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颍川之主(1/2)
赵云浅笑行礼:“不才赵云,表字子龙,今年二十,见过仲康兄。”
许褚打量着素白袍、亮银枪的少年郎君赵云,拱手道:“早就听说子龙大名,希望一会儿能让兄弟们多多见识一下啊。”
赵云愣了一下,听出了其中的挑战之意。
郭嘉以扇掩口,在燕绥耳边低笑道:“庄主把子龙抬得那般高,仲康自然不服,一会儿有得看了。”
燕绥也低声道:“这不是歪打正着了么?”正好需要赵云展示本事,不然他统领另外一路骑兵攻打黄巾贼,田庄的部曲可能不服。而许褚性情爽朗,对真才实学的人可是实打实钦佩,不会有什么歪心思和小别扭。
“庄主,戏先生让人把高圆桌送过来了。”正说着,周泰汇报给燕绥:“先生说今天庄主可能就用到了。”
燕绥颔首:“志才说的对极,今天就用新桌吃饭好了。”
周泰答道:“回庄主,桌子已经摆在行政楼的大会议室隔壁了。”
燕绥笑道:“那我们便过去吃吧,酒肆的包厢的确有点拥挤,还能带子龙参观下土楼。”
除了忙得天昏地暗的戏志才,陈宫、法正等谋士也都纷纷来围观庄主口中可以力抗吕布,勇力绝众的谦谦郎君。
时辰不早了,燕绥催促大家坐下:“大家不要站着客气,快坐啊。”都陆续上菜了,在饭菜氤氲的香气下,岂能干看着?
陈宫慢条斯理道:“庄主请上座。”
主要是圆桌不好分位次,以陈宫和荀彧为首的谋士们踟蹰了一下。但不管怎么样,坐北面南为尊,是餐桌的上座。
“圆桌就不讲什么座次了,”燕绥大大咧咧一摆手,随意找了个位子就坐了:“大家都不是外人,日后都是阳城和庄子的肱骨,就不要生疏客套了。”
说罢,邀请赵云在自己左首坐下,郭嘉朝典韦点点头,示意他坐在赵云旁边,毕竟两人一路相熟,自己则走过去,在燕绥右首坐了。
赵云虽然年轻,却没什么怯意,大方笑道:“这么坐着,格外亲近些,桌子样式好生新奇。”
燕绥冲赵云笑道:“大家围在一起,团团圆圆、热热闹闹吃饭,是很好的寓意。”而且这么坐着比跪坐舒服多了,戏志才让人把带着靠背的高椅也做了出来。
这个房间堪称吃饭的大包厢,乃是几个房间合并而成,还有一块空地可以歌舞。
郭嘉轻咳了一声,燕绥忍不住转过头来看他:“奉孝着凉了吗?”
抛眼色抛了个寂寞的郭嘉只得低声出言提醒,心下暗道早知道就让陈宫坐这了:“庄主,举杯。”
燕绥:……
怪不得大家坐着都不动筷,感情在等我的发言,可惜不能让陈宫代劳:
燕绥亲自为赵云斟酒,再举起酒觞:“以此杯欢迎子龙远道而来,成为云
梦田庄的一份子。来,干了这杯我们就开席。大家都是自己人,不要客气,想吃什么用公筷自己夹。”
陈宫:感觉庄主的开场白越来越简短了,比上次法衍来时还短。有一种饿叫做庄主觉得你饿了,得速速开席。
典韦倒是饿了,在路上啃的干饼哪及庄子散发着香气的小炒鸡和焖肉,立即埋头苦吃了起来。
馋嘴的法正亦是吃到头都不抬:红薯真好吃,好软糯!我可以再来两个。
燕绥倒是很忙,给郭嘉夹了一筷子鱼腹,又给赵云夹了一块鸡腿肉:“其余人距离远,就自己夹菜吧,法正够不到就站起来。”
“呜—”法正用力咽下嘴里的脆骨肉,含糊不清地道:“谢庄组关系——”
典韦连忙给他盛了一碗汤:“小郎君,别噎着。”
放下酒觞,陈宫问:“此番追随子龙前来阳城者,人数甚众,不知一共有多少名?”
