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2/2)
夏予川眼睁睁的瞧着林屿低头整理好衣服后抬眼掠过他时,仿佛对刚才的话依旧感难以理解一样,不解气般又骂了一句:“有病。”
夏予川:“……”
拿完酒回来,夏予川又不经意的开口:“林哥,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我好像听到了什么…系统?那是什么?”
林屿的脊背微不可查的一僵,随后又很快恢复如常:“没什么,是你听错了。”
夏予川见林屿垂着眸,脸上什么异样的神情也没有,跟着点点头了:“噢,原来是这样。”
快走到门口时,林屿像是不放心一般,又折回去堵住身后夏予川的路,抵着他叮嘱道:“记得,什么也不要跟法维斯提起。”
夏予川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反而另辟蹊径的问道:“如果他主动问我呢?”
林屿眉头微蹙道:“他不会问。”
“如果呢?”夏予川紧抓着这个问题不放,神色间仿佛很笃定法维斯会莫名其妙跑去问自己一般。
林屿被他烦到沉默:“……那你也不要说。”
夏予川眼神发亮,压着声音问:“林哥,这算你拜托我吗?”
林屿垂眸,顿了一刻后点头道:“嗯,拜托你。”
夏予川眉开眼笑:“好,保证完成任务!”
推开门,伊德洛尔率先抬起头,不满道:“雄主,你们去了好久。”
“还不是林——”夏予川说道一半抬头便接收到了对面黑发雄虫的眼刀,立刻瞪大眼睛察觉到了什么,连忙噤声。
他低下头,对着林屿做了个‘sorry’的口型,闭上嘴将怀里的酒瓶一个个摆在桌子上。
伊德洛尔盯着他:“林什么?”
夏予川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没什么。”
夏予川如此反常的神色举动使得就连法维斯也察觉到了异常,看向
林屿询问般唤了一声:“雄主?()”
林屿垂着眸子,开了一瓶酒,找了个杯子倒给法维斯:“没事。?()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雄虫这么说了,法维斯就算略做怀疑也不会就这么直接质疑,只好作罢。
不一会儿,几番推杯换盏,法维斯正与伊德洛尔说着什么,忽然察觉到胳膊一重,他侧过头,雄虫半阖着眼就这么压在他的左臂侧。
军雌用右手托过他的脸,与他对视,对方脸侧泛着极淡的冷红,微微眯起的眼眸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水光。
往日漂亮似花叶的唇瓣此时被不知名的酒液滋润的更亮,法维斯皱眉低头凑近他,果不其然,闻到了一股隐隐的酒香。
一时没看住,偷摸喝了几口居然就醉了。
法维斯再看向他们两个拿来的酒,没一瓶不是烈的。
这些酒都是军雌们喝的烈酒,难怪雄虫撑不住,但他家雄主的这个酒量,就是放在体弱不怎么能喝酒的雄虫里也能算得上一句夸张了。
夏予川明显也注意到了林屿的异样,神情紧张的询问道:“林哥怎么了?”
法维斯看着夏予川脸上的神情,似乎有些过度紧张了,但还是没说什么:“雄主有些醉了,我就带他回去了。”
伊德洛尔扫了一眼林屿,发现对方那样子确实算不上清明:“嗯。”
法维斯本想将雄虫抱走,但他很快发现雄虫似乎不太愿意在虫前被这样报,于是法维斯改为背。
林屿个子不算矮,在雄虫里也算是拔高的了,虽然看着有些削瘦,背起来却也不算轻。
但对于法维斯来说,脸腰都不用弯,稳稳拖住雄虫的修长的腿弯,带着他往二楼去。
“雄主怎么喝醉了?”法维斯在路上忽而询问道。
雄虫极其缓慢的回答他:“没醉…我只是困了。”
法维斯又换了个问法:“雄主怎么喝酒了?”
雄虫这次沉默了好一会儿:“因为你…”
法维斯疑惑:“因为我?为什么?”
他最近似乎没有做什么值得雄虫‘借酒浇愁’的事吧。
“…你问我。”
法维斯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雄虫又不说话了,头一磕一磕的落在他的肩膀上,带来一阵潮湿的热气。
法维斯见状也没再问他什么,一直快到房间门口时,他原以为已经睡着了的雄虫又鬼魅一般的开口:“……我不回家了,法维斯。”
法维斯眉心一跳:“不回家您打算去哪里?”
