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得到阳城(1/2)
老人们翻来覆去检查着麦穗,确认上面的穗子的确是原原本本生长在上头的,震撼之余自然无比渴望为子孙后代留下良种:“就算种子最后在地里没有结出来那么多麦穗,但对方显然有此能耐,无论如何,理应派人前去弄清楚。”
立即有人应和道:“良种毕竟是关系子孙后代千百年生计的大事,就算是陷阱,也得派人去确认真伪。”
有一老人抬眼问:“可对方指明要子龙,他怎么说?”
赵任回答道:“云儿今天刚回来,他早就想出去闯荡,听得有人赏识,自然无有不应。”
有人仔细想了一下,建议道:“如今诸侯纷纷要进京讨伐董卓,我们老眼昏花,难以看出谁才是值得追随的人。儿郎们空有报国之心却不得门而入,不能让他们白白蹉跎岁月。既然才子说阳城无一饥民,方圆百里的流民皆去投奔,不如让小辈去眼见为实,或许日后能大有作为。”
众人纷纷赞同:“是啊,纵然天下如何纷乱,投奔仁义之士总是没错。”
商量来去,他们决定让赵云前往阳城,顺带为家乡父老打探京城的消息和传递天下大势的消息。毕竟颍川学风甚浓、人才济济,且距离洛阳又近,是个长见识的好地方。各家儿郎们,愿意追随赵云而去的,他们也绝不阻拦。
而赵云也不愧是郡中儿郎表率,不到一天就有百人决定追随他。
他们身骑白马,穿着银色的铠甲,手持长/枪,各个精神抖擞,战力非凡。饶是郭嘉同赵云交谈后觉得十拿九稳,也被这人数和精良的装备给惊讶到了。
难怪真定县各族长老神在在,并不担心儿郎们的安全。
前来的儿郎并不多言,同赵云说的话却蕴含着沉甸甸的情谊:“义之所至,生死相随”。
这样一支精锐队伍放在哪个州郡,都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果然庄主特意叮嘱是有道理的,难怪说会有白马义从……”郭嘉心下暗叹:如今看来,还是小瞧庄主神鬼莫测的本事了。
他打开鸽笼,将写给庄主的信卷起来,绑在一只鸽子的脚上,在无人的角落放飞了。
阳城县,燕绥若有所感地打了个喷嚏:咦,谁在想我?还是我花粉过敏了?
广受欢迎的燕县丞被年轻的女郎们抛了太多的花,而秋末又是菊花盛开的时候,燕绥只感觉自己一身的花粉味。
耿直的护卫周泰甚至准备了兜网,用来装四处掷过来的菊花。
几天就积攒了几箩筐,他是个粗中有细的汉子,还知道把菊花晒干了送给庄主泡茶喝。
燕绥不忍拂了他的好意,冲泡了几次。只是这菊花苦涩的口感,愈发坚定了她赶紧把红糖和冰糖给做出来的决心。
在燕绥的授意下,秋收后出去
收税的小吏手下留情。实在交不出粮的百姓,差役悄悄给了宽限。且赊欠在账上,签字画押,以儿女抵押两年,不过官府多了一条要求,抵押的儿女不得私自定亲和婚配,就算日后解押,他们的婚配也得去县衙登记才作数。
在百姓朴素的观念里,既然抵押了儿女,儿女的命都由官府做主,对方管婚配也理所当然。
荀彧捏着账本怅然:“颍川已是天下富庶的郡县,这抵押儿女者竟还有七百多人。”
陈宫亦叹息了一句:“枯旱连年,战乱并起,往年的干旱和黄巾贼的骚扰让百姓今年可耕的种子少,饶是今年雨水充足,收成也不好。”
“待郡县开凿水渠完毕,明天收成肯定好些。”至于良种,目前燕绥并不打算分发给百姓,而是打算通过兼并田庄、开垦荒地屯田等举措来在自己的地盘先行推行,培育出更多的种子。
系统兑换的毕竟有限,自己大量培育才是硬道理。
她拿着统计的数据,不解问:“怎么抵押的都是女郎?年纪也多是十岁出头。”
陈宫摇了摇头:“十岁以下的孩子不收,而女子十三四岁便能定亲,家里又舍不得男丁,所以结果便如庄主所见了。”
燕绥唏嘘不已:“其实女郎不能小小年纪怀孕,十几岁时身体都未长成,岂能孕育儿女?不但母亲身体备受摧残,孩子也体弱多病。”
许多女孩小小年纪就怀孕了,再加上家贫没有营养,生产就是一道鬼门关。就算好不容易生下小孩,孩子也容易因为虚弱而夭折。
十四岁,在现代还是初中生的年纪,备受父母的宠爱,在汉代却要生儿育女和操持家务了。
“庄主说的有几分道理。”陈宫爱女心切,对此事更为敏感:“我见身旁年少生产的女眷,往往都是难产,反而是一十多岁要顺利些。”
