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0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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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蛊,到时候,你就有自保的力量了。”

    萍霜听见这话,嘟了嘟嘴:“爷爷,你也太小心了,我出去上学那么久,从来没见过你说的修士,你不知道,那些普通人可蠢了……”

    她似是想起什么,普通的脸上扬起几分笑意,没有半分青春洋溢,有的只是无尽的邪狞与得意。

    显然,曾经她利用蛊虫,做过很多利己的事。

    老爷子听见这话,皱紧眉头:“你懂什么。”

    “啪”地一声,他合上盒子,递给孙女,警告道:“你是运气好,没碰上,想当初,我可是被那些人害得好惨,以至于到今天,都不敢用真面目示人!”

    “幸好……”他未尽之意,两人都清楚,是法阵,召唤来鬼神,区区天师协会,再也不是他的对手。

    至于召唤的关键,便是身为祭品的白皎,想到这,他看向孙女,说:“萍霜,你

    再忍一忍。”

    萍霜狠狠点头,一手抚摸着张牙舞爪的五彩蝎子,眼神仿佛淬了毒的匕首,怨憎极深。

    屋内,白皎悄无声息地站在卧室门外,雪白指尖把玩着繁复华丽的银镯子,花纹交错,雕刻着五毒纹样,精致且美丽。

    听着门外俩人的交谈,她唇角勾出一抹讥笑。

    他们笃定她不会出来,肆无忌惮地交谈起来,也是,毕竟她原来就是这么个人设,美艳且无脑,娇纵且愚蠢。

    她的性格就是邪修刻意养出来的,估计他自己还觉得,自己真是呕心沥血,忍辱负重呀。

    听腻了,她直接打道回府,行走时全无声响。

    吊脚楼最大最宽敞的房间被她闹着要了过来,如今里面遍布着各种繁复华丽的装饰,格格不入的是,竟然放着一张圆形公主床,甚至搭配粉色帐幔,虽然没见到各种现代电器,但是在这闭塞的村落里,也足以证明,她的待遇极好。

    也是,她可是老头辛辛苦苦找来的祭品,好不容易快要养到成年了。

    她这副身体据说还说什么全阴之体,很珍贵呢。

    据说,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女子并非全部都是全阴之体,很多都是纯阴,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全阴之体出生便夭折,千万人中也不一定出现一个,放在古代几百年才出现一次,也就是现代人口基数大,才容易一些。

    即便这样,活的也不容易,有鬼物觊觎,天生早夭,反正需要耗费极大精力。

    至于现在,白皎脱衣服上床,睡觉。

    她要好好养精蓄锐,才能应对半个月后的挑战。

    一晃便是半个月,白皎终于要成年了。

    她这段时间也并非无所事事,知道老头修为高,她也不敢掉以轻心,白天扮演跋扈娇纵人设,收集资料,晚上认真修炼,终于,连她身上的蛊虫搜查出来了,是护心蛊。

    护心蛊顾名思义,是保护人体的蛊虫,甚至有续命之效,十分珍贵,至于她偶尔的心痛,纯粹是老头恶意操控,导致蛊虫发作,令她心痛如绞。

    总结起来就是:蛊好,人坏!

    傍晚,房门忽然被人敲响。

    白皎睁开眼,打开门,行动呆滞且僵硬。

    萍霜看着她即使面无表情,也仍旧美艳绝伦的一张脸,恨不得当场抓花。

    不行!

