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4 章 第124根铁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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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清面容,但拿着西瓜的手指很白皙,坐姿松弛雅淡,莫名就很好看。

    于是在德波放完话,大家都上去的时候,她也一同过去。只不过速度更快,匆匆挤开一人,径直往目标走。

    唐执刚放下西瓜,还想拿一块,便感觉有人贴了上来。对方从侧边开,贴近时挨到他左手臂。

    骨头被挤压,疼痛感骤然袭来,唐执闷哼了声。

    周围吵闹,沛尔没听见,正要伸手调情,忽然被一道强劲的力道拨开。

    “他有伤不方便,你找其他人去。”坐在唐执身旁的刑将面无表情。

    沛尔定睛一看,发现她看中的那人颈侧缠着纱布,确实是身上有伤的模样。

    唐执配合点头。

    他脸上还有迷彩,糊了一脸,看不清面容,但沛尔直觉这人将迷彩油洗掉以后一定非常好看。

    她惋惜极了。

    宋予潮见刑将把人拦住,这才收回目光,他从桌上水果盘里拿起一根香蕉,拿在手里当枪使,对准想靠过来的女人,手动配了个呯的音效。

    长头发女人吓得僵住。

    “我就算了,你去找别人。”宋予潮慢悠悠剥香蕉皮。

    德波忙问:“不满意这个?不满意这个没关系,我让人再送些过来。”

    法律是道德的最低线,但贫穷混乱的地方法律有时候只是一纸书文罢了。

    法律以外,衍生出一些本不该存在的规定和交易。比如被蛇头或骗或卖到这边村庄的女人,会和他们有协议,需要时来伺候。

    不能完全让对方完全绝望,得留下一线生机,因此在办完事后,营寨的男人会给一点钱,又吃的东西作为回报。

    “我不喜欢女人。”宋予潮咬了口香蕉:“你明白我意思吧。”

    德波稍怔:“那我让人找些男孩子过来。”

    这是契而不舍给客人安排服务。

    唐执坐在旁边桌,闻声看向宋予潮。

    “不用,你找的那些我看不上。”宋予潮一口拒绝了,眼角余光瞥见唐执正往这边看,“我喜欢的会主动出击。”

    德波没勉强。

    吃完饭后,想快活的佣兵快活去了,唐执待在房间里和几个没去快活的佣兵一起打扑克。

    没玩多久,唐执就被发现他体温在慢慢上升的宋予潮给拎出来了,“学长,再测下体温。”

    东西是找德波要的,这里没有温度枪,只有最传统的水银温度计。

    唐执自己摸了下额头:“还好吧,跟早上差不多。”

    宋予潮甩了甩温度计,扒拉唐执的衣服,要把东西塞唐执的咯吱窝里。

    像这种不知道被多少人用过的温度计,宋予潮压根就不打算给唐执口含。

    唐执呼吸收紧,

    ()    他能感觉到有一侧的衣襟被扯下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夜间的缅甸过分凉,他后背竟然冒出一层鸡皮疙瘩。

    “唐,你的牌都皱了。”雪莱忽然说。

    唐执下意识松手,但他手里的两张扑克牌已经被不经意地捏出皱褶,他连忙抚平,却发现再怎么弄平整,面上还是有条深深的折痕。

    “唐,你是在给牌做记号吗,好让下局一眼就看穿我们手里的牌。”雪莱调侃。

    唐执无措地摇头:“不是。”

    雪莱笑容更盛,旁边两个雇佣兵也哈的笑了。唐执被几人闹得红了脸,懵懵地转头看宋予潮。

    “不用管他们。”宋予潮笑着给他理了理领口,又把他的牌拿过替他出。

    唐执坐在旁边看,看着他帮他逆风翻盘,扳回一局。

    “噢,这一盘不算,唐你在开挂。”雪莱扔掉牌。

    宋予潮眉梢微扬:“没人不许你去找外援。”

    雪莱嘟嘟囔囔,说的是法语,唐执没听懂,却发现另外两名雇佣兵都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在旁边看了两局牌,唐执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将温度计拿出来,还没认真看呢,温度计就到宋予潮手上了。

    “我自己看。”唐执要去拿。

    宋予潮避开他的手:“我觉得学长你会报假数。”

    唐执目光再度飘忽。

    他是真的想报假数,烧药似乎没什么用,随着入夜他的体温在上升,但既然他学弟已经定了计划,那肯定有自己的道理,他不能让他的身体情况打乱计划......

    结果想的很好,就是没抢到那支温度计。

    宋予潮一看:38.7℃

    下午测的时候还是38.3℃,短短几个小时又高了不少。

    宋予潮拧起眉。

    他学长是被他接回来不久后开始烧的,应该是惊吓过度引发的高热。一整个晚上,再加一个白天到现在,已经持续高热二十个小时。

    “没事,我精神得很,就是有点热而已,今晚再吃颗退烧药,明天就好了。”唐执把温度计拿回来瞅了眼,然后甩两下。

    宋予潮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又玩了一局牌以后,宋予潮看了眼时间,果断把其他人赶出去,给唐执喂了退烧药后塞床上:“学长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们就走。”

    唐执:“学弟晚安。”

    宋予潮也说了句晚安,走过去帮唐执把灯关了。

    唐执以为灯关了后,宋予潮会离开,但没想到后面就没动静了。

    他眨了下眼睛,眼前是昏黑的,黑暗如潮笼着房间,似乎把一切都遮蔽,他对所有声音不由变得敏锐。

    房间里有两道呼吸声,一道沉些,另一道非常轻,几乎难以察觉,但在唐执听来,也仅是“几乎”。

    又等了两秒,唐执还是没听到开门时,于是小声喊了句学弟。

    窗边的黑暗里,有人低低地应了声:“在呢。”

    唐执揪了下被子:“学弟你不回去睡觉吗?”

    宋予潮背对着唐执,身体挡住了正在亮光的手机:“夜间最初容易起烧,等你睡着了我再回去。”

    唐执扯过被子,双手慢慢将被子拉高,最后没过鼻梁,只露出一双黑黝黝的眼睛。

    眼里情绪很复杂。

    学弟为什么对他那么好呢?耗费那么多人力物力,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他。

    这已经超出一个经纪人对艺人,又或者是朋友间的限度了。

    唐执不是傻子,他觉得......

    宋予潮可能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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