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4 章 病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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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周念从来没进过剧组,有点好奇剧组的日常是怎样的。

    只不过在睡前闲聊时问了一嘴(),第二天早上②[()]②『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鹤遂直接把她捎带着,让她亲眼去见见剧组的日常。

    还是那个熟悉的地方。

    京佛精神病院。

    周念穿一套淡蓝色的分体牛仔裙,挎着一个白色小包。出门时,鹤遂就主动去拿她的包。

    周念没给:“要不我要是自己背吧,让剧组的人看见你给我背包,会不会不太好。”

    鹤遂再次伸手,直接把包拿到手里,二话没说就斜挂在了肩膀上。他慢条斯理地戴上墨镜,说:“给女朋友背包不丢人。”

    周念哦了声。

    两人出门。

    郁成和司机都在外面等着。

    见到鹤遂牵着周念走出来,郁成笑着说:“哟,遂哥今天带嫂子一起啊。”

    嫂子。

    周念的眼角微微一抽。

    郁成前阵子还在称她为“周小姐”,现在改口这么快。

    司机叫了声遂哥,也跟着叫了声嫂子。

    “早上好。”周念有些害羞地回应。

    两人一起上车。

    埃尔法的后座宽敞而舒适,周念和鹤遂都坐在后排。

    鹤遂拿出剧本在车上看,周念看他好几次,忍不住问:“你这样不会晕车吗。”

    鹤遂:“不晕,我都习惯了。”

    周念:“那挺好。”

    鹤遂看剧本的时候,也会腾出一只手牵着周念的手,还喜欢不停地抚摸把玩。他摸到她的无名指,下意识抬头:“戒指呢?”

    周念也看了眼,说:“摘下来放好了。”

    鹤遂:“怎么不戴?”

    周念:“那个太贵重了,我怕老戴着会弄掉。”

    鹤遂:“掉了再给你买。”

    周念:“哦。”

    他恨不得要全世界知道,她答应了他的求婚。

    但是这一件事并没有在网上说。

    他的计划是,到时候直接晒结婚证,一鸣惊人。

    到剧组后,当大家看见被鹤遂牵着手走进来的周念时,都不约而同地发出“哎哟”“呜哦”等等起哄声。

    有人高声:“好恩爱啊!”

    “……”

    有人继续:“遂哥还给嫂子背包呢!”

    “……”

    有人又说:“这么粘人的嫂子哪里找,遂哥上工都要跟着勒。”

    “……”

    这时候,一直沉默着没说话的鹤遂,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然后以一种漫不经心地口吻说:“是我粘着她,非要带她来。”

    安静一秒。

    随后场子里爆发出的,是更加热烈的起哄声。

    鹤遂亲自给周念拿来一把椅子,场务要帮忙,他都不让。他把椅子安排在一个光线好又没有杂物的地方,对周念说:“你坐

    ()    在这里,这个位置可以看到我,等我休息的时候会过来找你。()”

    周念听话地坐下:“好。?[()]?『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鹤遂把肩膀上的包取下来,放在她腿上:“包包拿好,有时候剧组里也有手脚不干净的人,这里没监控,丢了不好找。”

    “嗯嗯。”

    鹤遂开工了,先去换病号服。

    周念就坐在椅子上安静地等着,没一会就有人给她拿水拿零食,她接过,礼貌地说谢谢。

    这是她第一次在现场看他拍戏。

    这部电影全程要求鹤遂素颜出镜,只需要把头发弄得乱糟糟即可。

    完全省去妆造的时间。

    那是一场需要爆发力的戏。

    男主是个躁郁症患者,发病后在医院里试图逃跑,癫狂地认为有恶鬼在追他,会把他抓来吃掉。从一开始恐慌,到大笑,再到把手腕割伤后的嚎啕大哭。

    随着导演的一声开始。

    鹤遂一秒切换状态,表情瞬间从正常转为惶惶不安,他瞪大眼睛屏住呼吸,一根又一根的青筋从他额头和脖子爆出来。

    他开始在病房里狂奔,速度很快,而且完全看不出有任何演的痕迹,所有动作都浑然天成。他睚眦欲裂地对着镜头咆哮:“它来了,它来了——!它要吃了我,放我走,放我走!!!”

    伴随着话音的落下,豆大的眼泪连串似的从他眼里滚出。

    周念看得汗毛直立。

    这就是奥斯卡影帝的爆发力吗,她低头,看见了手臂上一颗颗清晰的鸡皮疙瘩。

    之前在电影院看他的戏被震撼到是一回事,现在被这惊人的演技直接突脸又是另外一回事。

    真的是好牛逼的演技啊。

    演员基本要求是声、台、形、表。

    和鹤遂同年龄的男演员,大部分都是演贝,都还在使用配音,但他霸道的天赋,让他第一部出道电影就用原声,从来没用过配音。

    周念可以听清他说的每一个字,咬字特别清楚。

    到时候放在荧幕上,观众就算不看字幕,也可以明确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周念看得入迷。

    以至于,导演喊了卡,她还沉浸在刚才的戏里没出来。

    直到鹤遂已经走到她面前,碰了碰她的脸蛋:“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周念回过神,仰脸看着面前清瘦颀长的男人。

    周念:“你演的好好哦。”

    鹤遂:“爱听,多说点。”

    周念:“……少得寸进尺。”

    她看见他手腕上的红色血浆,逼真得不行:“好像真的。”

    “……”

    “这什么味道。”

    鹤遂把手腕抬起来:“你闻一闻。”

    周念凑近,闻了闻,然后抬起头说:“没什么味道。”

    “嗯,颜料调出来的,不是特别差的颜料都没什么味道。”

    “原来如此。”

    第一次

    ()    接触新的事物。

    周念简直像一本十万个为什么,什么都在问,而鹤遂总是不厌其烦地向她解释。

    她问:“入画是什么意思?”

    他说:“就是让演员进到画面的意思。”

    她问:“那码位是什么。”

    他说:“就是走进画面后的一个固定位置。”

    她接着问:“那装修什么意思。”

    鹤遂:“就是补妆,看看脸上有没有出油出汗什么的要弄一下。”

    她又问:“那甩戏呢?”

    鹤遂:“就是本来是今天的戏但是今天却拍不了,安排在之后拍。”

    “……”

    听了一大堆关于剧组的行话解释,周念觉得特别有意思,“下次还想来。“

    鹤遂揉了一把她的头:“只要你有空,随时带你来都行。”

    “没空也能看你演戏。”周念温吞道,“你在家演给我看,在睡前,当我在睡前追剧。”

    “……”

    3.

    距离开学只有两天的时间。

    周念买了一张回小镇的机票,出发那天,鹤遂百忙中抽空开车送她到机场。

    到京佛机场的时候,是下午二点。

    鹤遂从后备箱取出行李箱,行李箱还是他亲自给她收拾好的。他说:“落地后给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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