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尸蝇,雾甲虫,绿柳(1/2)
无论他如何揉眼睛,依旧是那不可思议的一幕。
那美丽的少女,有着人的脑袋,飘逸的银发,有着鹿的身体。
身体上长满了夸张的触须,张牙舞爪地缠绕在怀抱的猩红月亮上。
她的眼睛就像是在深空之中,俯瞰这个世界。
这时,赵阔用手遮挡住了沈宴的视线:“别直视她。”
“我们人类给她起了一名字,少女俄斯忒斯,她是最接近未知的存在,凡直视她或者听到她声音的人,都将陷入无尽的疯狂,死亡或癫狂将是唯一的结局。”
沈宴都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回过神,惊讶的问道:“人类给她起了一个名字,没人知道她是怎样的存在吗?”
这下轮到赵阔奇怪了:“为什么要知道她是什么?”
沈宴:“……”
这是一个不允许探索和求知的世界,凡是追寻这些的人,都将死于厄运和非凡。
久而久之,人类就生出了一种自我保护系统,看见任何不被理解的东西,都尽可能麻木地去接受它,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避开危险,而那些像他刚才这样,震惊于未知之人,寻根问底之人,死得特别快。
其实不仅仅赵阔如此,像沈宴拉进幻境的那些人也一样,包括杰拉斯大主教,他们从未想过去探索高山之上的未知到底是什么。
因为想要活命,铭刻在骨髓里面的习惯,让他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必须是接受它。
这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世界的人,很难想象的。
舍弃求知欲,舍弃对未知的好奇,当然也并非所有人都这样,只是这些人估计都死得差不多了。
赵阔继续道:“少女俄斯忒斯,是一位陷入沉睡的存在,只有群星运行到固定的位置,天空呈现异象之时,她才会苏醒。”
赵阔说的正是一年一次的绯月之夜。
沈宴尽量让自己理解和接受看到的一切,心里不断自我暗示,这个世界本就有很多无法理解的东西,不差这一件。
比如,除了被关押在达蒙之海下的两位真实存在的神,这个世界其实还有其他神的存在,半神维克多半神依喜是神和人类女子诞生的后代,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当然,你要是询问,是哪一位神诞生下的维克多和依喜,又变得无人知晓了。
又比如,沈宴那个时代是没有神的,无神论是主流,但是主宰世界规律的生命熔炉上却刻着关于神的信息。
既然无神,又是谁将神的信息刻在了生命熔炉之上?
追寻疑问,只会得到更多疑问。
而且越追根问底,就越会因为知道的东西产生无限的恐惧。
人类最古老的感情是恐惧,也是对人类影响最大的情感,比如对深海的恐惧,对星空的恐惧,对未知的恐惧等等,恐惧会让人疯狂,变异,厮杀。
所以,对所有无法理解的
东西,都当成不理解宇宙是如何运行一样去对待和接受就行,反正这个世界,不需要道德和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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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回到虎豹佣兵团的时候,仓库的窗子都已经关得死死的。
猩红的月光被完全隔绝在窗子外。
今夜,没有人会去做其他事情,都安心的呆在家里。
赵阔将装钱的盒子摆在床上,开始数今日的收入。
他喜欢铜鸠鸠在指尖跳动的感觉。
这时,突然,沈宴肩膀上的小树木人直接冲了过去,跳上赵阔的床,小腿一蹬,跳进了装钱的盒子。
速度太快,沈宴都没有反应过来。
只见小树人凶狠的将盒子里面的铜鸠鸠刨到他身下,跟老母鸡孵小鸡一样,整个身体都匍匐在铜鸠鸠上。
还凶巴巴地瞪着赵阔手上的那个铜鸠鸠。
都是他的。
沈宴都惊呆了,一会看看赵阔,一会看看小树人。
这遗传未免也太离谱了,这么点大的孩子,护食或许还能理解,但他能懂钱是什么东西?
只要有人试图从盒子里面拿钱,小树人就发出凶狠的声音。
沈宴:“……”
一群人:“……”
沈宴心道,多乖巧的小树人啊,长得跟等腰三角树一样,怎么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铜臭味了?
