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四十七章(2/2)
这次即使是死,也要在新宋的咽喉上狠狠咬下一块肉,留道致命伤疤!
……
攻打元大都的战局,陷入了一场极为漫长的相持。
即便郑成功早有准备,也未曾想到,大都最后真正陷落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数月之久。
期间,忽必烈带领元人尝试了各种可能的突围与自救方式,从挖地道、偷渡战,到开城巷战、不惜一切代价地决一死战,反正就是,已经完完全全地竭尽了所能。
那种尸骸枕藉、前赴后继的惨烈与悲壮,那种最深的绝望中爆发出的最坚强之意志,让所有人都为之侧目叹息。
然而,大都最后还是被攻占了。
城破的那一日,众多的元人士兵悍然不畏死,欲要护送忽必烈出城北逃,杀
出一条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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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忽必烈拒绝了。
他带着亲卫且战且退,准备殉死于皇宫中,先行入城的新宋军团在刘师勇的带领下一路厮杀,最先进入皇城,准备一杯鸩酒赐死忽必烈。
忽必烈的神色很平静,手边搁着一把弓。
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有着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已经到了行将就木的年纪,却依旧气质冷厉,仿佛是草原上伺机待发、欲要对猎物一击致命的狼王。
“你不配,让郑延平来。”
刘师勇踌躇了一会,终究不敢越过延平王做决定,当即派人去找郑成功。
忽必烈见到了郑成功,神色森寒,一字一句地说:“我今日之败,非战不如人,我要你同我堂堂正正一战。”
刘师勇大惊,直接准备上前给忽必烈灌鸩酒。
郑成功忽而抬手制止道:“且慢。”
“末路的英雄也是英雄,给他留一点最后赴死的体面吧”,他淡淡说,“一个战士应当死于弓刀铁马,而不是鸩酒宫阙。”
他在殿前红衣飒飒,骑着雪白的骏马,伸手向卫官要来弓箭,“忽必烈,本王同你比试。”
众人皆错愕地看着他。
“使不得!”
张世杰立刻站出来反对,“忽必烈的箭术冠绝蒙古,是能弯弓射落天狼星的水平,你……”
如何能与之相比?
郑成功修长的指节在弓弦上轻轻一叩,宛如抚琴般优美,又充满了肃杀之气。
他极目望向远方的天际,似有碧云千里,轻簇上眉间:“我亦曾想过要西北望,射天狼。”
隆武帝是乱箭穿心而死,所以自那之后,他最擅长射箭。
忽必烈也接过弓,和郑成功一道策马,来到了元军的一处校场。
张世杰等人欲要紧跟过来,却被郑成功以眼神制止,只好等在远处静待。
浩莽的草场上,唯有长风劲吹猎猎,一排箭靶矗立在不远处,于草丛深处时隐时现,如同铮然迸溅的星火。
二人谁都没有率先射出第一箭。
郑成功开口打破了这沉默,淡淡道:“你本可以选择不入城,回到草原,待来日东山再起。”
忽必烈冷笑一声,脸上洋溢着无边高傲的光辉:“朕乃大元皇帝,非你宋国昔日天子,安能弃国而逃!”
郑成功又道:“我听你此话,像是心气难平——你说你今日之败,非战不如人,不觉得可笑吗?战败的唯一因果,就是技不如人。”
“蒙古本就打不过新宋,就像从前的南宋根本打不过你一样。”
忽必烈转过头,颇为审视地看了他一眼:“郑延平,你倒不像是个宋人。”
从前他扫灭南宋,宋恭帝出城归降,将战败的理由归结为天命。
是天命不站在宋这边,所以钱塘江潮三日未至,没能卷走元
() 兵,
才有了今日的失败。
郑成功目视着眼前的迟暮老者,
淡淡道:“天命只是为胜者加冕的戏谑之谈,你黄金家族自比为天,在我看来本就十分荒诞不经。”
忽必烈眉头一竖,目涵怒意,忽而拉开满弓,喀啦一箭洞穿了靶子:“朕早年征战四方,未尝一败,彼时,你小子尚未出生!”
“朕是飞翔在草原上的雄鹰,自比为天高,让苍天以下的群雄都要束手称臣,这是朕的天之道!”
