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你今晚回不去寝室了。”...)(1/2)
开前,姥姥终于出院。 这次生病后,姥姥的情绪变得更容易激动。在汤杳拖着行李箱准备离开家那天,姥姥艰难地发出几个音节,流了很多口水,还哭了。 汤杳妈妈帮姥姥擦擦嘴:“杳杳是去上,到夏天就回来。” 汤杳明知道姥姥这些情绪,有一部分是这是脑梗的后遗症,也还是忍不住鼻子酸酸地抱住姥姥:“是啊姥姥,夏天我就回来了,你一定要好好吃饭,好好做康复训练......” 这次她离家时,小姨反常地还留在老家。 姥姥住院那些天花了不少钱,但小姨像是已经对那些奋斗之类的字眼感到疲倦了,不再提生意忙与否,靠在客厅和汤杳摆手:“路上注意安全,过阵子京城见吧。” 京城比老家稍暖些。 汤杳到校的第一顿饭,是和吕芊、陈怡琪、孙绪在校外吃的。 他们找了家校附近的店,吃火锅。 刚过完年,在家里好吃好喝了一整个寒假,肚满肠肥,倒也没有多馋嘴。 那些丸子、菌菇和水晶粉在沸水中翻滚着,迟迟没有被捞走。 吕芊拿着漏勺和公筷,盛满一大勺煮好的食材:“你们谁吃水晶粉儿?再煮要烂了,孙绪,你把这些吃完,我要涮青菜了。” “姑奶奶,我还吃啊?我正月胖了好几斤了。” 孙绪说这话时,不着痕迹地瞟了眼坐在斜对面的汤杳,清了清嗓子,“但我已经在健身了......” “琪琪吃不吃?” 陈怡琪说:“我也胖了五斤呢,碳水不吃了,我吃点肉吧。” 汤杳特懂事,不用宿舍长问,主动举起自己的碟子:“那我吃吧。” “不行。” 吕芊果断把那些水晶粉,倒进孙绪的餐碟。 宿舍长发话了,说汤杳过个年反而瘦了好多,需要多补补,水晶粉这种东西没什么营养,就让孙绪吃。 “汤杳,你负责多吃肉。”说着又往滚水里放了半盘子羊肉。 火锅店里很多附近的大生,汤杳他们坐在大厅散桌,周围吵吵嚷嚷,嘈杂声不断,却也有种令人安心的热闹。 在这里,汤杳不用刻意抹去生活中闻柏苓出现的痕迹,也不用小心翼翼、三缄其口。 手机振动时,她拿起来查看短信。 身旁的陈怡琪凑过来问,是不是辅导员有什么新通知,她也可以大大方方地说:“不是,是闻柏苓。” 席间,吕芊和他们吐苦水,说还好开了,不然在家里真的是好吵。 究其原因,也就顺势聊起他们小区在过年期间的闹剧—— “是我们楼上的邻居,拆迁前就是老街坊了,那男的结婚前长辈就不同意,整天要死要活的,不听,非要结婚。” “这才半年就不行了。过年期间天天吵架,动不动就砸东西,也忒要命了,整栋楼都跟着不得安宁......” “吃菜,吃菜。” 孙绪提醒吕芊茼蒿涮好了,然后在吕芊去捞青菜时,接着她的话茬说:“我看他俩早晚得离婚。两家条件差得也太多了,成长环境不一样,历背景也不一样,又不懂得互相包容,估计是走不长。” “要离赶紧离。” 吕芊恶狠狠咬一口茼蒿:“上星期不知道摔了什么,好大动静,我正睡觉呢,给我吓醒了,再这样我肯定得神经衰弱。” “算了,都是老邻居,你爸和他爸还是发小,也不好多说什么♀([(Xiao jia ren.com)])『来[笑♀人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xiAojiaRen)?(c0m)?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xiAojiaRen)?(c0m),就当给咱们上一课吧,结婚是一辈子的事儿,得擦亮眼睛,想明白再结。” 不知不觉间,大家都长大了。 对周围事情有了自己的观点和立场,聊到婚恋相关的话题,也不太会把自己当做局外人。 除此之外,在大三的下半期,他们也开始边迷茫,边规划自己的未来。 考公、考编、考研、进私企,或是出国留。 汤杳倒是没有在业、事业的规划上,感到过困惑。 目标很明确,是一定会读研的。 家里妈妈和小姨都没有稳定工作,她需要尽可能深造,以保证未来能够有机会为自己争取高薪或者稳定的工作机会。 生活中唯一让她拿不定主意的,是闻柏苓。 以前每每提到有关于闻柏苓的事情,都令汤杳堕云雾中。 但今天,她很反常。 室友们和孙绪在继续之前的话题,延伸探讨恋爱中“望衡对宇”的逻辑。 汤杳都听见了,却犹如事不关己般,置若罔闻地拿着手机给闻柏苓回复信息。 闻柏苓在短信里没话找话,问她京城这边天气怎么样?([(Xiao jia ren.com)])『来[笑*人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xiAojiaRen)?(c0m)。 这种随便上网查查天气预报,都能得出答案的问题,汤杳竟然没有敷衍了事。 她认认真真打了大段字,说今天阳光很好,风不大,穿羽绒服会有些热,吃火锅也会热。 信息发出去,汤杳放下手机吃了两口羊肉,又和朋友们说过三两句玩笑,再低头时,闻柏苓发来的新信息,已经躺在手机里。 寒假见闻柏苓时,汤杳还有过些胆战心惊。 毕竟他身份特殊,老家又是小城市,很多熟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她还挺担心和他在一起时,会被亲朋邻居撞见。 闻柏苓陪她在医院那天晚上,姥姥意识混沌,根本没察觉到他的存在。 在那之后,也没有其他人问起过他,真就像她当时希望的那样。 可闻柏苓走后,汤杳又有些失落。 因为没有人可以诉说,曾经有过一个人,跋山涉水,不辞辛劳,只为了安慰地拍拍她的脊背。 那三天,她频繁出入他下榻的酒店房间。 房间密闭,除了床就是浴室,床头抽屉里还有些收费的计生用品,陈设暧昧。 即便如此,闻柏苓从来没有过格的举动。 他只是把她安顿在床上,自己沏杯茶坐到一旁沙发里,看看手表:“快睡会儿,我帮你瞧着时间,不会耽误你去换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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