沈宴也头疼到不行,找了点柔软的布料,垫在铜鸠鸠上面,这样睡着也能舒服一些。
可是,小树人一爪子就扔开,非得贴着钱睡。
沈宴也没办法了,爱怎样怎样,反正那盒子在赵阔床上,那就得他管。
小树人正伸着脚朝赵阔踢,不想睡一张床上。
沈宴则清理了一下今天买到的东西,将钢笔放进窗台前书桌上的笔筒,又将纸张笔记本子墨水归纳好。
这张书桌,这才有了它的用处。
沈宴坐在桌前,拿起一只肚腹圆润的深色钢笔,拧开螺旋纹的笔管,别看这些不起眼的小细节,机械不发展到一定程度,根本做不出来这么精致的东西。
捏住吸管,吸满墨水,然后将笔管拧上。
润滑的钢笔尖落在纸上,墨水由于重力的原因,从中空的盛墨水的笔管,流过毛细管,再经由鸭嘴式的笔头,划在纸张上,伴随着均匀的沙沙的声音,在纸上出现一个又一个的文字。
人类通用文,每一个字都仅仅是一个笔画构成,歪歪扭扭。
沈宴将他这段时间的所有收获,记录在纸张上。
一张又一张。
就像一本古老的魔法羊皮卷。
等沈宴记录完毕,夜色已经深了。
沈宴看了一眼嘟嘟的位置,这小家伙还没有睡,眼睛谨慎地盯着四周,生怕有人去偷他的钱。
看他那模样,应该是已经占为己有了。
() 沈宴也不管他,上床,拿出古老的青铜盒子,进入幻境。
将所有人都拉了进来。
辛夷长老正揉着眉头,似乎有些伤脑筋。
一是她现在出名了,真的,至少在灵族的长老团,现在风头正劲,无人能比,因为她窥见了旧日文献的秘密,灵族第一的博学者。
那些长老时刻围着她,兴奋到极点的想要知道如何破译的旧日文献上的内容。
她哪里知道啊,她就是直接拿到了答案而已,至于过程,她和所有人一样,一无所知。
而且,她还得解释,为什么破译的那张旧日文献不见了。
因为当成祭品了啊,但她不能这么说,只得说破译的过程中,虽然有所收获,但也破坏了那张旧日文献。
他们想要的是旧日文献上的内容上面的秘密,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些,那么旧日文献也不重要了。
第二个让她伤脑筋的事情就是,长老团将另外一张旧日文献交给了她,对她充满了期待和希望,希望她再接再厉,继续窥视。
她有一种一但开始,就无法中断的感觉,就像巨大的潮浪推动着她,自从她开始撒谎,说出第一个谎言的时候,就停不下来了。
但她又不能说出那位阁下的存在,她只得承认,旧日文献上的内容是她自己窥见的。
骑虎难下。
所以,今天,她又拿来了一个盒子,盒子里面装着新的一张旧日文献。
其实,即便没有人催促她,她自己也忍不住继续窥探旧日文献上的内容,这是一种无法形容的蛊惑。
就像一个秘密,一但知道了开头,就忍不住想方设法的想要知道结尾。
首先开口的是辛夷长老,将盒子放在胸前:“尊敬的阁下,我这里还有一张旧日文献,请再次给与我启示。”
众人都有些惊讶,灵族的底蕴还真是丰厚,旧日文献一张接一张。
不过,对于辛夷长老的选择,他们倒是十分理解,这旧日文献若是无法窥视上面的内容,它就没什么用,无数年的压箱底,而且还是个随时都会爆发的危险物品。
也有人将目光投向陆浩。
有的人日思夜想的都想要得到一张旧日文献,而有的人一张接一张的拿出来,差距有点大啊。
但让人意外的是,原本应该十分渴求的看着辛夷长老手上盒子的陆浩,目光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燕良身上。
不对劲不对劲。
陆浩自然是有原因,这两天他不断的追寻旧日文献的消息,谁能想到啊,他日思夜想的旧日文献其实就在他身边,燕屿佣兵团就有一张。
对于其他人没什么用处的旧日文献,作为燕屿佣兵团的继承人燕良,应该能搞到。
他这些天为了旧日文献心思如麻,燕良肯定也是看在眼里的,结果这家伙倒好,半丝反应都没有,跟没事人一样。