“有一百五十一名兄弟。听说庄主的贤名,自愿追随。”赵云谦逊一笑:“云不过是侥幸被推举为领头人罢了。”
“有这样的号召力,子龙着实厉害。”陈宫道:“子龙是真定人?师从何处啊?”
“在家里随父亲读了几本书,没请夫子。”赵云谦虚说:“倒也曾想过拜到名满天下的大儒名下,但家乡前几年一直不太平,便一直等叛乱平息才出来,日后正好跟随庄主学习。”
燕绥顺着话道:“听说子龙乃是汉初南越王赵佗之后,家学渊源,博及群集,我还要多多向你请教呢。”
谁料此话一出,赵云拿着酒杯的手却是一紧,他让自己的语气尽量如常:“云才疏学浅,庄主这么说真是折煞赵云了。”
燕绥只是随口一说,将不知道从哪里看到的赵云传上信息说了出来,然而赵云源自南越王却是不传之秘。
昔年他们这一支因为继承的遗产被一路追杀,好不容易才在真定县安定下来,自此祖上再不提南越王。
郭嘉笑意吟吟地扫过赵云的脸色,笑道:“庄主的卜算之法是日益精进了。”
燕绥一脸茫然:什么卜啊?
赵云肃然起敬:“在路上就听奉孝和典小兄弟提到庄主曾往蓬莱修习道术,更引进经过仙人改良过的良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竟然连他的身世都看破了,连最亲密的好友都不知道此事啊!
难为你们一直替我记得初始人设。燕绥不自在地揉了揉鼻子,不懂为什么扯到这上面来了。但她还是将话题改了一下,询问道:“听说子龙的兄长也来了,但今日似乎没看到他。”
赵云叹了一声:“兄长昨夜又起了热,我便让他暂时在驿馆休息,恐怕晚几日才来过来拜见庄主。”兄长精神不好,在路上又无法好生将养着,症状似加重了。
也不知道这番让兄长过来,是对是错。
赵云咬着唇,正想如何开口求药,没想到燕绥立即道:“病了可拖延不得,一会儿让人送些退热药去,再让医匠去诊脉看看,免得路上不好寻医。
”
这样反复发烧,很可能是合并了细菌感染。她行动力极强,让护卫周泰把头孢克肟分散片和退烧药给赵云的兄长送去。
有了庄主的秘药,兄长便能舒缓许多。一直牵挂兄长的赵云连忙拜谢了燕绥,惭愧道:“云来阳城,寸功未立,却耗费了庄主珍贵的药材。这样的恩情,着实无以为报。”
“只是一药片而已,子龙不必客气,我让他们在乡镇间卖退热药也不过几十钱。”赵云果然如历史上记载的一样有情有义,他这松了口气的模样让燕绥心情也轻快了些。
毕竟送人玫瑰,手有余香。
赵云肃然起敬:“庄主这药着实神奇,堪称道术绝伦啊。在所有医匠都束手无策的时候,吃了一天奉孝所赠的药,硬生生把兄长从鬼门关给救了回来。”
“其实不是什么道术,”燕绥摆摆手,不想要赵云在药方面有误会:“只不过是取了各种药材的精华,然后研磨成粉,再压制成药片罢了。”
赵云有些吃惊:“竟然能压得那么小,甚至不需要煎煮?”
“这药的关键就在于提炼出精华。”燕绥在药的方面不传封建迷信,唯恐日后有人打着道术的旗号灌人符水和放血害人命:“若有朝一日炼药的工艺精进了,便是常山郡的百姓都能做得出来。”
此言一出,不但赵云讶然,在座的谋士们也睁大了眼睛。
陈宫斟酌道:“莫非,这就是庄主让志才一直改良器械的原因?”
燕绥颔首,给众人画了个大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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