    她竭力克制自己的理智,她对爷爷还有用,自己忍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刻。

    她不甘不愿的替白皎梳妆,繁复华丽的苗族衣裙往往搭配着大量锻造的华贵银饰,却并未折损她半分容貌,反衬得她愈发光彩夺目。

    看起来,像极了等待出嫁的新娘子。

    瞥见镜子里女生娇艳美丽的容貌,萍霜眼中闪过一抹嫉妒,恶意地想,可惜她马上就要死了。

    接着,她便带着白皎来到后山,人迹罕至的山顶上,阴风阵阵,格外苍凉,竟然连蛇虫鼠蚁的声音都听不见。

    银白月轮悬

    挂在黑漆漆的天幕之上(),成为唯一光源。

    “爷爷?()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我把她带过来了。”

    村长点头:“让她走进里面,我要催动法阵了。”

    “好!”萍霜一脸难掩的激动与兴奋。

    村长还是那副模样,下一刻,他掐动法诀,一阵狂风平地而起,顷刻间,幽幽红光的宛若燃烧的火焰,连亘成线,勾连成片,千万道血色光焰如浪如潮,挟裹着毁天灭地的伟力!

    法阵启动的瞬间,伴随着阵阵腥风,映照出黑红滋养的土壤。

    几十年里,他不间断地浇灌人血,终于等到今日,他期待地看向阵法中心的白皎,驼背也挺直起来,眨眼间,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半张脸英俊不凡,因为过度输出,脸色发白,另半张脸血肉模糊,宛若恶鬼。

    萍霜作为助手,手持长刀,抵上白皎手腕,动作粗暴至极,还没等爷爷发布施令,雪白锋利的刀刃,已经割破她的肌肤,鲜红刺眼的血液渗出肌肤。

    这就是古籍上所说的献祭最后一步,以全阴之体的处女之血,浇灌祭坛。

    她要割开白皎双手双脚的动脉。

    因为急于求成,萍霜并未发现,眼前人呆滞的眼睛忽然闪烁一瞬。

    女主再不出现,她就要开始反抗了。

    她傻了才愿意挨这一刀。

    这时,一道怒咤突然响起:“原来就是你!”

    沈玉蓉一脸怒容,作为天师,她自然看得见村长周围缭绕的鬼脸,都是丧命于他手下的可怜人。

    还有这极其古怪的阵法,不用说,一定是邪阵!

    她抽出随身携带的天师剑,那是她的师父,也就是青云观掌门担心徒弟安慰,特地送她的法器。

    却不想,对方见到她的法器,脸色狰狞:“你是青云观的人?”

    “正是。”沈玉蓉不卑不亢地承认。

    邪修以手变爪,咆哮道:“好好好,当年青云观观主毁我法器,废我修为,我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小女修,你放心,我绝不会轻易杀了你,我一定会把你剥皮抽筋,吞了你的灵魂,作为我法器的祭品!”

    沈玉蓉皱紧眉头,还没说话,身边的师弟已经冲过去,二人立刻缠斗起来,主要是沈玉蓉和邪修打斗。

    谁也没注意,在祭坛中央,本该呆滞僵硬的白皎,水润灵动的眼睛瞥了眼四周,就是现在!

    趁萍霜震惊之际,她一把夺去长刀,沾着斑斑血迹的刀刃叮铃一声,摔在地上。

    她修炼的功法不愧是最适合自己的,才短短几日,进步却足以称得上一日千里,虽然距离邪修还差一线,可她也没打算硬拼啊。

    萍霜被眼前变故吓了一跳,看到她灵动的目光,猛地反应过来:“你没被我控制住!”

    旋即,她满眼恨意地看向白皎,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杀了她!

    她知道祭祀被打断的后果,不论私人恩怨,就算是为了爷爷,她也要弄死白皎!

    她要召唤鬼神,把这些人全都杀

    ()    光!通通杀光!

    白皎微微一笑,雪白纤细的手指凌空一捏,暗中攻击的五彩蝎子被她一把抓在掌心,感受到她的威胁,蝎子早就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害怕地蜷缩成一团。

    萍霜大惊失色:“你做了什么?”