郑成功同样一箭射中了靶心,衣袖拂动,姿态十分轻描淡写:“我生于大海之中,是广纳百川、包容并济的海。所以天下江河四方往来,都将追根溯源到我处,万古长青——这就是我的海之道。”
“而我的海之道,永远都会战胜你的天之道。”
忽必烈一怔,竟是仰头大笑起来,笑声中杀机渐渐显露,忽而一转身,将手中的弓箭对准了郑成功心口。
郑成功微微一挑眉,神色很从容,也抬起长弓对准了他。
忽必烈看着他,似乎想说点什么,比如后生可畏之类的话,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这个人已经跟他站在同一高度了,并不是他可以用一种赞赏或居高临下的视角来评判的。
他沉默着,对准郑成功射出了这夺命的一箭,这也是他唯一的翻盘机会。
然而,就在手腕刚刚搭上长弓的那一刻,忽而感觉一阵剧痛,火星裹挟着巨大的热度,在此刻轰然炸开。
郑成功一展衣袖,露出了素白腕底绑着的一枚小型火器,就在放才正好投射了出去。
他一步步走近忽必烈,研究着对方面上的不甘心神色,不禁惊讶道:“不会吧,你不会真以为你能打到我吧?”
忽必烈被火药轰在身上,闻言一口血喷出来,栽倒在地。
郑成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忽而粲然一笑:“我朋友让我不管做什么,都不要主动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所以,我会一直很小心的。”
天幕上的李定国:!
感动,太感动了。
他说了那么多遍注意安全,郑森总算有一回听进去了。
忽必烈听到这样一句话,当真是气得半死,喷血如泉涌,怎么都止不住。
许久,忽然迸出了一句:“你这样的人,宋室绝无可能容得下你。”
郑成功乍听此一问,真真是莫名其妙:“本王为何要管宋室能不能容下我?”
是新宋在依赖他好吧,忽必烈怎么老是跟不上时代!
忽必烈:!
他的眼神骤然一亮,“哈哈哈”,猛地仰天大笑三声,居然在情绪过于激动的情况下,血崩吐血而亡。
郑成功:“……”
过了好一会,他忽然反应过来,忽必烈听他这么说,不会以为他要造反新宋夺权吧。
就因为对敌人的发展太过于幸灾乐祸,一下子就死了?
所以说,忽必烈到底是气死的呢,还是乐死的呢,这真是个
千古未解之谜。
……
忽必烈死后,
大都战场全面陷入崩溃。
新宋军团如狂风扫落叶,
席卷而来,很快平定全城。
他们迅速抓捕了所有的孛儿只斤皇室成员,公开处死,其余的各路文武百官,视其品行事迹定夺处理方案。
对于百姓,则无论汉蒙一视同仁,均秋毫无犯。
大都的陷落也标志着整个元朝政权的灭亡。
永初十三年十一月,新宋帝国收复华夏故地,重新一统,君临天下,以临安为北都城,以澳洲京师为南都。
赵昺改元“照华”,以次年为照华元年,就此开启了他七岁登基、待机时间超长的帝王生涯。
新朝甫定,万邦道贺,各位在平定天下的过程中立下功劳赫赫的英杰们,也都迎来了大波封赏。
什么“并肩王”、“富可敌国”、“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那都是常规操作。
比较吸引天幕观众注意的,是一位他们非常熟悉的人,陈英,居然因功被封楚国公,代代相传,世袭罔替!
这个楚,可不是中原楚地的楚,楚的本意是树木丛生的模样,所以没错,陈英的封地正是……
卡斯蒂利亚王国。
天幕前的观众:???
这就直接封了一个国,而且还是欧洲最核心最富庶的区域之一,天高皇帝远,怎一个爽字了得。
天幕前的明太/祖:“……”
真羡慕。
他忽然发现,除了自己这边是「开局一个碗」,凄凄惨惨,其他位面的小朱元璋几乎都是躺赢。
于谦副本中,小朱元璋有老师一路保驾护航,起兵更是自带人才、钱财,还有一群可以直接用上的浙东义士。
到了延平王副本,这个小朱元璋干脆开局就能继承家中的楚国公位置,还有一个大大的王国!
只能说,好酸啊。
当此普天同庆之时,新宋帝国广发请帖,邀请万邦前往北都临安聚会。
参加了上一次澳洲会议的国王领袖们,全员尽数到齐,个个都在本次灭亡蒙古的征伐中大赚特赚,眉开眼笑。
爱德华一世直接开门见山,兴奋地问:“延平王,本次开会,是不是又有什么大事要召集大家一起做啊?”
是发动战争呢,还是发动战争呢,又有大笔财富可以入账了,好期待!
不料,郑成功居然摇了摇头:““本次请你们来,就是希望各位一同做个见证——”
“从今日起,往后十年为期,我新宋息兵偃甲,休生养息,从此热爱和平,不主动兴起兵戈。”
众人:???
热爱和平?
整个五洲四海就数你郑延平最不宜说这句话!
来自纳瓦拉的女王胡安娜一世,试探着用汉语问道:“请问,这个「主动」作何解?”
郑成功手指在桌面上轻敲,态度一派闲适:“意思就是,如果你不
来惹我们,
我们也不会惹你。”
“但你如果做了不好的事,
哪怕只有一点点,就休怪我新宋大军兵临城下,再一次开拓新地盘了。”
众人:“……”
就说嘛,这才是熟悉的新宋味道!
