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是我冒昧了(2/2)
“阿散，你在想什么？”
散兵回过神就看到了晏休凑的极近的脸，他推开对方：“你说过你会一直站在我这边的。”
晏休点头。
“算了，你想去就跟上。”散兵妥协了，他也想看看晏休究竟会不会如他所承诺的那样不论如何都站在他这边。
两人再次发挥出非人类的赶路速度，从鸣神岛赶到邪眼工厂所在的八酝岛只花费了很短的时间。
晏休跟在散兵的身后进入了邪眼工厂，他们两个在最里面的位置等待着空的到来。
一踏入这个地方晏休就明白之前散兵为什么会迟疑了，这座工厂里充满着浓郁的魔神怨念。
晏休随手捡起一枚散落在周围随处可见的晶化骨髓，仔细的观察了好半晌，他发现这些东西多半都是从魔神的残骸之上采集来的。
他四处转悠了一遍后开口道：“愚人众还挺有想象力的，居然会想到利用魔神的残余力量，不过终究不是什么正道，这些东西对于普通人来说太致命了。”
散兵抱臂站在一旁闭目养神没有接话的意思。
晏休看够了后正想试试看他改良过的封印能不能对这些魔神怨念起作用，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乒铃乓啷的打斗声。
他和睁开眼睛的散兵对视一眼：“空来了，你自己悠着点。”
散兵敷衍的点了点头然后将人塞到了他身后的暗道里。
晏休并不是愚人众的人，所以在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出现在人前比较好。
散兵站在台阶上隔着缓缓开启的大门和空对视：“居然能找到这里来，做的不错嘛。”
空握紧手中的剑冲着散兵跑过去。
“散兵！是你制造邪眼，发放给反抗军！”
“别搞错了，虽然是我站在这里面对你，但我只是代为执行计划而已。”
空也想到了这一点，他之前在璃月时是见过散兵的，邪眼的出现却早的多，但无论如何这些东西都是愚人众搞出来的，散兵是愚人众的执行官，他不可能对此一无所知。
“你们愚人众究竟想做什么？”
散兵哈哈笑起来：“事到如今你居然还会问这么可笑的问题，哈哈哈哈你不是亲眼见过的吗，我们的目标是为冰之女皇夺取其他神明的神之心。”
“为了神之心，所以你们就在稻妻制造混乱！那些普通人何其无辜，你们凭什么能把那么多人的性命玩弄于股掌之间。”
散兵却是凉凉的开口道：“弱小就是原罪，在这个世界里，人命就普通草芥一般，因为他们自知自身的弱小所以才会如此渴求力量。”
“不论有没有邪眼，他们都会死，邪眼至少给了他们能够实现愿望的机会不是吗？”
空握紧手中的剑脑海中浮现出了反抗军中使用过邪眼的人的模样，他抬手用剑指向散兵：“眼狩令，是你们推动了眼狩令的颁发！这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好处？自然是有很大的好处的，愚人众从不做没有好处的事情，制造纷争、推广眼狩令！让这个属于永恒的国度乱起来，哈哈哈哈哈乱世之中邪眼才能吸引到渴求力量的弱小之人。”
晏休低垂着头靠在暗道的墙壁上听着外面传来的对话，散兵这个家伙看来平时对他已经是极为收敛了，就这张嘴他要是空说不定已经冲上去打人了。
不过从两人的对话里晏休也得到了不少的信息，首当其冲的就是，他的小伙伴阿散似乎总是这样接手同僚们烂摊子，其次嘛…阿散对于弱小这件事真的是耿耿于怀啊，当年在踏鞴砂时的经历看起来对他影响很深刻。
不过晏休倒并不是赞同愚人众采用这样的方式来制造混乱，他尊重着每一个活在这世上的生命，不论弱小与否，每一个生命不应该成为别人的筹码，无法自己掌控生命的感觉他早就感受过。
他之所以能得到神之眼也是在那一刻他的愿望强烈到了极致。
他想要自由，树木一生都无法自己离开生长的位置，但他不愿意一生都如此，他想要自由的行走在这个人世间，差点被折断的恐惧生死都由不得他自己，他不愿意成为砧板上待宰的鱼，不论是生还是死他都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如何选择皆是他的本心。
然后奇迹就发生了，在神明将视线投注过来的一瞬间，他拥有了可以自由行走在人世间的躯体，自由的风化作了一枚神之眼落在了他面前，让他他拥有了可以选择的力量。
他最初也不太明白，明明他是一棵树按理说就算要有神之眼也该是属性相同的草系，而不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风系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