“我要跟你在一起……”
法维斯依旧没能听明白,只当他是醉话,顺毛捋:“嗯,好乖,但您跟我在一起也得回家。”
这话听起来再正常不过,雄虫闻言却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一般,皱起眉头:“不回。”
法维斯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这样固执,但他对于林屿的话甚少反驳,哪怕是醉后的胡说,听从林屿的话已经是他刻在身体里的本能。
() 于是遇到林屿就没什么下限的法维斯立刻转变话弯颔首哄到:“好,不回。()”雄虫若是不喜欢之前那个家,左右不过是把上将府挪个地方。
背后的雄虫这才消停下来,终于安分的趴在法维斯身上。
开了门,法维斯先是给雄虫喂了一杯蜂蜜水,“我带您去洗澡。?[()]?『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雄虫头抵在他胸口,似乎很困了:“…法维斯……你会一直喜欢我吗…?”
法维斯的指节微微抬在他的脸侧:“会的。”
等待的时间浴室早已经放好了水,法维斯将雄虫的外套解开。
黑发的雄虫看起来已然有些神色不清明,军雌的手刚触到林屿的裤子,半眯着眼睛的雄虫像是突然认不清眼前是谁了一般,蓦地挣扎起来,推开法维斯的手,嘴里却不断唤他的名字:“法维斯…法维斯…!”
法维斯被推了还要哄虫,略微苦笑不得的,停下动作,揉着雄虫的后颈安抚道:“我在这里,雄主。”
“有虫要脱我的衣服…”
法维斯还以为他说的是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有谁这么做过,神色倏地一冷,问道:“谁?在哪?”
雄虫盯着他思考片刻回答道:“在这儿,不认识,一只讨厌的虫。”
法维斯:“……”
“还是洗澡吧雄主。”
法维斯把雄虫带进浴室一顿洗,满浴室都是他的信息素气味,法维斯洗的心猿意马,终究是按耐不住,压在雄虫囫囵亲了几下后,才将其抱出浴室。
法维斯将雄虫安顿好,扯松了自己的领带,将身上的衬衫脱去,转头进浴室打算把自己也洗洗。
法维斯将放了醒酒药的睡递给雄虫,看着他喝完,接过杯子刚想走,手却被拽住,或许是因为雄虫的脸因为热气蒸腾酒气而发着热,所以在军雌的注视下将他的手直拉开,把脸贴在了他的掌心里。
雄虫大半张脸栽进他的掌心,半闭着眼,呼吸清浅。
军雌此时根本不忍心呵斥他任何,只是轻轻晃了晃手,轻声道:“雄主,松开好么?”
法维斯不是第一次与喝醉了的林屿相处,自然知道现在讲道理是毫无作用的,此时的雄虫大概只能哄。
林屿不太愿意,他现在浑身都热的厉害,往日体温高于他的法维斯,此时竟充当起了他的降温器。
只不过这到底是饮鸠止渴,很快林屿就察觉到对方掌心温度快速升高,他皱眉抬起头,最后将目标定向那些丝质滑凉的被子,而法维斯也终于可以去洗澡了。
法维斯打点好一切准备关灯上.床时,林屿已经安安静静的躺在了床中间,闭着眼睛睡着了。
法维斯轻声关上了灯,掀开被子的一瞬间,他看到雄虫向后挪了挪,给他让了位置,军雌这才发现雄虫原来只是闭目养神,并没有彻底睡着。
法维斯盖上被子,将雄虫拉向自己,稳稳抱进怀中,深吸了一口他身上飘散的信息素,犹豫再三,还是问道:“雄主,您今天为什么不高兴?”
() 林屿半睁开眼睛看向他,他洗了个澡,酒精上头的劲过去后,再加上醒酒药的作用,反而稍微清醒了一些:“没有。”
“没有不高兴。”
可这样的话到底打发不了法维斯。
雄虫与他相处这么久了,法维斯对林屿的了解可以说是整个虫族最甚的那个。
雄虫与安伦出去之前情绪还算正常,回来之后,明显不太对劲,兴致不高便算了,还总是走神,甚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都默不作声的喝上了酒。
雄虫很清楚自己酒量差,也并不怎么喜欢喝酒,法维斯因这着林屿的喜好,所以平时家里或者出去时几乎也是从不见酒的。
法维斯沉默片刻,在他的背上轻拍了几下:“雄主不想跟我说吗?”
“……不是。”
林屿不是不想告诉法维斯,只是不知道该要如何跟对方讲述,自己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甚至他们之前都不是一个物种,他连未来都飘忽不定,甚至不确定自己最后能不能留下来。
系统和穿越的存在太过离奇了,或许他说了法维斯会信,但那个东西寄生在他脑子里,真要做些什么,系统比他更容易,而他也不想让法维斯过度忧心,只想自己默默将系统解决掉。
他会找到让系统不敢告诉他的真相。
只是现在,不是告诉法维斯一切的好机会,等除掉了系统他们有全世界的时间可以一起听证彼此的过去。
“睡吧。”林屿伸手抱住了对面的法维斯,将身体尽可能的往对方身上凑去。
明天就要到莱诺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