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状元被迫冲喜(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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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王爷……”

    猫猫搂搂头,睡得很香。

    “你累了吗,好吧,你睡吧。”季庭书有点失落,身子稍许放松,以胳膊枕着头,心絮起起伏伏,感慨这一番奇妙境遇,心中微涩又微甜。

    这三天他们能活下来,一定很辛苦,季庭书他把被子往下拉一些,让小猫的头露出来,就没再打扰。

    良夜安静,他也想到了床上的人,那位能活下来简直是奇迹,也一定很辛苦啊。

    想想不太放心,他轻轻下床,往床边走。

    穆程已经放下了帘子,闭眼假寐。

    季庭书掀开帷幔,给他掖掖被子,温声说:“以后可不能乱跳了,知道吗,你快把我吓死了,幸好没事。”

    他说着话,看到穆程的脸上有一点伤,不知道上没上药,俯身低头去查看。

    鼻息相触,他浑不在意,专注去看眉端的伤。

    而面前人忽然睁开了眼。

    这倒是吓了他一跳,他怔了下,但没后退,反倒是抚着那伤口:“没睡着啊,这儿疼不疼?”

    近在迟尺,穆程带着笑意看他,攥住他覆在眉眼边的手。

    季庭书利落地抽出,反手一攥,将他的手按回被窝里:“别闹,等我一下,我再给你擦点药。”

    他拍拍穆程的头,起身拿药,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穆程:“……”

    季庭书习惯性地把药棉在嘴边呵口气,然后擦拭在伤口上:“王爷乖哦,不疼不疼,明天给你做小鱼干吃。”

    “……”

    好,他决定再装几l天。

    “擦完啦,快睡哦。”季庭书低眉抚抚他的头,拉回帷幔,放下药瓶后,

    转头又看看另一边瞰睡的猫,

    清雅月色下,

    他畅吸一口气。

    劫后余生,他还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

    后半夜穆程睡着了,天刚亮被一阵猫叫吵醒,一掀帘子,见季庭书搂着猫,正给它穿衣服。

    他有一柜子猫咪的衣服,都是自己画图设计让人制作的。

    猫咪打死不穿,在他怀里挣扎。

    “不行,你一定要穿。”季庭书瞪大眼睛,“你……你都跟我睡一个被窝了,不能再让别人看你,我不允许。”

    小猫:“喵呜……”

    我只是一只猫啊!

    我有毛啊,又没裸着。

    “必须穿。”季庭书不放它,拿着一件绸衣要往它身上套,“你本来就不是真正的猫,穿衣服有什么不习惯啊?”

    小猫咪喵喵叫,四腿齐蹬,百般抗拒。

    “好,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不穿。”季庭书把他放到桌边,将笔递给他,“说。”

    小猫碰翻笔架。

    “你到底……对我有没有意思?”季庭书蹙眉,“为什么回来后,突然不肯和我交流了?”

    小猫又踢掉了书册。

    “反正我的心意已经跟你说明了,你什么想法,说清楚。”不交流,为什么又舔他,还钻他被窝?

    “喵呜……”

    “别撒娇,给我写。”

    “喵……”小猫咪后腿一蹬,终于挣脱了他的掌心,一跃而起,忙不迭跳窗而去。

    “喂……”季庭书起身探出头,“你别跑!”

    小猫跑得更快了。

    窗前人泄气坐回椅子上,闷闷叹气,心里徘徊,思量着穆程难道还在生他的气?

    怎么样才能让他不生气呢?

    床边,穆程差点要笑出声,走过来看那垂头丧气的人,伸手抚抚他的发。

    季庭书拉过他的手:“你去玩儿吧。”

    穆程没动。

    季庭书叹口气:“好吧好吧,我陪你玩会儿。”

    他牵着穆程走到后园,拿起一根拴着羽毛的长杆,羽毛轻轻晃动,在穆程头上一点一点。

    穆程抬头无语地看。

    “不想玩羽毛了吗?”季庭书看他神色,顺着他视线往上看看,“你又想上树吗?”

    他择了一个石凳坐下:“那你上吧,别爬太高了。”说着吩咐下人准备好小鱼干。

    他捏着一条鱼,递到穆程面前:“啊……”

    穆程:“……”

    系统忍不住笑:“宿主,你还能装的下去吗?”

    刚开始是想逗逗他,中途看他把自己当猫哄,又想勾勾他,之后,还想听听他的心里话。

    所以一直伪装到现在,但其实也就一夜加一个早上而已。

    但穆程的确有点装不下去了。

    他瞥了眼小鱼干,转身,负手而去。

    季庭书晾在风里,眨眨眼。

    还没来得及细思量,听有人禀

    报,

    宫里来人了。

    他收起思绪,

    转身迎接。

    宫中是为那坠崖之事而来,默认了只有王妃接见,说皇上已命人查明,是锦王余党报复,槐王府的马夫是他们的人。

    那马夫当场认罪,咬舌自尽,此事了结,皇帝表明会迅速铲除其党羽,不再留一丝后患。

    另为庆皇叔归来,加之小皇子生辰到了,宫中明日设宴,朝臣皆可携家眷入宫贺喜。

    季庭书领旨谢恩,然而微微蹙眉,马夫在王府很多年了,要是眼线,真会一点痕迹不露吗?

    人走后,他去了一趟马厩,马夫已死,死无对证。

    不管怎样,至少,王爷回到王府,那就是安全的,那所谓“余党”,只敢制造意外,不敢明目张胆。

    季庭书略略放心,但还是命人多盯着王爷。

    人走后他去找猫,找半天,发现猫在自己的窝里睡。

    又睡觉,他没好打扰,蹲在旁边守了很久,不见猫醒来,无端气闷,留了张纸条在猫爪旁边,闷闷不乐地离去。

    入夜,他坐在后院的凉亭里,胳膊撑着头,眼巴巴看着花园那条路,那是从猫窝来这里的路。

    他留的纸条约穆程晚上到这里来,俩人好好把话说清楚。

    笔墨纸砚已经准备好了,厚厚一大叠宣纸。

    月升,月又落,都过了子时了,猫还没来,他愤愤拉住一下人,对方说猫回他们的卧房睡了啊,好像还睡到了王爷的床上。

    季庭书拍了一下桌子起身。

    他想矜持和浪漫一下,约猫在花好月圆的地方相见。

    却不想人直接回房睡觉了?

    那纸条不可能没看见吧?

    小猫咪哪里能留意到纸条,的确没看见。

    卧房里,穆程摸着猫,左等右等,不见季庭书回来,一问下人,说是在后院。

    小猫以前当人的时候习惯了在床上睡,今晚没有人搂它,它便又上床了,舔了会儿爪子,现在已经睡着了。

    穆程将它放到床上,起身去后院。

    季庭书拍完桌子准备回去,才刚动,忽听院外几l声猫叫。

    一长两短,这声音熟悉,季庭书惊愕回头。

    那是之前燕南来找他时约定的暗号,难道说,燕南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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