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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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一声脆响,似是钻石掉落在玻璃柜面上那般,心猛地揪起,手指不自觉地插/进他的黑发里轻抓。

    他尝试着进入。

    向园疼得直抽泣,眼泪在眼框里打转,泫然欲泣地看着他。

    徐燕时最终是没忍心,眼神软下来,把人放下来,打开窗,给自己点了支烟抽,黑衬衫全然凌乱,胸前两颗敞着,胸膛那块仍是红的,他手搭到窗外,轻掸了下烟灰,看着窗外,淡声:“晚了,回去吧。”

    突来的空虚,向园往他那边靠了靠,“你不问我吗?”

    “问什么?”他没回头,靠着座椅,视线仍然落在窗外,抽了口烟说。

    “酒吧,为什么跟男的去酒吧,为什么坐了一会儿又走了。是不是出轨了,有没有爱上别人?你还爱我吗?诸如此类。”向园在脑中已经演了几百遍这种你听我解释我不听的戏码。

    徐燕时回头,不带任何情绪地问她:

    “我在想,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公司出了那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是你认为,你跟周煜晨结婚拿到那十亿,东和就万事大吉了。一个腐烂到根子里的公司,你认为,十亿够填补吗?如果哪天又需要五十亿,你是不是得跟他离了,又找个能给你五十亿的男人结婚?”

    那天林凯瑞告诉他之后,他一直在忍,看她究竟什么时候会告诉他这件事,哪怕只是一句话,都没有,手机微信一条都没有。他都表示理解,她现在估计也是自顾不暇,焦头烂额,直到今晚。

    向园不说话,转身要下车。

    被人牢牢拽住手腕扣在身旁,“去哪?”

    “我要回家。”

    他斜眼睨她,“你认识路吗?打算绕到天亮?”

    向园挣了挣,没挣脱,听他缓吐了口气,把烟掐了,“走吧,我给你指路。”

    ……

    半小时后,在徐燕时认真且严谨的指导下,车子在一家酒店门口,停了下来。

    向园:“这哪?”

    “酒店。”男人一本正经的模样,仿佛是说来到了神圣的研究所。

    向园看着他从容淡定地解开安全带下去,半天没动,徐燕时过来轻敲了下车窗。

    向园不搭理,赌气似的在车里坐着。

    他没搭理她,径自去前台开了一间房,没一会儿,单手抄兜靠着立在酒店门口冲她扬了扬手中的房卡,向园没动,轰了轰油门以示抗议。

    紧跟着,手中的房卡换成了她的手机。

    被劫持了你就眨下眼啊。

    ……

    进了门,徐燕时把两台手机丢到桌上,边松开衬衫领口边对她说了句,“去洗澡,早点睡。”

    自己则去阳台抽烟了。向园没动,站在套房的客厅里静静看着他,他背倚着栏杆,取了支烟,低头吸燃。

    房间静谧,打火机轻轻地发出“嚓”的一声。

    男人随着吐出的烟雾,抬头,视线也随之落到她身上。

    他叼着烟,隔着青白的雾气,眼神里似乎藏着一些意味不明的情绪,热烈克制,压抑又深沉,像针一样,狠狠地刺着她。

    瞳仁比一般人黑,所以瞧上去总也冷淡。复杂的情绪,也比一般人多。

    向园受不住他这样的眼神,多瞧一眼,都觉得心悸,她收回神,心怦怦跳地跑去洗澡。

    结果越洗越热,氤氲的雾气也蒙上了眼睛,心跳更剧烈,像一颗不断膨胀的气球,在她胸腔里,不断发涨,最后涨到撑着她的胸口,完全喘不上气。

    下一秒,浴室门被人推开,厕所亮着红光,瞧不太真切,向园以为是被风吹开了,谁料,一个修长挺拔的人影立在门口。

    向园懵然看过去,徐燕时连衬衫都没脱,直接进来同她亲吻,任凭头顶的水浇湿了他的衬衫,温柔的水柱顺着两人紧贴的身躯像一条滑腻的泥鳅在他们的贴合的缝隙里穿梭,填补了两人心底的空虚。

    向园未着寸缕,缩在他怀里,男人身体滚烫,体温灼人,却很舒适,相比较身后冰凉的瓷砖,她只能一个劲的往他身上贴。

    今晚男人眼神里的侵占性更强烈,也冷淡,却勾着火,低头扣住她的后脑勺。

    徐燕时一边亲她,一边调大水柱,水流过边全身,他衬衫全湿,服帖地裹着他匀称结实的身材,勾勒出更紧实的线条,她视线模糊,被水流遮住,像蒙了一层细薄的纱雾,将他身形显得更朦朦胧胧。距离眼角最近的位置,是男人低头吻她的下巴颏线条,削瘦,流畅,倒是教她瞧了个一清二楚,心跳在这个雾气氤氲的浴室里,如同疯了一般,疯狂地跳动着……

    心下却没着没落的想:这样的男人,真的要么不碰,一旦碰上,怎么都吃亏,往后找谁都觉得没他有味道。

    他嘴里含了一口酒,一边亲她,一边撬开她的唇舌,缓缓将红酒度进她嘴里,旋即咬住她的唇,一滴都不让漏,手扶着她的后脑勺,拇指在她脸上轻轻摩挲,眉眼间都是调笑:“还喝么?”

    向园心神恍然地点点头。

    他一笑,拿起洗手台上的红酒,又喝了一口,下一秒,向园被他抵上冰凉的瓷砖,她忍不住搂紧他温热的身躯,大力汲取他的气息,唇不由张开,那红酒又再次全数灌进她嘴里。

    接连数次,见她脸上泛了点红晕,徐燕时才作罢。

    情潮渐起。

    “我们这算什么?你一个要跟别人结婚的人,跟我这样,不合适吧?”

    她意乱情迷,不想他停下来,开始胡言乱语:“分手炮?”

    那晚,直到凌晨四点,徐燕时还没放过她的意思,向园最后哭着滚下床,被人裹着被子抱回来,套了两层被子,男人身躯压在被子外,哄她入睡。

    等人睡了,徐燕时从床上下来,衬衫一套,就这么赤怀懒散地敞着,拿了包烟,到阳台上坐到天亮,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如破晓的光倾泻而入。

    他编辑了一条短信给梁教授。

    梁秦醒来没看手机,是在给学生上课的时候,发现手机里躺着一条未读信息,他当下随即点开。

    怔了三秒。

    那堂课,教师格外静,头顶的风扇在不知疲倦地哗啦啦转。

    教室里是一股股难以消散的热风,窗外是夏日的蝉鸣,学生们都疲乏,却在那年夏天,瞧见了这个铁面无私的梁秦教授,在看了一条短信后红了眼眶。

    “梁老师,处于个人原因可能无法参加这次面试,如若未来还有机会成为您的学生或战友,打骂随意。但这次,向园需要我,我不能放下她不管。抱歉,深恩负尽,死生师友。学生徐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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