爱德华一世等原本有着扩张计划的国王们,纷纷陷入了沉思。
不好的事?什么样才算不好的事?
倘若他在平定苏格兰的过程中,不小心损坏了新宋那边的武器,会不会被认为是不好的事,然后第二天舰队就打到家门口了?
不行啊,还是和平点啊吧,先休息一段时间,反正之前的收获也够消化好久了!
当即,新宋帝国的五王和在座的各位国王领袖,一道签订了《照华元年和平条约》,标志着一个(在强大武力震慑下)的平静新时代即将开启。
从这一日往后。
新宋一改从前四处扩张打劫的作风,而是慢慢开始搞文治。
陆秀夫变得愈发繁忙,因为他的汉文化教育已经遍布了全球的每一个角落,编写的简明汉字入门教程更是在许多地区人手一册,必须要经常更新版本。
水云先生汪元量和邓光荐等人,后来也加入他的团队,一起忙活。
张世杰在太平年代,无甚战事需要忙碌,决定躺平归家,卸甲归田,搬到了小陆相公家隔壁当邻居,每天准点过去蹭饭。
文天祥依旧当着他的帝国外交官,四处访问旅行。
他见过乞力马扎罗的雪,也见过太平洋海岛上的热带凤凰花,君士坦丁堡城头盈盈欲碎的明月。
也开始用外语写诗,文风优美,并不逊色于汉文诗歌。
以至于在本位面的若干年后,当某些文山先生的忠实信徒,准备背诵《文山先生全集》时,面对浩如烟海的拉丁文、古希腊语、西西里语等诗词,当即眼前一黑,完全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勤俭持家的平北王苏刘义,在搞钱领域收获了最大的人生价值。
他负责经营整个新宋银行的亚、欧、非分部,每日计算收入和支出,从来没有丝毫差错,和这些数字打交道让他感到无比快乐和满足。
小皇帝赵昺和金雀花王朝的公主自由恋爱并联姻,据说婚前,老丈人爱德华一世曾拿着权杖威逼利诱他必须一生一代一双人,不得在外乱搞,小皇帝自然是点头应下。
赵昺始终记得延平王对他的教导,决定在以后合适的日子,就把四大汗国的土地拿回来。
君士坦丁堡和北欧地区也可以打一打,那些最终都会成为新宋的地盘!
余下的那些崖山人,刘师勇忙着经商,陈璧娘开设了农学院,苏景瞻忙着搞香料……
大家终究是走向了自己所追求、热爱的人生方向,各有千秋。
……
郑成功花费了数年的时间,培养出了一大批可造之材,试图将他在新宋帝国担任的每一个角色都托付出去,进行了完美的工作交接。
好像也到
了该离开的时候了吧。
他每次这么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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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总有些地方仍旧美中不足。
后来,陆秀夫告诉他:“因为你是我们的精神领袖,所以,你的烙印存在于帝国的每一处,那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割舍开的。”
郑成功不觉怅然。
好像真的是这样的,他在新宋的很多地方见到了自己。
新宋帝国的疆域内,许多地方还是海洋文明,不讲究不能给人建生祠的那一套,许多地方都矗立着感谢他的雕像和石刻。
许多人学习写中文,最先学会的是“新宋”,还有他的名字。
他被称为“国父”、“帝国的缔造者”、“古来第一王”,形象印画在了钱币上,城墙上,各种纪念礼品上,孩童的画布上,无数人津津乐道、惊叹称奇的传说中。
他生日的这一天,是新宋举国同庆的假日。
天上晴空万里,大海波涛温柔而宁静,众人难得欢聚一堂,都来到了延平王府。
酒过三巡,觥筹交错,郑成功在满堂欢声里沉默,忽而开口道:“我——”
陆秀夫这么说:“你要走了。”
郑成功惊讶地望着他,发现所有人都是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的神情。
张世杰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延平,你一直心不在焉,难道就不好奇为什么我们都没给你送生日礼物吗,因为都在外面了,走,快一起去看看!”
郑成功不明所以,但左右边各伸出一只手,直接将他拉了起来,一群人簇拥着他,出了门去。
延平王府靠海,可以日夜听浪花鸣奏,簌簌如歌,潮生又潮落。
夜色中,本该黯淡无光的海岸边,却早已经点亮了一簇又一簇的火光。
满天星河似打翻的彩墨,在头顶的苍穹上铺陈蔓延,火光与星辉交映,大海与明河共振,宛似流云飞雪,万顷琉璃顷刻而空明照彻,天地间,都笼着一片温暖而明亮的华光。
郑成功看见,海边停着一艘体量相当巨大的舰船。
陆秀夫笑容温柔,清澈地映着流水:“开心吗,我们准备了一艘船,这样你就可以带一点礼物回家!”
