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 强制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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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温和净思回到适才的金玉卷帘后坐下,没一会儿,顾慕就回来了,他吩咐了净思几句,净思颔首应下后从暗道处离开。

    待顾慕坐在她身旁,容温问他:“二表哥忙完了?”她在顾慕神色间看不出什么情绪,只能去问。

    顾慕神色平和,对她‘嗯’了声,问她:“想回去了?”他拿起杯盏用了口茶,深邃眸光观着容温的神色。

    容温晃了晃脑袋:“没有,”她正看着楼下那些络绎不绝进出拂金帐的男子,观着他们的面相,佛语中说:相由心生。

    她观了这些,日后没准能识人,她还有没有机会去选如意郎君她不知道,可以为顾书瑶瞧着些。

    若是今儿表姐也在,定是会很有意思。

    姑娘家的心思自是不能与顾慕说,她想了想,问顾慕:“这里的男子——是,是会待上几个时辰,还是过了夜次日一早才回府?”

    顾慕目光从她脸上挪开,温声回她:“都有。”他只简短二字,便没了后话,容温还认真的看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呢。

    顾慕又看了她一眼,说着:“有些男子是来寻个乐子,个把时辰就会离开,有些是对这里的姑娘喜欢,是常客,便要彻夜留宿,翌日一早才离开。”

    容温应了声:“那,平江王是二表哥说的哪一种?”她的问题有些多,且都是让顾慕不知如何回答的问题,俨然是把他当成了这里的老鸨。

    顾慕依旧耐心的与她解释:“他应不会久待,平江王如今的性子已是很沉稳,不会在拂金帐里过夜。”

    容温又‘哦’了声:“那,二表哥知道他大概多久会出来吗?”她问完,见顾慕盯着她看,与他解释着:“我是在想,若他一个时辰内会出来,咱们就在这里等着,看玉章能不能顺利拿出来,若他待的时间久,就先回府。”

    顾慕对她颔首,薄润的唇勾出笑意:“就算他待的时间久,你也可以在这里等,”他的目光朝着不远处一间门扉上挂莲灯的房间望去:“若是困了,可去那里歇着。”

    容温顺着他的目光去看,那里是他们刚一上来时,红衣女子口中说的那间屋子,她摇了摇头:“时辰还早,我不困,可以等。”

    顾慕看着她极力掩饰的心思,嗓音噙了笑意:“用点茶,提神。”他将一杯倒好的茶水递给她。

    这会儿,平江王的身边已是左拥右抱,他本是与太子在此处饮酒作乐的,可才刚开始用了几杯酒,太子就被人喊了出去。

    他一个人无趣,就与这些姑娘们饮酒作乐。

    此次,他受诏从蜀地来上京城,只能带上一千家仆,虽说他知皇兄是何秉性的人,也知皇兄不会害他,可皇兄身边有顾慕,年前他的儿子死在来上京城的路上,皇兄只说是遇上了山匪。

    他查来查去,也只查到了容温杀死他的儿子,可随行的车马以及上百家仆都不见了,宣州城附近哪里来的山匪?

    还能有谁呢?

    那是给他的告诫,去岁他

    在蜀地以以武会友的名义召集了人马,想来是这事让皇兄对他起了疑心。

    这大半年来,他一直低调行事,而他也知道,他的皇兄非治国之才,一心用在谈诗作画之上,如今的大胤看似是在他们陆家手上,实则,是顾家。

    所以,此次进京他做好了全身而退的安排,并未带上王府内的姬妾,不过是些女人,对他来说都一样,从蜀地到上京城的路上,行至哪处,皆是随便找来个女子侍奉一番。

    已是许久未有此刻这般畅快。

    蜀地的女子比不得上京城里的来的娇媚,尤其是这拂金帐里的女子,身娇体软,媚态百生,一杯又一杯的烈酒喂的平江王逐渐沉迷。

    对于此次太子对他的邀约,他并无过多戒心,这会儿见太子迟迟不回,已是拥着姑娘们回了房间,他手下的人也被几个姑娘围着,却是始终没能被扯进屋内,一直守在门前。

    半个时辰后,还未至亥时,容温坐在古檀木桌旁,掩手打了个哈欠,她这两日虽不作呕了,却还是贪睡,她正要拿起顾慕刚给她添的茶再用上一杯时,有一身着月白纱衣的女子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离得远的时候,容温还能将目光落在那女子身上,待离得近了,容温下意识就收回了目光,这姑娘身上虽是穿着衣服。