    话音刚落,白皎咬破指尖,鲜血为引,源源不断的阴气灌注到蝎子体内,眨眼间,蝎子便爆裂而亡。

    与此同时,以蝎子作为本命蛊的萍霜,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夹杂着内脏碎片,倒地后不到两秒,她就失去了呼吸。

    她以五彩蝎子为倚仗,早就与之性命相连,如今蝎子死去,她自然也不能独活。

    白皎正打算找个地方躲起来,不是不想走,她还有事没弄完,男女主相爱的契机是契约,她打算捣毁契约,至于怎么弄,她暂时还不清楚,眼睛死死盯着打斗中的沈玉蓉。

    山上骤然响起一声怒号:“你杀了她!你们杀了她!我要你们都留下,给我偿命!”

    邪修愤怒地看向沈玉蓉。

    他这个修为,已经能感觉到自己的血脉,如今残存在世的血脉突然消失,当即以为是沈玉蓉的其他同伴趁此机会杀了孙女,他在这世上,只有这一个血脉。

    他直接开启暴走模式。

    沈玉蓉看得心惊不已,身侧师弟早就吐出一口血,一屁股坐在地上,提不起半分力气,眼看是没用了。

    手中天师剑不断格挡,沈玉蓉一头雾水勉力支持,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杀人偿命?!

    白皎杀完人,便躲在一边,手上伤痕都没来得及处理,几滴落在法阵之上,血色愈发浓重,宛若翻涌的巨浪。

    她也并未看见,一侧的长刀之上,早已没了血液,祭坛底下,一股蠢蠢欲动的黑气掠过她,恋恋不舍地盘踞几秒后,张牙舞爪地朝自己的食物攻去。

    “砰”地一声,血雨纷飞。

    沈玉蓉当即倒飞出去,脸色惨白,鲜血顺着嘴角溢出,她满眼震惊:“他竟然自爆了!”

    “师姐你说什么,自爆?”旁边重伤不起的师弟也怔住了,音量都控制不住,大喊道。

    白皎眨了眨眼,她怎么觉得事情很蹊跷呢,这家伙在剧情里有介绍,是逃逸了几百年,被正道追杀数次的邪修,把自己的性命看得比什么都重。

    实际上,还真如她所料。

    隐匿的黑气张牙舞爪地蔓延一团,不断缩小又扩大,像是在进食一样,而它所吞噬的食物,自然就是邪修。

    他的修为、血肉乃至于灵魂,对它来说,都是极好的补品,但要论顶级……

    庞然大物忽然转向,看向缩在一边,隐匿身形的白皎,从内到外,它的每一缕黑烟每一寸灵魂,都在渴望她。

    美味的……诱人的……

    刀刃上的血渍,地上的血滴,都被它一点点舔进“嘴里”,舔蜜一般。

    白皎后背一阵发凉,她看不到的地方,黑气分出一缕,犹如触肢般轻轻缠上少女雪白的脚踝,更庞大的部分,正从阵法缝隙中,源源不断地涌出。

    这是极为可怖的一幕,骇人无比。

    白皎看了看,发现完全没有谢渊的踪迹,她忽然觉得好晕,身体在发颤。

    等等,发颤?

    她低头一看,地面不知何时开始震荡,布置好的阵法没有缘由的开裂,平坦的地面是,裂痕如蛛网迅速铺开,蔓延,又似一张张狰狞的血盆大口,底下是无尽深渊,看得人肝胆俱裂。

    还管什么男女主初遇,跑啊!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保命最要紧!

    然而很快,她就发现了不对。

    她跑不了了。

    全身发热,双腿软绵绵的像是踩在云朵上,还有,一种形容不出的怪异感觉,像是被什么紧紧包裹、束缚——

    “嗯……”

    声音如波浪从喉间溢出,白皎虚软地坐在地上,惨白肌肤不知何时泛起一层薄粉,水眸盈盈,眸色迷离。

    嫣红唇瓣如花般微微张合,仿佛坠入某种境地,一张粉面展现出淋漓尽致的妩媚风情。

    她缩起指尖,失焦的视线落在半空,半晌才吐出一句:“什、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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