所以陆浩直接找上了燕良,也成功从燕良手上弄到了一张旧日文献。
至于代价,他答应为燕良做两件事。
燕良的第一个要求,在以后的每年决斗中,他陆浩,必须输。
这是一个十分艰难的决定,因为相当于拱手将一座矿山的开采权拱手让给了对方。
燕良的心思他也知道,如果他真呼唤出了剑圣孔周,哪怕燕良有大贤良师在,也未必是对手。
所以自己若是不答应,燕良肯定不会将他们团里的旧日文献给他。
陆浩想着,只要能呼唤出如此厉害的英灵,他们地陆佣兵团肯定能更上一层楼,哪怕是付出一座矿山的开采权,也算值得了。
一狠心,干脆答应了。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燕良这小子奸诈得令人发指,因为燕良的第二个要求是,再答应他两件事。
当时,听到这活的陆浩,心情无法形容,这样无限循环下去,他这一辈子可不就一直被对方拿捏住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小子狡诈如此。
但陆浩还是从燕良身上得到了那张旧日文献,啧,答应这奸诈的小子就答应呗,谁还没有点手段。
燕良现在眼睛恶狠狠地瞪着陆浩,真的是瞪,若这里不是未知的大海上,那位伟大的阁下在关注着,他现在都能抽剑捅死对方。
无耻,变态,下贱,他现在能形容陆浩的就是这些词。
他现在屁股都疼,什么以后两家亲如一家,都是一家人了,他的那些要求,别说一件,十件都毫不犹豫的答应。
燕良恶狠狠的心道,去他妈的一家人,有本事让他在上面。
此时,沈宴正回应辛夷长老的祈求:“允!”
辛夷长老自然是欣喜的,马上,她又能窥视到第二张旧日文献上的内容了。
等潮浪和雷霆结束,陆浩也开口道:“尊敬的阁下,我的祭品也已经准备好。”
众人也是惊讶,陆浩居然真的弄到一张旧日文献了?哪里来的啊,怎么一点苗头都没有。
估计就燕良,眼色凶狠,简直就是从他手上骗了一张旧日文献,他自己留着多好啊。
他就不该抱着看陆浩的笑话的心思去戏弄对方,结果现在好了,赔了旧日文献不说,自己好像还被缠上了,好像还不仅仅是被缠上,这该死的家伙将他压墙上,举得高高的,种了好多草莓丁。
沈宴也惊喜万分,一次两张旧日文献。
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现在就等两人将祭品交给沈宴代为献祭了。
沈宴也开始切换马甲。
马甲的好处多啊。
比如现在,等众人交流得差不多了,商奇找到了沈宴。
自然是想从沈宴的虎豹佣兵团购买大量的麦芽糖。
这事儿在现实中也能说,但商奇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在这里更能谈得拢一些。
这里没有现实中那么多的推诿搪塞,是谈生意的不二之选,有什么目的目标,直接开口就行。
沈宴自然开心无比,
能做成一笔大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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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生产那么多麦芽糖,就是拿来售卖。
他这小马甲的确好用,讲价钱都能大声开口。
两人谈论了一番,将价格和数量谈妥。
美滋滋,今天运气真不错。
想了想,他得来个喜上加囍。
沈宴找到辛夷长老:“不知道上次的麦芽糖消耗完没有?我刚才除了卖给商奇大叔的那批,还剩下一些,不知道辛夷长老有没有兴趣?”
辛夷长老想了想,麦芽糖的确不错:“你想要什么?”
沈宴想要的东西就多了,和灵族的交易,他从来不注重钱,说道:“换给我几只昆虫学者能用的昆虫幼虫如何?”
