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桃花 一点也不丑,很好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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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掉。

    周围霎时安静下来。

    宁岁早就没在看电视了,哪还顾得上什么关不关机,心思只是稍微恍了一瞬,他舌尖就趁势顺着她微张的唇缝内抵了进来。

    过电的感觉又再度袭来,合着某种潮热的酥麻感,宁岁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毕竟是以前从未有过的经验。她半边身子都软了,大脑昏昏沉沉的,像落在云端,只能伸手攀附着他的肩。

    谢屹忱好像把她的气息都吃了下去,每当她快喘不过气的那个临界点,他会再含吮着她唇,给予换气的空隙。

    宁岁心里禁不住想。

    为什么亲的次数都一样多的,有些人能无师自通啊。

    是不是偷偷看小视频学了。

    显得她好菜。

    呜。

    趁着他再一次放开她,宁岁微喘气,红着脸先发制人道:“你为什么会舌吻?”

    谢屹忱挑着眉,眉眼英俊得过分,但是说出来的话莫名很不要脸,坏坏地压低道:“很简单啊,伸进来就完事了。”

    宁岁:“……”

    以前看那些影视剧,看双方都享受陶醉,总会想象那是什么感觉。

    现在终于知道,影视剧诚不欺我。

    宁岁胸口直跳,欲言又止。

    眼前人的俊脸近在咫尺,彼此都能听到急促呼吸的声音,她紧紧盯着他,很紧张,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做什么。

    宁岁的嘴唇形状其实生得很漂亮,果冻一样软,透着浅浅的粉色。

    看着就很好亲。

    闻着也香香的。

    谢屹忱垂眸片刻,又扣着她后脑勺吻了上来。

    宁岁刚刚吃了草莓,唇柔软,口腔里都是甜的,他在她这里的触感和她在他这里的触感是完全不一样的,第一次这样更深入,其实还是青涩,不过舌尖滚烫地纠缠在一起,是很认真地在吻着彼此。

    谢屹忱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心跳声沸反盈彻,他忍不住抚摸她的脸颊和头发,他家椰子哪里都是软软的。

    细碎温热的呼吸交错,他的手指顺着往后循近,倏忽摸到她后颈有一块皮肤和别处不太一样,轻微凸起的触感。

    意乱之时,还想要更加了解具象的她。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却不自觉用指腹轻轻摩挲。

    宁岁却像是很敏感似的,身体轻颤了下,有点抗拒地想要躲。但也只是颤了一下,又乖乖地让他抱着亲。

    谢屹忱很快察觉到,没再继续亲她,可也没放开,只是用力地搂住她。

    他还微微有些喘气,抵着她额稍稍平复了片晌,才放低声音问:“怎么了?”

    宁岁完全窝在他的怀里,心跳很急促,气息也和他的揉杂在一起。

    她垂着眼睛,过了会儿才细声回答:“是疤痕。”

    宁岁表情安静,但这样看起来就很像是委屈。

    谢屹忱心里像是哪里被戳了一下,扶正她脑袋,轻哄:“乖,让我看看。”

    宁岁迟疑一瞬,把自己的头发撩起来,挽到身前,这才稍微侧过身去。

    谢屹忱很快就看到了她的疤。

    淡淡的浅粉色痕,是小小的一整块,布在后颈和头发的接壤处,那儿不长头发了,像是一朵盛开的桃花。

    “可以碰吗?”

    “……嗯。”

    谢屹忱注视了几秒,指腹轻轻碰了碰。

    他力道很轻,像触摸空气。

    但宁岁还是轻微瑟缩了一下,抿了抿唇,说:“是妈妈生气的时候,用书砸的。”

    这件事,当笔友的时候她没和他讲过,高二集训一起坐在楼梯上的时候也未提起。

    谢屹忱眸光暗下来,低声:“疼吗?”

    “当时挺疼的,现在没什么感觉了。”背着身听不太清宁岁的语气,只感觉在温声陈述,“我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只是那时候压力太大了,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现在的夏芳卉和那时候相比,已经很好很好了。

    只是那样歇斯底里的时刻,宁岁不想再回溯。

    她小心地忍让,好脾气地对待所有人,就是害怕再度回到那样的环境里。

    宁岁眼睛生出细微的潮意,用力眨了眨眼,将它们尽数屏退,很快把头发放下,转过身来。

    宁岁不知道怎么说,有时候她会陷入一些有点自厌的情绪里,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是不完美的地方,不只是身体上,性格也是,她不想再让他看她的疤,也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眼睛,就低垂着脑袋:“谢屹忱。”

    两人靠得很近,没想到他直接抱了过来,手臂一伸,又把她熨帖地往怀里摁:“嗯。”

    宁岁愣了一下。

    是啊,这样就都看不到了。

    她抿了抿唇,轻声:“你会介意我身上这种疤痕吗?很丑。”

    “这有什么好介意的?”

