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 龙王3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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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宙王将李静水、谢应一齐带进营帐。

    众人神色复杂,欲言又止。

    究竟要不要继续看下去?

    如果此时不看,是否会错过重要的战机?

    场中气氛微妙,唯一默契的是保持缄默,静静观望事态发展。

    “豹儿……”宙王转身回望,眼神锁定申公豹,像要说些什么,太阴宝镜投出的画面突然消失了。

    一时间,气氛更微妙了。

    如果能明晃晃看见发生了什么,反倒敞亮。

    现在真看不见了,反而会下意识浮想联翩。

    “……”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西岐。

    今天晚上,宙王究竟会……

    原本对太阴宝镜十分抗拒的伯邑考,此时反而希望它能继续放下去,总比不上不下、吊在这里要好。没看到后续发生了什么事,反而像什么都已经发生过了。

    “要被发现了。”司若尘解释道。

    太阴宝镜残缺程度太高,只能背着凌霄境偷偷搞事,一旦被凌霄境的器灵发现,它的处境会非常危险。

    知情人都知道小龙王有一面镜子类的灵宝,不知情的如姬发、西岐本土将领都以为再看下去宙王要发现了。

    停在这里也挺好,大家并不想看宙王荒淫无度肆意取乐的场面。想到那两个一同进入王账中的人,心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惋惜。

    *

    “先让我为王上弹奏一曲助兴吧。”

    谢应抱出他的琵琶。

    “我与娘娘合奏。”

    李静水找出一个二胡。

    两人无比默契,一个弹出呕哑嘲哳的声音,一个拉出锯木头的声音,不时混着几声驴叫。

    宙斯就在这里,他们没有传音交流。

    以防被宙斯听见心声。

    二者偶尔眼神相触,又很快移开。

    不管何时,他们都有无与伦比的默契。

    杀不杀?

    看情况。

    杀不掉怎么办?

    逃命。

    ……

    宙王哪怕他是瞎子,也能看出美人和申公豹之间是旧识,一股复杂而微妙的情绪涌上心头。

    他期待的不是这个…如果是美人和申公豹,好像也不是不行?

    “昂啊——”

    “昂昂昂——”

    “铮铮铮——”

    琵琶被弹出金铁相击之声,穿透性极强。

    二胡又嘶又叫,像在与琵琶进行决斗。

    宙王站在这里,竟没有多少存在感。

    这两人不管怎么弹奏,都与他无关。

    “父王怎可将太师气走……”

    殷郊遇到怒气冲冲外出的闻太师,想挽留而不得,匆匆赶来,掀开帘账,瞬间被吵得头昏脑胀,一时间竟忘了要说什么。

    为了尽兴,宙王特意给王帐施了隔音神术

    。殷郊触不及防听到这种恐怖的音杀之术,直接呆滞。父亲竟然喜欢这样的乐声,实难相信。

    这就是太师说的切勿靠近王账,王上十分荒唐,男女不忌,连朝臣也不放过吗?

    “谁让你来这里?”

    “还不滚出去!”

    宙王对所谓的王子没有半点好脸色,哪怕是对他亲生的孩子也好不到哪里去,更不用说秘境安排的假儿子。

    “父亲难道忘了母亲,忘了弟弟吗?”

    “太师兢兢业业,辅佐二朝,从未有过私心,我第一次见他如此生气!”

    “父亲如果与太师有什么误会,我这就去向太师解释!”

    殷郊见王账里不是他所想的那种场景,想去追闻太师,告知这是一场误会。

    “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为什么要向他解释?”宙王看殷郊眼神又冷漠几分。

    “太师他劳苦功高,一心为商,如今率大军与西岐作战,支撑到今日,实在不易……”

    “父王难道就不感念太师的赤胆忠心吗?”

    殷郊自小有高人教导,又是一国嫡长子,有作为储君应有的政治素养。

    看到他一向敬重爱戴的父亲变成了这样,只觉得陌生,甚至生出了一些恐惧。难道就像传言说的那样,父亲已经被妖魔附体了吗?