    却跟没穿也差不多。

    薄薄的一层纱衣遮挡不住什么,而且她珠钗凌乱,眼眸含雾,胸口和腿上明显的可见红痕,容温如今懂得这些,已然能猜到些许。

    她低垂着眼眸不去看了。

    可那女子却是直直的走到她跟前,并未往顾慕那里去,对着她唤了声:“姑娘。”随后,这女子将一枚暗红色冷玉的印章递给了她。

    容温下意识抬眸看向这女子,正要抬手去接,顾慕递给了她一张帕子,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用这个。”

    容温轻疑了声,随后若有所悟,从顾慕手中接过帕子,又从那女子手中将玉章接了过来,随后,那女子对她施了礼,往檀木桌上放下一封信,又朝着原路回去了。

    容温因着顾慕递帕子的提醒,这会儿已经不想去拿起这枚玉章了。

    平江王也真是的,将玉章放进亵裤里。

    还是顾慕在她手中用帕子将玉章包起来,对她道:“走吧。”

    容温应了声,看着顾慕将玉章揣进怀中。

    随后提醒她:“书信,你拿着。”容温不解的看了他一眼,还是将适才那姑娘放的书信拿起放进了袖袋里。

    她与顾慕一同下了二楼,要从二楼的拐角处转进一间屋子,然后进密道从隔壁的首饰铺子离开,才将将走下木楼梯,只听一声严厉呵斥:“所有人不得出拂金帐,老老实实待着等待搜查。”

    顾慕朝着说话那人看了一眼,这时,净思从有密道的房间里走出来,上前禀道:“公子,楼下的首饰铺也有人把守,平江王已发现了玉章丢失,将拂金帐以及附近的铺子都让人围了起来。”

    顾慕淡淡应了声,容温心中不由得有些慌

    ,抬眸去看他时,却见他神色依旧平和,甚至眼眸中有俾睨万物的从容。

    她心里一时间又踏实了下来。

    这时,他们刚来到拂金帐,问他们为何不回房间的那位红衣女子又走了过来,先是对顾慕行了礼,随后道:“公子随我到这边来。”

    顾慕垂眸看了眼容温,随后握住容温的手跟着红衣女子进了一间门前挂并蒂莲的屋子,净思见他家公子进了屋,也寻了一位他们安排在这里的姑娘,当成了来这里玩乐的公子。

    红衣女子名为红药,她将雕花木门阖上后,对顾慕道:“拂金帐里有上百屋舍,他们怕是要搜查上个把时辰,委屈公子和这位姑娘先在此处待着。”她声音轻柔又好听,软软的似是自带芳香,说完后,又将目光落在容温身上:“姑娘随我来。”

    容温有些不知所以,但既然红药是顾慕安排在这里的人,她就直接跟着红药走进了里面的寝居。

    紫金纱帐高悬,如软水般落满梨檀木地板,烛火摇曳,屋内似是燃了不止一种香料,容温刚一踏进寝居就有一种云里雾绕的朦胧感。

    一点都不真实。

    不等她问什么,红药扯住她的手,拉着她往那张极为宽敞的大床处走去,边走边道:“来我们这里的客人都是寻欢作乐的,姑娘若是和公子在外间站着,怕是不妥。”

    她轻轻一笑:“姑娘上榻待会吧。”

    容温秀眉微蹙,没有动,朝着紫金纱帐外看了眼顾慕,正巧顾慕也朝着这边走过来,红药对容温颔首,随后走至顾慕跟前,低声言语了几句,向着紫金纱帐后的一道内门里走了过去。

    容温不禁好奇,问顾慕:“这间屋子里也有暗道?”

    顾慕与她不同,他神色平和,一如在书房处理公务时一般的淡然,似乎这屋内的一应布置与他来说并无什么不同。

    他走至容温身旁坐下,嗓音温润的与容温说着:“红药带我们进来的这间屋子是拂金帐的香字号并蒂间,专门用来接待上京城里的官家子弟。”他话落,神色间有了一丝犹豫。

    容温不禁蹙眉,这还是她头一回在顾慕的眉眼间看到犹豫。

    他,在犹豫什么?

