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2 章(1/2)
小厮迟疑的问:“赵东家具体指哪方面?”他很清楚谁是自己的主子,若是问及重要的事,就算是主子的妹妹,他也绝对不会说的。
这是作为下人最基本的操守。
赵小姑:“我是指身体状况,你家大人那么忙,平时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比如头疼脑热?”
“没有,大人身体好着呢。”小厮自信满满。
主子一直都是他在照顾,但凡迟疑一秒都是对他服侍不周的佐证。
“大人能吃能睡,身体倍好。”
赵小姑又问:“那你有没有觉得你家大人近日记忆力不佳,或者时常忘记事情。”
小厮想了一下:“没发现啊。”
其实,赵小姑问他等于白问,这小厮只负责照料赵凛日常起居,什么事情自己做好就行,压根不用主子提点。
主子有重要的事也不会告知他,就算记忆力减退也不会表现出来。
赵小姑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在她大哥的住处和书房外到处观察,每次吃饭时都试图套话。
然而不仅什么也没发现,还被赵凛训了一顿。
“你若是闲得慌提前去长溪盘账好了,天天在家里瞎折腾。”
赵小姑不敢再探究了,只是赵凛走后,很是委屈的同赵宝丫道:“我也是关心你爹嘛,平日里又没大嫂照料,忙得像陀螺一样,也不知休息!”
赵宝丫给她递了杯花茶,笑眯眯道:“哎,小姑就别疑神疑鬼,我爹好着呢。”
赵小姑接过她的茶:“瞧着是挺好,骂我的时候中气十足,胆子都快被他吓破了。”
雅间的门被推开,苏玉娘提着食盒走了进来,把食盒放在桌上,朝赵宝丫道:“宝丫,你要的午膳好了,快给你爹和春生送过去吧,别又让他们饿着。”
近日两人特别忙,时常过了饭点也没吃,赵宝丫决定自近日起给他们送到国子监去,盯着他们吃完再走。
“好,我这就去。”
她提起食盒往外走,苏玉娘瞧着还在郁闷的赵小姑,笑道:“好了,倾诉完就出来干活,外头正忙着呢。”
赵小姑把脑袋里的东西甩掉,跟着苏玉娘把赵宝丫送到何记门口。赵宝丫挥挥手,带着小满坐进了马车。
马车一路往国子监走,等到了国子监门口,她先下车,小满提着食盒跟在她身后。国子监门口的侍卫瞧见她都躬身行礼,经过门口的罗学正瞧见她连忙迎了上来,笑道:“赵姑娘来了,赵首辅同何司业在内务处所,可要我去通报赵首辅?”
赵宝丫摇头:“不必,我自己过去就行。”
罗学正想着应该是想给赵首辅一个惊喜,也就没有多事,只指派了一个小童在前面带路。
此时正是下课期间,国子监不少书生瞧见她眼睛都是发亮,继而又推搡起来:哎,这么美
丽聪慧的赵姑娘怎么就定亲了!
若是定的是其他人家,他们还敢肖想一下。但一想赵姑娘定亲的对象是那个看似温柔和煦,其实手段了得,最擅长软刀子割肉的何司业,就什么心思也没有了。
更何况何司业还是个小神医。
这世道,得罪谁也别得罪大夫啊!
谁能保证自家没个头疼脑热或是大灾大病的?
这样想着,众人看她的眼神里只有尊敬。赵宝丫倒不知道众人转了无数个弯的心思,只要瞧见有人过来都是和气打着招呼。
等到了她爹处理公务的院子,她停下朝那小童道:“你先去忙吧,我自己过去就成。”
小童很规矩的告退了。
赵宝丫带着小满沿着铺满鹅卵石的小道往处所去,日头当空照,天气正炎热,知了声嘶力竭的叫个不停,饶是打了伞,没走几步也出了一身汗。
临近处所处有一颗亭亭如盖的桂花树,树木高大,在地面撑出一片阴凉的树荫。树荫下有一口水缸,水缸里种了几朵睡莲。
赵宝丫停在树下稍作休息,小满以袖擦汗,嘟喃道:“才六月的天,怎得这样燥热?”
她话毕,一阵舒爽的风吹过,将身上的燥热去了大半。小满声音里都透着愉悦:“还是树荫底下舒坦,姑娘……”她喊了两声都不见自家姑娘应,疑惑的朝她看去,见自家姑娘一直盯着一个地方看,不禁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前面处所的门紧闭,小厮守在门口打盹。左侧斜开的窗户被风吹开一条小缝,他们家大人正坐在书桌前双目紧闭,整个头面部扎满了银针,他们家姑爷何小大夫站在侧面还在不停的转动那针。随着他手上的动作,那银针反射着日头的光,寒噤噤的渗人。
大热天的,小满硬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小声问:“姑娘,姑爷在干嘛?老爷脑袋不舒服吗?”
赵宝丫摆手示意她禁声,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窗户里的两人看。
片刻后,何春生把银针取了下来,拿了两颗药丸送到赵凛手边,顺便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
赵凛接过一口吞了,然后喝水,两人说起话来。
赵宝丫忽而想起赵小姑的话,眸色暗了暗,继续撑着伞往处所走。等近了,那打盹的小厮才终于清醒,满面堆笑的喊了声:“姑娘。”
赵宝丫颔首,他又立刻敲了敲门,然后推开门让她进去。
赵宝丫把伞递给小满,接过她手里的食盒往里面走。里面的人显然早听到小厮的声音,已经起身迎了过来。
“丫丫,大热天的你怎么来了?”
何春生走过来伸手接过她手里的食盒,声音柔和如夏日清泉:“宝丫妹妹,快过来坐。”
赵宝丫顺着他的步子坐到她爹位子的对面,脸上没有过多的笑意,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爹看。
赵凛走到桌边,疑惑问:“怎么了,被晒傻了?”
何春生伸手在她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正常。
赵宝丫
避开他的手,抿唇继续盯着她爹瞧,声音闷闷问:“我方才在外面瞧见春生哥哥在给你用银针,阿爹是病了吗?”
屋子里的两人心里俱是一惊,但都很快淡定下来。
赵凛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很自然的解释:“这几日吏部考核官员,事忙又繁杂,有点头疼,让春生来给我扎两针,没什么大碍。”
赵宝丫:“那方才吃的是什么药丸?”
赵凛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瓷白的药瓶,笑道:“提神醒脑的药丸,大夏天的难免闷燥,吃两颗人舒坦些。”说着他把瓷瓶往前推了推,问:“你要不要也吃两颗?”
赵宝丫看看那瓷瓶,又盯着他瞧。
赵凛隐在另一只袖子里的手微微收紧:他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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