    “如今形势严峻,父王不思战局,怎么还在与他们取乐?”殷郊无比痛心,又以一种陌生、审视的眼神看向这个令他觉得失望的父亲。

    “殷商的王是你还是我?”宙王反问。

    这一刻,宙王竟然从殷郊身上隐约察觉到了一些威胁。就像群居的野兽,幼兽长大之后,拥有了不输于成年野兽的力量,就开始挑战长辈,想取而代之。

    “是儿冒犯了。”殷郊跪地,重重磕头。

    “儿这就离开。”殷郊有几份心灰意冷,还有些后怕,他实在是太冲动了。

    “王子留步,您与王上是亲父子,最了解王上的莫过于您这个做儿子的人。父子之间本来没有隔夜仇,不如把话说开,何必在战前反目呢?”

    李静水看似在说和,只提了一句了解,宙王眼神就深沉了许多。

    不出意外的话,殷郊应该是要出意外了。

    谢应沉默观望,对于殷商的局势,他或许此目空一切的宙王看得更清楚。殷商并不缺王,比起宙王,修道归来的殷郊更得人心。

    宙王绝不能容忍这种情况发生,哪怕他觉得并不会影响到自己的地位。

    “那就说吧,你有什么不满都可以说出来。”

    宙王放缓语气,示意殷郊倾吐心声。

    如一位宽厚的长辈,看向他寄予厚望的儿子。

    殷郊对父亲有很深的孺慕之心,只将之前自己所想的那些荒谬猜想当成错觉,直接开口道:

    “大兴土木修建王宫劳命伤财,还有酒池肉林,其风不正,炮烙之酷刑有违天德……”

    宙王听着听着笑起来,为殷郊倒酒。

    “继续说。”

    殷郊看了眼一旁带着温和、鼓励笑容的申公豹,对他感官半好半坏,继续道:“父亲的宫中如今已经有了许多美人,不应该再向四处征召……”

    “好,你说得很好。”宙王抚掌而笑。

    这一夜,变成了父子局。

    原本一场针锋相对的苦战被无形化解,必将有人承受宙王的怒火,反正不可能是申公豹。

    月上二更,宙王看向殷郊:“你回去吧。”

    “父亲也早些安睡。”殷郊眼眶通红,说到后面情绪激动难以自抑,只觉得自己又与父亲重新交心,也相信父亲一定会改好。

    “你们还想留在这里?”

    宙王看向那两个眼神相对无比默契的人,面无表情,眼神冰冷。

    不管妲己和申公豹究竟愿不愿意,总归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等将西岐彻底解决,这二人就当做庆祝的礼物吧!

    “愿王上得偿所愿。”申公豹向他行礼。

    “愿王上得胜回朝。”谢应也随之行礼。

    “没有第二次。”宙王看着他们,语气有些警告意味,还带着某些深意。

    然后看着申公豹与妲己出营帐后各自走向一个方向,两人都没有再回头。

    哪怕有些前缘,也该散尽了。

    两人虽然没有交流,但意见统一。

    今夜准备不够充分,并不是最合适的时机。

    李静水曾与宙王朝夕相处过,也许宙王色令智昏,毫无下限,但实力绝对强到恐怖。

    以宙王这种性情,但凡实力差些,早被杀了无数次,不可能成为众神之王。

    谢应也没有直接出手,如宙王这样的神王,谢应并没有必胜的把握。

    最好能集两方之力,将宙王彻底杀死,如果一击不杀,反而引起他的警觉,后续会更难对付。

    一切静待来日,宙王总会成为两个阵营之中的孤家寡人,到时候才是杀他的最佳时机。

    *

    “小龙王,谢应传音问何时可以决战,他好做些准备。”来自东方的一位中年道士问。

    “等九曲黄河阵成,随时可以开战。”

    “他如今怎么样?”

    司若尘有些担心谢应的处境。

    “我已经问过了,昨夜殷郊闯入王账,直言进谏,让宙王很不高兴。”道士解释完,又问:

    “大阵还有多久可以开启?”

    “再等一场雨。”

    司若尘布下了九曲黄河阵,只等一场大雨,水势汹涌接近顶峰时,大阵即成。

    诛仙剑阵需要先天灵宝作为阵基,才能发挥最强大的力量,万仙阵则需要数目较多的修士,最好还要同宗同源。

    九曲黄河阵以山川河流走势布下阵法,融混元之力,有将一切重归于混沌的力量。

    潼关本就邻近黄河,地势险要,有丛山峻岭,险峰谷地,与九曲黄河阵非常契合。

    司若尘权衡利

    弊之后,放弃了另外威力更强大的阵法,根据潼关的地势布阵,将潼关彻底围死,整座城池都困在大阵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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