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2/2)
西奥多松了口气,郑重地看着他:“多谢,等待您的驾临。”
林尘透过西奥多的肩膀上方,忽然看到温泽尔的关注,他连忙回以微笑,然后和西奥多交换了联系方式:“我先告辞,线上说。”
然后他就回到了温泽尔身边。
重新握住他的手掌,温泽尔好奇地问:“莱利家的二小子,他找你干什么?”
林尘接过温泽尔给他递过来的果酒,到了声谢,抿了一口:“您知道怀斯少将的情况吗?”
温泽尔了然:“他请你帮忙?”
“是的,这种事我应该帮忙。”林尘皱了皱脸,看着自己的杯子:“这是覆盆子吗?这么酸?”
“是吗,我兴许拿错了。”温泽尔给他换了一杯:“喝吧,这次是甜的。”
林尘怀疑公爵大人是故意的,因为他顾着和别人聊天,耽搁了时间,现在知道冤枉了他,所以爽快地给他换了杯甜的作为补偿。
林尘不好怪罪,他只有说谢谢的份儿。
今天在场的还有珊迪夫人,她显然很想和林尘交流,但温泽尔一直不放人,他的黑豹气势又过于强大,甄妮不喜欢,她只能作罢。
珊迪夫人在线上吐槽:他像个妒夫。
林尘看见这两个字,差点没管理好自己的表情,很想说这是个误会,但他不能说。
只能委屈公爵大人暂时背着妒夫这个不好的头衔。
林尘回复:下次再去看您和甄妮。
当他抬头看剧,却看见珊迪夫人身边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二人看起来交谈融洽。
林尘的瞳孔顿时缩了缩,因为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
司昂跟他说过,斯宾塞对自己的婶婶有非分之想,作为珊迪夫人信任的人,他很想去揭露这件事,但又怕好心办坏事。
温泽尔也看到了斯宾塞,虽然对方在他这边没了脸,但到底是珊迪夫人的侄子,依旧可以出现在这里。
他握了握林尘的手:“想多管闲事?”
林尘并不意外,这种事在温泽尔眼中就是闲事:“我替珊迪夫人感到不适,您觉得我不该告诉她吗?”
温泽尔:“斯宾塞想讨好奥兰治殿下,你去告密就等于直接夺了斯宾塞袭爵的机会,你确定你要参与进去?”
林尘叹了口气
() :“就是因为摇摆不定,所以才烦恼。”
他们嘴唇贴着耳朵,窃窃私语的样子,落入了很多人的眼里。
倒也不是林尘非要这样,只因他们说的内容见不得人,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泄露出去。
这种八卦当然要贴着耳朵才能说。
只是最后也没商量出个结果来。
挨了父亲重重一顿打的斯宾塞,背上的鞭痕还没好就挣扎着起来活动,父亲只给了他一个月的时间。
他原本挺有信心,直到看见温泽尔身边跟着的林尘,他终于反应过来,原来自己挨打不是因为惹了司昂的情人,这个小子分明就是温泽尔的情人,他很冤枉。
太冤枉了。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温泽尔早点说这是他的情人,斯宾塞绝对不会乱吃飞醋。
一步错步步错,现在他只希望林尘不要对他打击报复,但是这可能吗?
林尘参加完这场宴会,对那个问题就有了答案,他没有选择直接告诉珊迪夫人,而是选择将自己和斯宾塞之间发生过的冲突陈述一遍,让对方自己去解析。
看到他解决了一块心头大石的样子,令温泽尔微微好笑,显然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他永远不会因为林尘烦恼的问题而烦恼。
林尘惦记着那位不幸的植物人少将,问温泽尔:“公爵大人,您明天外出吗?”
得到肯定的答案,又问:“需要我陪同吗?”
再次得到答案,他点点头,立刻联系了怀斯少将的弟弟,约好第二天见面的时间。
鉴于对方的伴生兽情况很不好,林尘拒绝了温泽尔让他带上乔的命令。
“现在是法治社会,一般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的。”
更何况还是在一名少将的家里,遇到危险的概率更低。
温泽尔:“你觉得我让你带上乔,是因为担心你的安危?”
林尘犹豫了一下:“应该是吧。”
他觉得还有监视的成分,但他总不能直说,那样情商就太低了。
温泽尔不置可否,但也没有坚持让他带乔。
“公爵大人。”林尘想起来问:“您和军部的关系怎么样?”
温泽尔说:“还行,但是我和尼弗迦德殿下交好,他的兄长和怀斯有恩怨。”顿了顿,继续说:“你可以理解为,怀斯的下场是那位殿下的手笔。”
林尘惊呆,这种秘密是可以随便跟他说的吗?
公爵大人很够意思。
温泽尔:“不过我无所谓,你随意就好。”
林尘的求知欲高涨:“是因为您已经不用看任何人的面子了吗?”
他倒是很想知道,温泽尔究竟有多厉害,好让他有个概念。
温泽尔:“解决一些问题的能力还是有的。”
林尘:“……”
-
第二天一早,林尘坐了公爵大人出门的顺风车,到底是不是真的顺风,林尘也没敢问,总之很感谢对方将他捎到少将府邸门口。
西奥多已经在等他,满脸都是对兄长那件事的紧张。
“林尘先生,您来了,请跟我来。”
林尘点了点头,跟着对方踏入府邸。
怀斯少将被安置在一栋独立的楼里,整栋楼里都是他所需要的医疗设备等等,人走进去还要做一系列的消毒准备。
“有点繁琐,请您不要见怪。”
“不会,这是应该,您太客气了。”
林尘也很客气,他受不起一名少将的尊称,互相对着客气。
很快,林尘就在窗口看见了里面躺着的怀斯少将,就算昏迷了三年,对方看起来仍然很高大,面容正常偏苍白,身上的肌肉也没有过度萎缩,可见被家人照顾得很好。
再一移目光,林尘看到一匹骨架高大,却很清瘦的狼,看起来像是北极狼种,浑身白色的毛发,目光古井无波,正蹲在床边一动不动。
忽然它可能感应到了什么,缓缓抬起棕色的眸子,看向窗外,但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反应,它就跟躺在病床上的主人一样,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生机。
区别在于它的主人是被迫躺着,而它是出于心理问题主动放弃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