郑成功:“……”
天幕上的观众:“……”
这还是一点礼物吗,这是亿点点!
苏刘义将统计出来的礼物清单递给他:“延平王,你放心,这船上凡是我新宋的帝国特产,什么火器、蔗糖、黄金、财宝、袋鼠、考拉之类的,应有尽有。”
“特别是兵器,我们考虑到你回去可能会用得上,各种类型都给你塞满了,整理了好几通,总算才把东西都装下。”
郑成功一开始还有些感动,越听越是困惑:“你把东西都塞满了,我上船之后,人坐那里?”
众人:啊这。
对不起,我们并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
张世杰提着灯,朝着船上照了照:“这有只胖袋鼠太占地方了,不
() 然把袋鼠赶走吧,这样你就有地方上船了。”
其实他们已经选用了目前能找出来的最大号远洋船只了,但问题是,礼物总是塞不完的,再装这么满满一船,其实也能装得下,就导致情况有点混乱。
郑成功:“……”
等等,他居然已经沦落到和袋鼠抢地方了吗?
文天祥眼看众人说话越来越离谱,立刻站出来,纠正了这个话题的走向:“我们之所以准备这艘船,是觉得乘船远航这种告别方式,比较有纪念意义。”
“于你,于我们而言,你的离去或许只是一次远航,余生或许还会再相见呢。”
郑成功抓住了他的手,心中忽然溢出了无法言说的难过。
自此一别,再无重聚之日。
下一次再见到你们的人,就不会是我了,而你们也不再是你们。
文天祥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沉郁,还以为他在为离别伤怀,抬起手,很轻地抚了抚他的背脊:“好啦,今天是你的生日,开心一点。”
郑成功过一会,便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他回眸看去,海岸上黑压压站满了人,都是他这些年来认识的朋友、下属、同僚。
还有从四面八方慕名而来,赶到此处为他送别的路人,帝国的子民,甚至还有特意不远万里赶过来凑热闹的奥斯曼一世。
郑成功:震惊.jpg
不是,他原本只是打算在没人注意的时候悄悄离开,为什么会演变成一场浩大的送别啊。
陆秀夫拿着扩声器,高声向众人宣布:“今日,我们聚集在此地,是为了见证延平王的一次远航,驶向远方!”
“他也许会在三年后归来,也许五年后,也许十年,这一切都是说不准的。”
“所以,希望大家现在把自己的祝福送给延平王,祝延平王今天生日快乐,未来一切都好运!”
海岸上,立刻响起了吵吵嚷嚷的祝福声,浪花汹涌般重叠在一起。
郑成功侧耳听了好久,却是一个字都听不清,只能听到无数轰隆隆的重音。
人们热情满满,絮絮叨叨地说了很久才停下,这些人说完之后,陆秀夫等人又围过来同他说话,反正就是一晚上,始终都没有停下。
终于到了出发的时刻了。
在千万道目光的注视下,新宋帝国的延平王乘风破浪,进行了最后一次远航。
他明丽的红衣映着白帆,仿佛棠红薄雪,萤火似云集,似温润的薄雨潇潇,打湿了眉目,又在星河下点染出最为清澈绝艳的光辉。
“再见!”所有人都向他挥手。
“再见!”
郑成功最后看了一眼这片土地,飘然的沧海云霞掠过眉间发上,如此温柔,又如此诚恳,来告别这一位将在今夜远行的游子。
他转身,驶入了茫茫海天尽头。
众人凝望着他的背影,直到再也望不见,唯余群岛如翡翠,星星点点浮现在辽阔的碧海深处。
郑成功升起了风帆,乘船任意飘荡,并没有去掌舵。
他发现,星象盘下方压着厚厚一叠信笺,似乎都是朋友们写给他的:
“文山落笔,延平亲启:生辰愉快,愿卿此去长路多顺遂,一生平安……”
“君实写给最好的朋友之一的郑延平:吾友生日快乐!想把所有的好运都送给你(虽然这些好运本来就都是你带来的?),总而言之,希望你在自己的家乡可以一切都顺顺当当……”
“张世杰致他平生最敬佩的人(没有之一):不知不觉我们也认识挺久了的,虽然我不是很擅长写信,但偶尔来一封还是没问题的。好吧,先来回忆一下我们第一次见面……”
“赵昺写给延平王:您是朕最景仰的人,朕的平生目标就是成为像您这样的人......”
……
郑成功在那里坐了好久,直到将每一行字都看完,将每一句话都记在心底。
他仰起头,对着天幕说:“我准备好了。”
天幕上,霎时间,有一行金光大作的字迹闪过:
【滴——】
【恭喜挑战者延平王,通关副本崖山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