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恃宠生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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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南枝忍不住去抱他,睡袍衣摆柔滑如水垂至雪白的脚踝处,也不怕从沙发颤颤巍巍地摔下来,就是要将自己与他胸膛紧贴,长在他心口:“我没有厌恶踏入婚房,只是当时气糊涂了才会在你出国之前说一大堆要恩断义绝的伤人话,后来我进娱乐圈嘛,十八线小糊咖要是住在上亿的富人别墅区,会把谭颂下晕厥过去的。”

    她那时一心想寻个无人识得自己贺家金枝玉叶身份的世外桃源,恰好星纪给她安排的小公寓住着尚可,又有谭颂鞍前马后十分尽职跟在左右,就不便偷偷的溜回婚房去了。

    何况谢忱岸都没住过那儿一晚,她去独守空房有什么意思。

    贺南枝清软的声音念念碎着,继而,又不自觉停了下来,认真地打量着男人俊美昳丽的面容,光看素来淡漠至极的神色,跟贺斯梵有的一拼,都是属于那种压抑着十分的情感,只肯吐露两分的冷情寡欲性子。

    偏她就爱这种,抬起指尖去摸了摸,沿着棱角清晰的下颌线逐渐地,往那性感喉结去:“假设,我只是假设一下,我要是没有在那场慈善晚宴上泼了裴曜一脸,没有摇迟林墨来撑腰,你突然回国,打算怎么来见我?”

    谢忱岸沉默了几许,墨玉的眼底很明显有情绪翻滚,却半响,都只字不吐露。

    “谢总?”她要娇滴滴撒娇了。

    “不如你猜。”男人额头亲昵地与她相抵,连气息都是滚烫的。

    贺南枝轻轻摇头,有意想借吻来得知他藏于心底的秘密,浅红的唇主动覆上:“从小你猜别人心思一个准,别人猜你却难于窥测,反正我左右跑不出泗城界内,人就在这,心也在这等着你。”

    “早知道——”谢忱岸声线极低溢出这三个字,又不说了。

    贺南枝睁着清透漂亮的眼眸,清晰地感受到他修劲有力的手臂勒着她的腰加重几分,以为晚餐可以延迟两个小时吃的时候。

    谢忱岸却松开了,没有把她抱到楼上去。

    情浓到深处时分,他反而像是披着清冷禁欲外表的绅士,极度地克制着,将她松垮的衣领拉上去,浸透着低淡而哑的嗓音自被她亲过的薄唇溢出:

    “六点了,你该先吃点东西垫胃。”

    贺南枝是摸清楚了谢忱岸这方面的阴晴不定脾性,不惹他气时,他对自己的偏执欲只是单纯想跟她待在一个空间里。惹他醋意横生时,那就会往成人版十八禁画风极速转变,占有欲强到不允许方圆十百里之内的生物靠近她。

    吃过晚餐,谢忱岸还有几份重要文件要处理,先去书房忙着公事。

    贺南枝也抱着冰凉的平板跑到了衣帽间里,没开那盏最亮的奢华水晶灯,只是借着柔柔月光,她还留着小时候的习惯,往挂着一堆姹紫嫣红精致裙子的柜里角落头窝着,纤薄的身子完全被掩藏起来,被盈盈暗香絮绕着。

    而她,悄然无声地重新登陆了平板上的小鲤账号。

    私信从好几年前开始就一直是未读状态,随意点开封, 都是曾经戏曲圈的粉丝给她留的言。

    贺南枝垂着睫毛, 一条条看着下去。

    自幼被贺家养在锦绣堆里藏着,她偶尔也会感到枯燥无味,于是也忘了哪天就在网上随手注册了个叫小鲤的私人账号,偶尔发几段练戏曲时开嗓唱的语音视频出来。

    后来莫名的被搬运,火了一段时间,还吸引了不少粉丝。

    贺南枝没有露过脸,一是十五岁那年登台惹出了不少麻烦,不仅让贺家收拾烂摊子,还让原本就久治不愈的师傅符心洇拖着病体劳心替她婉拒那些踏破剧院的狂热追求者。

    倘若让贺斯梵知晓她又在背地里,惹了事,会扒了她皮的。

    贺南枝自幼就很有安全意识,越火就把小马甲捂得越严实。

    后来师傅病逝,她又经历了无法登台的生理应激障碍,小鲤这个号就渐渐的被遗忘了。

    ……

    不知不觉地从年份最久开始看,已经翻到了近期还有昆曲粉给她私信。

    贺南枝纤指紧紧攥着平板边缘,觉得眼尾发酸,将额头抵在了雪白膝盖上,乌黑如瀑的长发倾下来,仿若在黑暗中丝丝缕缕地缠绕着她纤细脚踝,静到无声。

    直到紧闭的房门被敲响,怕惊扰了她般,男人只用修长冷白的指骨轻轻叩了两下。

    贺南枝慢吞吞地抬起头时,眼底浮上迷茫似的泪雾。

    外面谢忱岸没有先开口。

    在静等着她。

    贺南枝于黑暗中调整好呼吸声,起码不能听上去跟狠狠地哭过一场似的,等心绪平静了,才抱着怀里的平板,从衣服堆里弯腰出来。

    纯白色厚软的地毯收尽了声音,光着脚一路踩着到雕刻精美的门前。

    指尖握着门把,其实只要轻轻一拧,就开了。

    贺南枝屏息,安静地看着谢忱岸站在走廊上挺拔清隽的身形,他衬衫未换,还是白日那件,而此刻已经深夜快十一点了,在对视半响后。

    谢忱岸自然不过来抱她,两人交谈了几句。

    无非就是询问要不要睡了。

    贺南枝将额头压到他的颈窝,眼睫毛如蝉翼垂着,转而去隔壁主卧,灯始终是暗的。

    等躺在床上,她怀里抱着的温度沁凉平板让谢忱岸拿到了沙发处,随即,蓬松柔软的被子盖了下来,同时她伸出纤细的指尖,在他腕骨处轻轻刮了一下。

    耳畔,立即传来谢忱岸磁性好听的压低声线:“我去洗洗。”

    “嗯。”

    他洗得很快,贺南枝还在游神地望着窗外月光时,水声就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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