正好让蝗崽养上,哪有昆虫学者没有自己的昆虫的道理。
等一切谈妥,时间也过去不少了,沈宴每天在这达蒙之海也不用专门练习附魔仪式,因为维持自己那个傀儡模型就是最好的锻炼灵魂力量使用的最好办法。
从达蒙之门出来,沈宴收起老旧盒子,然后美滋滋的睡觉,他都能想象明天是怎样的一个丰收的日子了。
夜晚,窗户将猩红的月光挡在外面。
所有人都熟睡,安静的仓库中,这时小树人突然翻身爬了起来。
偷偷摸摸,贼头贼脑,从门缝钻了出去,走出了外面的围墙,站在了大街上,脑袋上的金色叶片,随着它蹦跶的动作,一摇一晃。
小树人回头,看向虎豹佣兵团的驻地:“哼,要不是你们家食物好吃,我早就跑了。”
“管这管那,还想让我叫爹?”
“哼,连出来溜达都得偷偷摸摸。”
踩着八字步,摇着脑袋,走在空旷无人的街道上。
猩红的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总感觉有点怪异。
逛了好一会,越走越远。
这时,阴影中突然有什么东西闪过。
小树人看了一眼:“咦?”
“罪城的那个盗贼从深渊逃出来了,这大半夜鬼鬼祟祟的在做什么?”
抓了抓脑袋,一蹦一蹦地跟了上去。
“哼,这小短腿走路怎么回事?它一个劲蹦跶,简直太丢人了。”
说是这么说,速度跟一条光线一样。
世上所有的阴影,都是盗贼藏身的地方。
盗贼扬琦,有着矮小的身材,平凡的长相,猥琐的眼睛,丢在人群中,普通得都没人愿意多看一眼。
他掌握了盗贼的隐匿,疾跑等技能,都是逃命的本领。
速度极快。
一段时间后,来到了上城区,一个大型佣兵团的驻地,然后潜伏了进去。
小树人站在门口,抓了抓脑袋:“我没事跟着他跑干什么?”
“哎呀,该不会我变笨了吧?”
“当初那黄金龙枪一枪扎我脑子里面了,肯定是这个原因。”
想了想,找了一个缝隙,也跟了进去。
() 夜色如水,这个佣兵团的驻地十分安静,除了在绯月照耀下的巡逻的队伍。
杨琦似乎对地形十分的熟悉,避开大规模的巡逻后,飞快地依靠阴影窜进了一隐蔽的地下室。
地下室很黑暗,没有半点光,但是有隐约的声音。
是阴沉的笛声,吹奏着肮脏古怪的音调,拍打着混乱疯狂的节拍。
在这冰冷阴暗的地下室,诡异到了极点。
盗贼杨琦如同能在黑暗中视物一样,目光落在了祭坛中间的神之祭祀安德拉扭曲的身体上,低沉的开口道:
“以你现在的能力,想要用亵渎肮脏的声音赞美和召唤少女俄斯忒斯的力量,还有些勉强。”
祭台上的丑陋的笛声并没有停下来,不知道过了多久,神之祭祀安德拉才虚弱的道:“若是平日自然不会成功,但今晚是绯月之夜,传说中少女俄斯忒斯苏醒的时间。”
声音虚弱,但无比的兴奋,隐藏的疯狂,让人胆战心惊。
神之祭祀安德拉继续道:“你们去深渊偷盗“魔神”成功了吗?为何只回来了你一个。”
杨琦的声音没有波动:““魔神”被那些深渊人鬼藏匿在一个十分隐秘的地方,那里布置了很多机关,有一种无形的网,看不见摸不着,也感受不到任何非凡的力量,但一但触碰到,身体瞬间抽搐战栗,如同被污染了一般,他们都死在了这种无法解释的陷阱上。”
神之祭祀安德拉不置可否:“根据我们探查到的消息,当初深渊能在一夜之间摧毁沙漠古城魔迦,依靠的是一种名叫“魔神”的武器,我们必须得到它。”
“如今你们失败了,深渊的人应该更加的警惕,对深渊的计划暂且停一停,先完成佣兵之城的任务。”
“我正好借助教廷那些无知者提供的旧日文献,在绯月之夜召唤少女俄斯忒斯的力量,祭祀的仪式就剩下下最后一步,你只要确保,我能将顺利的完成仪式就行。”
杨琦依旧疑惑:“但你的力量并不足以……”
话还没有说完,神之祭祀安德拉就道:“足够了,只要用我的灵魂来承接仪式产生的痛苦。”
那声音中的疯狂,让黑暗都在扭曲。
那是信仰,哪怕奉献生命和灵魂也在所不惜的信仰。
作为神之祭祀,他的使命就是,让世人听到神的声音。
地牢再次陷入死寂。
不知道过了多久,肮脏的笛声和无序疯狂的节拍再次响起。
神之祭祀安德拉的身体在祭台上,疯狂的丑陋的扭曲着,就像撕裂的灵魂,痛苦,兴奋,和神秘的咒语化作了无形的力量。
正从缝隙偷看的小树人嘟嘟:“……”
人类真是疯狂。
都是人,为何宁可相信神秘的力量,也要为难人呢?
