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骆昭登堂入室(1/2)
吊了四天的水,骆昭的肠炎缓解了很多,总算是不用长在卫生间了,换上了自己的衣服,他心情都好了不少,整理了一下东西他就去了隔壁,白寂严没有在床上,而是坐在桌边办公,见他进来才抬手招呼了一下:
“今天就出院了?”
“嗯,看,出院手续都办好了,陆医生说你什么时候能出院了吗?”
白寂严靠在了椅背上,舒了一口气:
“可能还要四五天吧,回去的这几天也忌口一些,肠炎要恢复也要些时间。”
骆昭点头想起什么出声:
“哦,对了,我和德源楼的经理打了招呼,会给你送中午和晚上两顿饭的,那家老板和我爸是老朋友,葡萄园那边的厨子就有从德源楼那边过来的。”
“不用这么麻烦了,也住不了几天。”
“不麻烦,不麻烦,德源楼有一家分店就开在这边上,他家的菜比较养生,你吃的太少了。”
经过这几天病友的相处,骆昭和白寂严没了之前那样的生疏,骆昭见他家里人都没来,更是觉得有必要多照顾他一下,白寂严也就没有再拒绝他的好意。
不知道是不是那天晚上白寂严的话,骆昭这次出院之后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一门心思地都扑在了工作上。
此刻白家书房,白振江的面前是他的私人医生李升,最近一期的体检报告被放在了他的面前,在最后结论那里写的是慢性肾小球肾炎:
“白董,慢性肾小球肾炎的预后一般较差,您现在的情况已经出现了慢性肾衰竭,随着病症的迁移,如果发展到终末期肾病的话就需要肾脏移植了,所以,我还是建议早做准备。”
白振江盯着眼前的检查单子脸色阴沉:
“亲属之间的配型会比较容易?”
“是的,尤其是直系亲属之间。”
“我知道了。”
医生走后周巧宁才进来,将药也端了进来,这段时间白振江一直在用中药调理:
“先趁热将药喝了吧,医生怎么说?”
药碗刚端到了白振江身边就被他一手打翻,周巧宁已经习惯了他每次见完医生之后发脾气了,赶紧叫了人进来处理,然后扶着白振江到了卧房,动作娴熟地帮他按了按一直浮肿的小腿,白振江看了看低眉顺眼的女人,这才将人拉过来安抚:
“不是冲着你。”
周巧宁温婉一笑:
“我知道,医生怎么说?”
“要考虑肾脏移植了。”
周巧宁的眼底一紧:
“那不是现在就要开始寻找□□了吗?我听说亲属之间好配型,要不要这周叫几个孩子回来?”
白振江冷笑一声:
“你呀,天真。”
周巧宁自然也是知道白家如今的局面,但是她更知道白振江并不喜欢枕边人太聪明,所以很多事儿她都只做不知。
现在白振江很少去公司,白家绝
大部分的产业都是在白寂严的手中,但是下属有两个子公司却是他两个从外面认回来的私生子白慕禾和白承在负责。
白寂严现在在公司中势大,更有亲手创立的盛景,所以白振江才有意扶持两个私生子和豪门联姻来维持白家表面的平衡,白振江捏了一下怀里人的腰:
“对了,小羽最近和寂严怎么样?”
周巧宁顿了一下:
“小羽说寂严也不怎么回他的消息。”
白振江看向身边的人,抬手捋了一下她的头发:
“巧宁,我们没有孩子,你也只小羽这一个外甥,寂严的基因检测是阴性,小羽的是阳性,这两个孩子就算是不能在一起,但若是小羽能有了寂严的孩子,那也一样是白家的血脉,你日后也可以高枕无忧啊。”
周巧宁知道白振江的心里是不想要白寂严和豪门联姻才想要撮合他和小羽的,毕竟即便白寂严并不喜欢小羽,但是只要他婚前有了一个孩子,那恐怕门当户对的人家也会顾虑这一点。
虽然白振江有自己的算盘,但是这对她却并没有坏处,她也总要为自己打算好退路。
白寂严是五天之后出院的,这一天是孟胥接他出院,开车直接将他给送到了家里,堵住了门口,绝了他要去公司的念头,送人进屋的时候还开口打趣:
“哎,对了,骆昭的外卖会不会直接给你送到家里啊?”
白寂严面无表情地白了他一眼,这几天孟胥偶尔去医院找他,吃到了好几顿骆昭牌的养生外卖:
“瞪我做什么啊?你别说啊,骆昭这人还真行,能处。”
白寂严回家第一件事便是冲了澡换了衣服,他总觉得身上有医院的消毒水味儿,坐在客厅的时候发现孟胥还没走:
“你不盯着项目来这里盯着我做什么?”
“我说你桃花缘还不浅啊,有个叫刘羽的这两天总来公司找你,听说入职了白氏的企宣部?”
白寂严听到这个名字倒是没有什么意外,倒了杯水坐下:
“周巧宁的外甥。”
孟胥微微眯眼:
“好算盘啊,不知道这是她的主意还是你们老爷子的主意啊,你身边的这个位置不知道多少人惦记着,白氏那边你怕是又要操心了。”
白寂严想起了自己刚得到的消息,抬手紧紧揉了揉额角:
“昨天晚上白家晚宴,人倒是去的齐全,连着外面那两个没有认回去的都回去吃饭了。”
孟胥一皱眉:
“没什么好事儿吧?”
男人靠在沙发上提起这个事儿的时候情绪似乎都没有什么起伏了:
“嗯,白振江估计是要做肾脏移植了,这配型自然是从这些个儿子中优先选,他有意用白家百分之七的股权补偿为他配型的人,无论是谁。”
孟胥听完甚至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再抬眼看向白寂严的时候带着一股子愤愤不平:
“白家百分之七的股权不要也罢,总之你不能去配
型,他要他情人的命抛下你的时候就已经做出了取舍,你为他养老送终已经仁至义尽了,你这身体搭上肾脏半条命都给进去。”
白寂严闭上眼睛,脑海中那一场挥之不去的大火重新席卷而来,滚滚浓烟呛的的他说不出话来,火光的外面正是匆匆冲进来的白振江,七岁的白寂严像是在火光中看到了希望一样,不断向父亲挥手哭喊。
他以为白振江一定会救他出去的,却不想,这位与他血脉相连的最亲的人仅仅是在火场中扫了他一眼,便在隔壁那个女人连声呼救声中毅然而然地转身而去,儿子对他来说并不珍贵,死了一个还有好几个,他眼看着他抱着一个女人出去了,而他最后是被消防员抱出火场的。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知道,这个世界上父亲也好母亲也罢,谁都不曾将他放在心上,他想要好好活下去就只能靠自己。
这些孟胥也同样清楚,他更清楚,若不是今天的白寂严用自己的能力和手腕在白家站稳脚跟,就凭他这个身份,现在恐怕已经让白家那群人给吃了。
“宋家最近也不太老实啊,你那个妈之前不也十分热衷于给你身边塞各种各样的男男女女的吗?”
白寂严不愿意提这些个糟心事儿:
“除了这些你就不能说点儿好事儿吗?”
孟胥忽然凑近了白寂严神神秘秘地开口:
“好事儿啊,有啊,你这身边算计的人太多,我给你出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想不想听?”
白寂严看着他这幅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主意,不过他也确实厌倦身边这种身边时不时冒出一个人的日子,还有白家和宋家的万般算计: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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