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仙祖法蜕周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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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触碰了抱枕一下,又很快缩回了手。

    “我对喜欢的事物都挺包容的。”

    在论坛铺天盖地的帖子里,云苓已经观摩过把玩家虐得嗷嗷叫的若陀龙王的真身了,祂那被大家一致吐槽的鳄形外观在他看来也是相当霸气的。

    “是吗……那很好。”

    当天夜里,银白的月光透过冰层洒在了床头,好似地球著名大诗人笔下的绝唱照进了现实。

    少年抱着仙祖法蜕周边翻来覆去,最后干脆拿被子蒙住了脑袋。

    氛围有了,诗意有了,就是人睡不着了。

    这月光透的,跟开了顶灯有什么区别!

    早知道让希尔拿掺了黑颜料的水去冻屋顶了,好歹能遮点光。

    -

    清晨,早起的虫儿已经进了鸟肚子,山风被拦在了坚冰填补的院墙之外,一切都静悄悄的。

    打破平静的是一只扒在院墙上的手,它拼命掰住墙顶的砖块,随后一条腿吭哧吭哧地挂到了院内。

    “我可以移除门上的冰。”

    院墙内的银发青年欲言又止,眼看着那只手的主人从墙头翻了下来,冷静地伸出双臂,接住了差点屁股着地的少年。

    随之一起“哐当”落下的,还有一个装满水的木桶。

    “冰又不是凭空形成的,需要水!我们已经没有水了。”黑发少年理直气壮地指向已经见底的水池,从希尔手上跳了下来,“谢了。”

    希尔化开稳住木桶的冰块:“是我的问题。”

    “别总把错误往自己身上揽,以后会吃亏的。”

    云苓动动手指,木桶摇摇晃晃地飘了起来,并向厨房的方向飞去。

    是的,啃完最后一点来自璃月港的干粮后,二人终于沦落到了亲自下厨的地步。

    少年看向水缸中唯一的鱼,杀心渐起。

    这是他们昨天一个下午的战果。可怜的黑背鲈鱼,在河中可谓是受尽了折磨,先是被「冰」圈在了一个小小的范围中供人垂钓,后又被恼羞成怒的「风」卷到了岸上,身上的鳞片少了一大块不说,还要被那个钓技极差的黑发人类嫌弃不新鲜,最终不堪折辱地翻起了肚皮。

    “放明天不会臭了吧,给它冻上?”

    也不知是不是听懂了这句恶魔低语,鲈鱼猛烈地摆动了一下,甩了黑发人类满脸水,苟且多活了一天。

    “哎呀哎呀,大清早的,就来两碗鱼片粥吧。”

    到了复仇时刻的少年眯起双眼,手起刀落,快速了结了鲈鱼的性命。

    作为一个实用主义者,他开发了许多神之眼的妙用,就比如在刮鱼鳞时,他一手风墙,一手由风把控的菜刀,站在砧板好几米开外的位置远距离操作。飞溅的鳞片被风墙挡住,齐齐落在了地上。

    “怎么,你也想

    ()    试试?()”

    他向站在门边的银发青年打趣,换回了希尔一句认真的“嗯?[()]?『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于是同样来到砧板前的希尔面前多出了半条“处理”过的鱼。

    薄薄的冰霜覆上鱼身残留的鳞片,希尔不动声色地擦去鳞片化作的齑粉,只有云苓拎着半边鱼抬头看向天花板,嘟囔着哪来的灰尘。

    一切准备就绪后,零星大厨开始了他的手把手同步教学。

    “首先,浸泡大米。”

    见希尔也有样学样地把米放进水里后,抱着水盆的少年满意地点点头,浑然不知这是自己唯一教对的一步。

    “然后生火,先大火,后小火……什么?你问我要煮多长时间?这要视情况而定……”

    “鱼要切成片……嘶,是不是切得太薄了,厚一点才煮不烂吧……”

    “调料撒多少?看个人口味,粥是咸的,盐两勺应该够了……”

    艺术家大多是天赋型选手,云苓也不例外,平日里加多少颜料,在哪里留白,凭的全是感觉。

    而对于烹饪这门艺术,他很自然地以为天才的自由是共通的,下手主打一个随心所欲。

    可他忘了,随心所欲的前提是要有天赋和灵性,老天爷显然没在这一方面给他开天窗。

    炉灶的火焰熄灭后,两锅糊状物分别黏在了各自的锅底。云苓啪的一声将“粥”扣进碗中,瞥了一眼小学徒,后者完美复刻了他的动作。

    “是水加少了,还是火开大了?”

    他用筷子戳了下碗中的米糊,几颗没化开的盐粒被戳了进去,焦黑的鱼片缠着菜叶挤到了最上头。

    “嗯……卖相是丑了点。”

    说“丑”都是收敛了,身作画手的他敢肯定,但凡这两碗不明物体出现在漫画里,仅凭外观就会被添上不详的黑气。

    看云苓迟迟不敢动第一口,希尔主动扛起了试吃的责任。

    “我能尝尝吗?”

    “当然。”

    云苓赶忙将碗推了过去,手拿瓷勺的至冬人舀起一勺“粥”。

    “怎么样?”

    顶着少年暗含期待的目光,至冬人顺滑地咽下食物,没皱一下眉头,给出了他的回答:“能吃。”

    “什么叫能吃嘛。”零星大厨明显不满足于这个简短的答案,举起勺子亲自尝过一口后,发出了更短的评价。

    “呕——”

    一股又咸又苦的奇怪味道在他嘴里炸开,他既咽不下去,又不好直接吐出来,连喝几口凉水后,不信邪地又要来希尔那碗尝了口。

    事实说明什么样的师傅教出什么样的徒弟。希尔做的那碗也没好吃到哪里去,齁咸的味道,恶心的口感,与老师傅所做的如出一辙。

    你管这叫能吃?少年泪汪汪地看向希尔,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说法,对食物要求不高的至冬人又往嘴里送了两勺。

    “能吃的。”

    云苓不忍他受如此酷刑,上前把桌上的两只碗通通圈到了自己怀里。

    “别吃了,这样搞得我像是在虐待你一样。”

    被夺走小碗的至冬人摊开手,提出了致命疑问:“那我们吃什么?”

    “这个嘛……”

    少年把不知何时摘来的满满一袋果子倒在了桌上,小心翼翼道。

    “日落果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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