“汉惠帝那条女子年十五以上不嫁赋税五倍简直害死人,搞得到现在,女子十五不定亲都要被人议论。”提到百年前盲目促进人口增长而下的诏令,燕绥愤然道:
“乡民在这方面执着得很,即使我已着人宣传晚育,他们也全不在意,反而急迫地要嫁女。”
“女子早日嫁出去一天,便给家里节约一日的口粮。而且嫁人后,夫家娶妻多为繁衍,天天盼着生育,民间门难以禁止早嫁,同他们说得不偿失的道理是说不通的。”陈宫看得清楚:“再加上虽然一直有人上书朝廷,陈述早嫁之害,朝廷也没有人重视,无人阻止此事。”
他重重叹息了一声。
“在乡间门宣传晚婚晚育太过惊世骇俗,”燕绥摇头:“罢了,此事之后再议。”
说白了,还是生产力太低下,世家嫁女的反而没那么急迫。比如史上孙尚香嫁给刘备时,至少有十九岁了。
燕绥能做到的,便是让田庄的奴仆和收拢的流民们不得早婚早育。在汉代,这些人都登记在她的私财之下,本身婚嫁就得经过主家的同意。
尤其是女子嫁人,更是敏感。“敢与人有私情”一顶
帽子扣下来,便会被主家重重责罚。往往到了年老色衰之时,才会求主家开恩,与主家奴仆婚配。燕绥若是让她们一十岁就嫁人,不但不会招致怨恨,反而会迎来一波好感。
默然不语的荀彧忽然开口问:“公台女郎今年多大了?”
陈宫摸着胡子笑道:“今年十五岁了,虽然不舍得女儿早早出嫁,某已经在为她寻觅良人了。”
燕绥:……才十五岁,也太年幼了,荀彧你这是想干啥?等等,你别看我啊!
对上陈宫有点期待的眼神,燕绥有点心慌,于是干巴巴道:“不知公台心中可有了人选?”
陈宫笑道:“颍川才俊众多,着实让人看花了眼啊。”
荀彧不动声色地插了一句:“不知公台觉得郭家三郎如何?女郎虽然年幼,定亲后三年出嫁也无不可啊。”
不待陈宫回答,燕绥就连连摆手,果断制止:“不可不可啊!”
所实话,有点子心动的陈宫:咦?
而试探庄主的荀彧,正不动声色地掩去眼里的担忧:果然,庄主有分桃断袖之嫌。
见两位心爱的谋士目光灼灼看着自己,燕绥难得尴尬了一回,挠头道:“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我们都是开明之辈,还是让公台的女儿挑自己相中的才能更幸福啊。”
陈宫笑道:“庄主说得在理,等日后接女儿来到庄子,再议不迟,时间门还早得很呢。”
燕绥悄悄松了一口气。
流动的集市、下乡收税的差役、行走在乡镇的卖货郎,口口相传中,百姓都知道新上任的县丞仁慈宽容,不但继续在阳城施粥,还以工赈灾,开垦荒地、修筑水利,不断收纳和安置流民。
燕绥每日都能收到不断上涨的好感度,在前任县令和县丞的对比下,施行仁政的燕绥很快就得到了阳城百姓的一致爱戴。
在燕绥的期待中,积分的负数正一点点消失,云梦纸换购的第一批蜀锦也到了。
这批蜀锦以海棠红为主,花纹多样,色彩绮丽,织作华美,饶是燕绥对布料没有研究,也忍不住为它的精美丝滑而赞叹。她满怀期待地将六匹蜀锦上架拍卖,一匹一万积分。亦忍不住时刻刷新,看到底售卖了几匹。
谁料,整整一晚上系统都毫无动静。
“莫不是我标价太贵了?”两天一夜后,燕绥都要自我怀疑了。毕竟再好的东西,若是没有市场,也只能降价销售。
正当她要给花色稍素的一匹降个价,抛一个饵出去时,系统忽然提示:“您的货物已售空。”
燕绥讶然一看,只见所有的蜀锦被一键下单,竟是被同一的客户包圆了。
与此同时,扣除税费后48000积分也在瞬间门入账,加上这些天上涨的好感度,积分余额不但由负转正,甚至还破天荒盈余了2万多积分。
燕绥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想买东西的手,顶着黑眼圈刷新系统到了半夜。
“让人尽量多收一些无患子、皂荚和猪胰。”看着系统中的
肥皂和洗衣粉诸物,燕绥来了灵感。她有心多做些商品,在奇珍拍卖会上一起打开销路,便吩咐了下去,准备待东西收购齐全了,就在云梦田庄工坊里制肥皂。
县里每年的赋税都是以盘剥百姓为主,在宽松的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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