    谢屹忱抱着她又往怀里紧了紧,他的胸膛温热宽阔,近在耳畔的嗓音低沉温缓,“更何况,一点也不丑,很好看。”

    宁岁觉得他在哄她,但是心头那种委屈感还是很好地被抹去了。

    她把脸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真的吗?”

    “真的。很漂亮,像朵花一样。”谢屹忱轻笑,掌心覆盖在她后脑,缓缓地一下下亲昵揉着,“还有,你是不是忘了,我手臂上也有条疤。”

    宁岁茫然地眨了下眼,像是才刚想起:“啊?”

    谢屹忱拿她自己的话来反问她:“你会介意吗?”

    宁岁怔了怔:“不会。”

    “那就对了。”

    听他的语气似乎完全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放在心上的事情。

    宁岁稍顿一瞬:“哦。”

    刚才还有什么想说的话,此刻却感觉没有再说的必要,将心比心,宁岁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微微有些发紧的心逐渐放了下来,下巴侧趴在他肩膀上,呼吸慢慢平稳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问:“我能再看看吗?上次没看清。”

    他知道她讲的是什么:“嗯。”

    谢屹忱脱了外套,里面穿的是一件白色短袖,直接就能看到小臂内侧的长痕。

    他没遮掩,放在她面前给她看。

    宁岁上次看这个疤,还是在云南旅游的时候,不过也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看过。

    他的手臂肌理紧劲,健康的肤色,筋脉也很明显,她指尖动了动,小心地触摸上去,细细地抚摸着,谢屹忱觉得有点痒,忍不住笑了下,黑眸平视着她:“这回看清楚了?”

    “……嗯。”

    宁岁不知道他那时候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样那么疼。

    她想他应该也是疼的。

    但是他从来都没在她面前表现出来过。

    心里不知觉有点发涩,宁岁抿紧唇,还是问:“不疼了吗?”

    “早就不疼了。”

    瞧她看得出神,谢屹忱眉峰扬起,将她白细的手指握在掌心里把玩。

    他表情兴味,好整以暇地玩笑道:“怎么样?是不是也挺好看的?”

    “嗯。”宁岁一直都觉得这条疤痕让他看上去更显得野劲坚硬,缓缓眨了下眼,慢吞吞评价道,“长得还挺欲拒还迎的。”

    “……”

    一条疤也能看出这?

    谢屹忱被这别出心裁的形容词震到,一边笑一边伸手想掐她脸。

    “你自己就是朵小桃花,你欲拒还迎还是我更欲拒还迎?”

    宁岁没忍住被他逗笑,向后躲他的攻势。

    两人闹了一会儿,谢屹忱率先停下来,懒懒地靠向沙发背上。

    宁岁盯着他手臂内侧又看了片刻,视线平移到他的脸颊,下颌线硬朗分明,眼眸漆黑桀骜,距离很近,里面映出一个她的小小倒影。

    桃花眼微微亮起,宁岁像是不自觉被蛊惑,往前倾了倾身,弯唇喃喃道:“谢屹忱,你好会哄人啊。”

    一下子就让她开心了。

    谢屹忱看着她,眉峰吊儿郎当地挑了挑。

    “嗯。”他气息干净,浅浅的亲昵,在她耳边压着笑,“那过来抱抱?”

    宁岁其实很喜欢听谢屹忱说话的声音,总是很磁性清冽,语调斯理的,她挨挨蹭蹭靠过去,窝进他怀里:“喔。”

    下午四点多的光景,窗户外面阳光正好,两个人各自看了一会儿手机。

    宁岁看到宁德彦给自己发了条信息,思绪稍微清醒一些,很快点开。

    宁德彦:【乖女儿,回来能给爸买两包辣条,三包卷轴泡泡糖,一打可口可乐吗?】

    宁岁手指微微一顿,觉得有点疑惑,毕竟宁爸不吃零食,以前从来没有提出如此奇怪的要求:【爸,你不是去接宁越上画画班了吗?】

    宁德彦:【啊对,爸突然想吃零食了,但不知道小卖部在哪,不想带坏宁越,就没让他带爸去。】

    岁岁岁:【哦】

    岁岁岁:【小东西今天表现不错?】

    宁德彦:【?】

    岁岁岁:【怎么突然叫他大名了?[呲牙]】

    宁德彦:【细节怪……】

    宁德彦撤回上一条信息。

    宁德彦:【。】

    岁岁岁:【。】

    岁岁岁:【宁越,你偷拿爸爸的手机是吧?】

    宁德彦:【我不是,我真是爸爸啊】

    岁岁岁:【等我回去就告诉他】

    宁德彦:【千万别啊姐】

    宁德彦:【别告诉我】

    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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