度要比寻常人更低些,那会儿两人刚成婚后正巧是冬日,他每次上床前都要沐浴将身子泡暖,是以温雪杳一直都没有太察觉出来。

    直到最近,温雪杳才发现。冰冰凉凉,这下真成了一尊玉人。

    温雪杳晚上极喜欢与他贴着睡,就是不知宁珩会不会嫌她身上火炉似的热。想必应当是不嫌的,要不然落在她腰间的手也不会那样紧。

    温雪杳嘴角扬着笑,半伏在他胸口,随口道: “阿珩哥哥,你这么抱着我,热也不热?”

    “你呢?”宁珩不答反问,视线扫过她的头顶,下移落在她小翘挺翘的鼻尖。

    >少女是夏日里稍微一动就要出一身细汗的体质,此时拥着他,额头鼻尖却是干燥清爽的。

    “我不热。”温雪杳眉眼弯弯,一脸舒适享受,边说着还边往他怀里蹭了蹭, “你身上凉凉的,抱着舒服。"

    话落,耳边胸腔一震,头顶相继传来一阵闷笑。“那你呢。”温雪杳追问。"刚刚好。"

    温雪杳笑容愈盛。

    大大大大

    第二日,宁珩走后,温雪杳去了宁宝珠院子同她一道用早膳。是一道雪梨烫,银耳炖得软烂。

    唯一不同是,宁宝珠那碗碗壁上覆有一层寒霜,若不细看很难发现。而温雪杳那碗,雪梨上却隐隐冒着热气。

    温雪杳定定看着宁宝珠将属于她自己的那碗从自己面前端走,鼓了下腮帮子,小声道: “早上用

    那个,会不会太凉了些?"

    宁宝珠双眸含笑,也不遮掩, “是有些凉,所以嫂子这碗是我方才命人在火上又煨过的。”

    温雪杳抬眸扫了她一眼,后者忍笑, "嫂子,你也不能怪我,委实是兄长他同我下了死命令,不允许我给你吃这些寒凉之物,否则我日后也别想碰了。"

    温雪杳也没想吃,况且她昨日还答应了小暑,她就是忍不住感叹,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算个头啊。

    两人正各自吃着,忽而,温雪杳疏散的眉头一紧,脸色也紧接着一变。方才还粉中透红的脸霎时失去血色,她慌忙撂下勺子,捂住胸口就是一阵干呕。

    一旁的宁宝珠见状也定定投去视线,猛地咽下口中还未来得及嚼烂的雪梨,也顾不上噎,便开口问道: “嫂子,你怎么了?”

    小暑赶紧递了帕子给温雪杳,见温雪杳难受的一时应不上话,心里更是焦急万分。

    宁宝珠见温雪杳惨白着脸说不上话,便将视线投向她身侧的小暑身上, “小暑,你家夫人究竟怎么回事,你可知晓?"

    小暑一听,急忙站正,将昨天下午温雪杳便干呕了一次的事情告知宁宝珠。

    后者听后,微微顿了几息,见温雪杳似是缓过劲儿来,才问: “嫂子,昨日你身子就有干呕的症状了?"

    温雪杳瞧了小暑一眼,缓缓点头,刚想为自己解释,就

    听对方又急急问道: “可还有旁的什么反应?"

    温雪杳想了想, “也没什么了,要说就是最近胃口有些不佳。”但她觉得这其实与她害热有关。谁知,宁宝珠却语破天惊便是一句: "嫂子,你不会是怀孕了吧?"温雪杳瞪圆的眸子闪过茫然,下意识将手捂住小腹,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宁宝珠眼里透着光, "你与我兄长圆房已经半年,按理说也应当有了。"越想,宁宝珠就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有理有据。

    她心念一动,就打算派了小厮将宁珩寻回来。

    还是温雪杳回过神来清醒不少,将人拦住, “别,宝珠,你先别这么兴师动众的,这事儿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宁宝珠难得耐下性子与温雪杳开始掰扯, "好我先不急,嫂子,那我问你你最近一次月事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大庭广众之下,温雪杏提起此事仍是有些臊,她小幅度瞪了对方一眼,压低声音回: “上次就是去狩猎之前。"

    “那到如今也有两个月了!”宁宝珠更觉此时十拿九稳,她掰着指头细数, “月事不来,食欲不振,恶心干呕,这不就是怀有身孕了。"

    说着,宁宝珠已经急匆匆站起身,跨步走出门外招来两个小厮道: “快去请我兄长回来。”

    宁宝珠一副面红耳赤的激动模样, "就说,就说我嫂子有身孕了!"没等温雪杳再阻止,那两个小厮已经捧着宁宝珠打赏的赏钱飞奔了出去。桌前的温雪杳心中总觉得有些古怪,却被宁宝珠这么一打断,心又乱了起来。好半晌,才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究竟在哪里。

    近来她时常服药用药,也有府医来把脉,若当真有孕,那府医如何能看不出来?另一边,宁府的小厮寻到宁珩附身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只见他面上茫然过后,倏地迸发出一簇喜色。

    等身后的副指挥使追出来,刚开口问: “宁指挥使,你这般急急出来是有何急事?”

    “你怎么知晓我家夫人有身孕了?我这就是要回去看了。”宁珩头都没回,便春风得意大步朝前走去:

    一旁的宁十一憋笑,两人身后的副指挥使一脸茫然:“我知晓什么了?我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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