    容温总觉得怪怪的。

    顾慕又道:“平江王初回上京城,拂金帐亦是寻花问柳之地,就算东西丢了,也不敢大肆张扬着搜这些房间,除非,太子统领的金云卫帮他。”

    容温不再问他了,他心思缜密,今夜定不只是让人来偷平江王的玉章,亦或是来陪她到这风月之地闲逛这么简单。

    适才红药扯着她的手走至床榻前,她这会儿就站在这里,一步也没有上前,寝居内点燃的香料让她有些闷,一道道紫金纱帐如流水般晃动,又显得格外旖旎。

    容温正欲问顾慕他们要在这里待上多久时,顾慕先对她开口:“怕是没有半个时辰是出不去的,一直站在那里不累吗,过来坐。”

    容温抿了抿唇,与顾慕眼眸相视后,脚下步子微动,在坐床榻上和坐他腿上之间,思

    忖了片刻,还是选择了直接坐在他腿上。

    与其坐在床榻,再被他给提到他腿上,不如大大方方的坐过去,而且,坐他腿上亲昵总好过被他按在枕上。

    容温今儿身上穿着的是一件月白色绣竹暗纹锦裙,清丽淡雅,这段时日她亦极少施粉黛,珠钗是她身上唯一的亮色。

    而这间寝屋里,处处都透着奢华迷离,她这般清丽淡雅显得格外惹眼,她站的离床榻并不远,脚下莲步轻抬,眼睫低垂着,坐在了顾慕的腿上。

    纤柔手臂也顺势攀在了他修长脖颈间。

    容温也是这一刻才终于明白,为何那些有家有室的男子总喜欢来这种地方寻乐子了,适才她在二楼往下瞧的时候,只觉得这里热闹。

    这会儿,她坐在顾慕怀中,谁都未有言语,可这屋内的一应布置却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处处都透着旖旎情愫,更别说还有那些女子的谈笑诱.引。

    顾慕垂眸看着她,附在她耳边低声道:“要不要拿棉球塞住耳朵?()”他嗓音有些低,问的也沉,容温有些懵懵的抬眸看他。

    下一刻,她就明白顾慕是何意思了。

    就在——就在适才红药离开的紫金纱帐后的内门处,传来了男女之间的谈笑声,容温用眼眸里的不解问顾慕。

    顾慕与她解释:“拂金帐里的香字号并蒂间,如‘并蒂’二字,皆置有双房,共用一门,左右而置,是官家子弟常寻的乐子。?()?[()]『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容温听他说完,朝着紫金纱帐后望了眼,在思忖这是何种乐子时,她不觉间已红了脸颊,只在心中暗道: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容温对他颔首:“我要塞棉球。”她话才刚落,一门之隔处传来了撕扯的响声,是身上衣料被扯破了。

    她听到了红药的声音:“谭公子,急什么,人家再陪你用杯酒。”

    男子染了酒气的暗哑嗓音传来:“难得你今儿有空来陪本公子,春宵一刻值千金,先去榻上陪本公子乐呵乐呵。”

    顾慕抬手在鎏金丝床帐里侧垂落的棉团上扯下一片棉絮,指腹团成圆球状,给容温塞进了耳朵里,随后低声问她:“还听得到吗?”

    容温低声回:“听不到了。”她因着是扯谎,垂下的眼睫颤动了下,既是拂金帐为了官家子弟寻求乐子与刺激做了这双房,那声音是隔不开的。

    非常响。

    她只是塞了棉球,还是能听得清楚,适才是赤.裸.裸的响声,这会儿反倒是变成绵密的旖旎话语,比之适才更让人心中羞赧。

    可她不想被顾慕知道,就装作什么都听不见。

    她想问顾慕为何床帐里侧会悬挂着这么多棉团,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虽然她不知道,可也能猜到些,这些棉团定也是那些官家子弟寻求乐子的一种吧。

    她与顾慕之间太过安静,以至于紫金纱帐后传来的声音越发刺耳,顾慕的指腹在给她塞完棉球后,就一直落在她的耳廓处,似羽毛般在她耳边轻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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