嘟嘟扶了扶脑袋上的黄金叶片,然后又一蹦一蹦的走了。
罪城这是要卷土重来啊,嗯,应该说他们从未放弃,有这股子拼劲
,也不知道他们在愁什么愿望不能实现。
嘟嘟闲逛了一会,这时,有人,很多的人,打开了门,从房子内走出来,然后走向最近的大树。
爬上去,身体内开始长出蛛网一样的丝,将自己吊在了树上。
表情安详,虔诚,就像这世上最沉浸的信徒。
嘟嘟都哆嗦了一下。
然后撒腿往下城区跑去,一路上都是吊在树上诡异的尸体。
他们在等待,等待有人靠近他们,传递那个声音。
第二日,天才蒙蒙亮,笋子就边揉眼睛边出门,手里拿着个木盆,正准备从水缸里面打水洗漱。
这时,院子的木门“嘎吱”
响了一声。
笋子侧头看去,然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只见一只小树人,贼头贼脑的正从门缝里面挤进来。
“呀!”
笋子赶紧跑了过去:“嘟嘟,你该不会想要一个人出门吧?”
大喊声,将其他孩子也引了过来。
将嘟嘟放在中间,围起来教育了起来:“你这小孩怎么回事?”
“知不知道你这么小个孩子单独出门多危险?”
笋子:“亏得我将你逮住了,不然都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小树人正累得喘气,从上城区跑回来可不近,正在感叹,大不如前了,这小身板,太弱小了。
结果就懵逼的被一群小孩围起来教育。
唉声叹气,落魄啊。
这时,赵阔也从外面回来,面色阴沉,看了一眼嘟嘟,这小孩不是睡在钱箱子里面吗?盖着盖儿,只留了一条缝隙,谁去掀他的钱盖,他就踢谁。
怎么看上去热汗淋淋?
赵阔对周围的响动是十分敏感的,一个小孩若是从他旁边离开,他肯定第一时间就能发觉。
这时,沈宴闻声也走了出来,看了看天色,也太早了,在他看来,这时间都算在夜里,因为就一丝丝泛白的天光。
赵阔将所有人都召集到了一起:“昨晚城内发生了严重的咒杀事件,波及范围十分广。”
“并且到现在都还没有结束。”
详细讲了讲。
“等会出门的时候,人多的地方不要去凑热闹,远离城里有树木的地方。”
“小孩不能离开大人。”
有时候,语言并不能清楚的描述事情的严重性。
沈宴将准备好的和商奇老爹交易的麦芽糖后,和众人一起出门,走到街上,才彻底知道赵阔说的波及范围十分广是什么意思。
哭声,到处都是哭声。
痛哭,撕心裂肺的痛哭。
死太多人了,有些是昨晚自己走出屋子,吊死在树上的人,更多的是,早上去看热闹,然后听到了那个声音,陷入疯狂而死。
麦秆盖在扭曲的尸体上,摆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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