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明暗交界线(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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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以及不按常理出牌的程度,喜欢和拒绝之间大概也不构成冲突。

    “为什么?”诸伏景光还是问了。

    麦芽威士忌拿过茶几上的遥控器,诸伏景光以为那人要换一个节目看,但是随着麦芽的动作,电视机的屏幕瞬间暗了下来,连带着吵闹的搞笑节目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那人把遥控器随手扔在茶几上,清脆又突兀的声响像是砸在了他的心上,诸伏景光不受控制地绷直了脊背。

    麦芽的情绪变了,他想。

    刚刚聊天的氛围不错,一不小心就有些得意忘形,差点忘了那个人究竟是什么个性了。

    “你问了不止一个问题,苏格兰。”

    麦芽威士忌的目光一如既往地直白且不加丝毫掩饰,他们并排坐在沙发上,随着转头,目光相接时似乎距离也愈发缩近了。

    那个人的边界感忽高忽低,偶尔会做出这种事,凑近来看他,不知究竟是想从他身上看出什么东西来。

    但是那种不加掩饰地观察审视的目光的确会给他一种自己已经被看透的错觉,有时候他甚至会想,那是否或许并非是错觉。

    “现在轮到你了。”麦芽威士忌说着,又凑近了几分。

    诸伏景光一愣:“轮到我?”

    “你过去的事情。”

    诸伏景光的身体向后仰了仰,以此拉开距离。

    他过去的事情麦芽当然听不得,他目前用着的身份自然有一套完整的过去,但是对上那双深绿色的眸子,已经熟练地不能再熟练的过往却像是卡在了嗓子里。

    或许是因为那双眸子里实在是太过平静,即使话语听起来似乎蕴含探究,但是眸子里却只看得出饶有趣味,以至于让他生出了一种一切都已经被那人看透的感觉。

    但是冷处理是不可取的,诸伏景光定下心神,缓缓开口:“我……”

    “苏格兰,不

    ()    要睡沙发了。”麦芽威士忌忽然说道。()

    话题变得太快又太过突兀,诸伏景光下意识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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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在床上睡吧。”

    话题改变是件好事,至少刚刚那关算是勉强过去了,诸伏景光难得地感谢起来麦芽神奇的脑回路。

    他略显迟疑道:“你睡沙发?”

    麦芽留宿他安全屋的这段时间,一直是他睡沙发,麦芽睡在他的卧室。

    他余光中瞥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时间果然已过零点,已经是第二天了。

    “我为什么睡沙发?”麦芽威士忌反问道。

    诸伏景光看着对方理所当然的模样,眨了眨眼,片刻后神色微僵,默默向沙发边缘挪了挪。

    麦芽说当初看到他受伤时绷带渗出来的血心情变好,他很难不怀疑麦芽是准备半夜对他动手,再让自己好心情一下。

    *

    与麦芽有关的事情永远出乎意料。

    诸伏景光躺在床上,虽然目光漫无目的地落在天花板上,但是身旁躺着的另一人的感觉还是清晰可辨。

    他宁可睡沙发。

    他放不下警惕,即使隔着一扇门睡在沙发上也很难对睡在卧室里的那人放下戒心,更何况是躺在同一张床上。

    卧室里很安静,来自身侧的呼吸声却很浅,诸伏景光想,那个人的气息的确一向不强烈,目光不落在他身上时就很难真正察觉。

    对于任何一个组织成员来说,这都是梦寐以求的才能。

    明明已经把这个问题问出过两遍,麦芽和琴酒的关系却还是不甚明了。

    琴酒介绍雨宫清砚进入了组织,雨宫清砚很快又成为了麦芽威士忌,但是他为什么要去杀琴酒?

    从事实来看,这件事当时并未成功,不过发生过这种事件的两个人竟然还能保持在现在的这种相处模式吗?

    如果麦芽真的那么做过,组织里议论纷纷的麦芽琴酒不和倒是有几分根据了。

    “从设定上讲,朗姆对琴酒不满,想找个自己人代替。”

    身旁突然响起一道声音,诸伏景光心里一惊,他谨慎地没有应声。

    那道声音口吻平淡,似乎也不在乎有没有回应,继续说了下去。

    “我需要个高层运作一下代号的事情,朗姆的橄榄枝来得正好。”

    诸伏景光撑起身子,看向躺在床上的另外一人。

    麦芽闭着眼睛,安静地躺在床的另一半。

    “但是你是经琴酒介绍进组织的,想对付琴酒,朗姆怎么会找上你?”诸伏景光不解道。

    无论怎么想,和琴酒关系匪浅的麦芽都不是什么好选择。

    “琴酒介绍我进了组织,所以呢?”

    诸伏景光迟疑道:“一般来说,应该都会觉得你会选择站在跟自己更熟悉的人那边吧?”

    “朗姆需要一个人用,无所谓是谁;我需要个高层利用一下,无所谓是谁。”

    “只不过恰巧这个

    ()    人想利用我的事情与我认识的另一个人有关而已。”

    诸伏景光坐在床上,看着那个闭着双眼的男人,陷入了沉思。

    凭心而论,麦芽的话其实没有任何问题,在这个瞬间,他甚至感觉自己几乎要被说服了。

    他本能地觉得这件事里应该还有其他隐情或者未被提及的细节,否则那两人现在的状态也不像是有什么恩怨。

    至少从琴酒的角度来看,麦芽这个人无论怎么想都像是个神经病——虽然事实的确是这样。

    从第三方的角度看,恩怨和立场,那两人也的确值得称上一句水火不容。

    然而事实是,组织里相当多的人觉得那两人水火不容,传闻在议论纷纷中变了好几个花样,那两人却并未真的有什么针锋相对。

    但是他不准备就这个问题继续深究下去了,今天已经聊过足够多了,过犹不及。

    麦芽能因为朗姆的一句“你应该有杀死琴酒的实力吧”就决定上门去杀琴酒,那可想而知,这个人什么都做得出来——不能用任何正常人的思维逻辑去挑战麦芽的脑回路。

    他决定换个话题,再顺势结束这场对话。

    “麦芽,既然你喜欢苏格兰这个代号,又为什么要拒绝呢?”

    轻微的琐碎声响起,那个一直一动不动地躺着的人抬手摸向床头柜,一边坐起身一边戴上了眼镜。

    诸伏景光暗自绷紧了神经。

    未开灯的房间很暗,麦芽戴的那副眼镜又大概率只是平光镜,诸伏景光不知道那人特意戴上眼镜的目的是什么。

    麦芽一如既往地凑得很近,诸伏景光有些不太适应地躲了躲。

    他有时候几乎要怀疑麦芽的眼睛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问题,否则为什么总是要如此近距离地来观察他的反应。

    在一片漆黑中,他模糊地看到了那抹近处的深绿,随着温热的呼吸扑在耳畔,一道熟悉的声音随之响起:

    “因为我不是苏格兰。”

    “你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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