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亡了(1/2)
“这个【崖山海战】,肯定不是我们时代的事情。”
魏晋南北朝的众多位面中,都有人如此断言。
无他。
因为文天祥、陆秀夫、张世杰,这些三个字的名字,根本不符合他们这个时代的取名风格。
整个魏晋南北朝,大家基本都是以单字为名。
大魏的曹操、曹丕、曹植,大晋的桓温、王导、谢安,南朝的刘裕、萧衍、陈蒨,北方的苻坚、元宏、高欢。
直到后来,天师道盛行,才有人在名字中加入一个“之”字,表明自己的宗教信仰。
比如,王羲之,祖冲之,陈庆之。
西晋位面。
苍翠的竹林间,有一青年长发披散,轻袍缓带,以一种散漫的姿态枕在他的琴上。
“多事之秋啊”,嵇康深邃的明眸凝视着天幕,轻轻叹息。
“这些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刘伶抱着酒坛子吨吨吨,“来,喝酒!”
今天,是竹林七贤的聚会。
阮咸坐在对面弹琵琶,向秀在吹笛,山涛在低头整理衣衫,王戎在……
在抱着钱箱数钱。
“王阿戎,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阮籍懒洋洋地翻了个大白眼:“见到了讨厌的家伙,晦气晦气。”
又一次惨遭嫌弃的小弟王戎:“……”
每天都觉得自己活得像竹林七贤的团欺!
阮籍:自信点,把像去掉,你就是。
王戎忍气吞声道:“天幕一出,世间必将大乱,诸君可有什么打算?”
嵇康淡笑一声,语意清凉:“这世间又何时太平过?”
王戎一怔:“叔夜的意思是”
嵇康寂然仰望着天幕。
看着那一句“十万军民齐投海,崖山之后无衣冠”,心中忽然有一些东西涌了出来。
他这个人,过刚易折,皎皎易污。
当年司马昭让他出仕,他不愿为当权者所用,所以一言不发,冷笑而去,引得司马昭勃然大怒。
后来,就隐居在这竹林中。
竹林七贤,绝非不问世事、超然物外的谪仙。
而是喋血乱世中,为了明哲保身,不得已而为之的风流疏狂。
可是,有些东西,是不论学着明哲保身多久,都沉积在骨子里,永远无法消去的。
他为何而弹琴,为何打铁铸剑,又为何,不愿留在红尘间?
只因,年少的热血,高歌,道义,与坚守。
热血难熄,高歌难断,道义难绝,坚守难灭。
想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想为无力的弱者拔剑一战。
他消沉半生,归来依旧是当年萧疏轩举、朗如日月的少年。
嵇康收回了目光,忽而微微一笑:“你知道么,《广陵散》原名《聂政刺韩曲》,本是聂政杀韩国宰相的曲子。”
一曲终了,聂政抽出琴中剑,见血封喉。
举世无人哉,剑出而不悔!
青年抱琴而起,衣衫袅袅,消失在了竹林深处。
王戎一脸懵逼:“他说啥?”
就不能好好说话吗,非要当谜语人?
阮籍却已经明白了好友的意思,霍然起身:“王阿戎,速速备车,我们陪他入京去见司马昭。”
“啊”,王戎惊呆了,“为什么又是我?”
阮籍翻了个大白眼,没好气道:“因为你最有钱!还不快去!”
王戎:“……”
行叭,他就是被欺负的命。
……
大唐贞观位面。
这个年代,将星云集,阵容实在是太华丽了。
没有几个灭国的战绩,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名将。
程咬金,秦琼,尉迟敬德,李靖,薛仁贵等人,正围坐在一起讨论崖山海战。
程咬金拍案而起:“什么崖山海战?呵呵,先问过俺老陈的三板斧!”
秦琼双手叉腰:“放马过来吧,我戎马一生,威震天下,谁敢与我一战!”
尉迟敬德哼了一声:“想当年我勇冠三军,夺槊三条的时候,何等痛快,今日岂能畏惧不前!”
李靖微微一笑:“臣横扫突厥,用兵如神,未尝一败,倒是挺想尝试一下这个【崖山海战】新挑战的,毕竟一直高坐神坛也很寂寞啊。”
薛仁贵:“……”
救命,你们到底是怎么想出这么多骚话的?
这时候的他,尚未做出日后那些惊世战绩,还是个白衣小透明。
他长得十分俊秀白皙,斯斯文文,甚至有几分柔软,此刻抿起唇微笑,更像是一个书生士子,而不是征战沙场的名将。
众将看着这个小后生,目光中纷纷流露出鼓励之色。
薛仁贵沉默了好半天,终于憋出来一句:“试试就逝世?”
众将:“……”
不愧是你,小薛,人狠话不多。
唐太宗走过来,看着自己的爱将们,满怀欣慰:“朕得将才如此,今日大事必成!”
他安静地等了三秒。
一,二……
到第三秒的时候,魏征果然站出来给他泼冷水:“臣并不这么认为。”
李二:“魏卿有什么想补充的?”
“陛下请看这天幕”,魏征指着一行字,“【十万军民齐投海】,十万人马,放在任何时候都是一股极为强大的战力,最后却一齐投海了。”
他看着全场:
“这证明什么?证明他们从将领到士卒,全都已经心如死灰,自认为完全没有任何胜算!”
“但凡有一点希望存在,十万大军必然会选择其他方法,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怎么会全都去投海呢!”
李二神色顿时严肃了起来。
是啊,十万人!
李靖凭借一万人,就轻易扫平了东突厥。
何况是十万人!
他们即将要对战的,究竟是怎样一股可怕的强大力量啊,居然让十万人全都放弃挣扎,自寻死路!
难道是天兵不成?
众人也面面相觑,陷入了沉默。
……
大宋,太祖位面。
宋太祖赵匡胤望着天幕上的【大宋最后光辉】字样,目瞪口呆。
“什么?我大宋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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