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第二十一刀(2/2)
如今正值84年,两国也正在你来我往,交涉回归问题,股市是跟着政坛走的。
政府方面,英方一直在释放不想交还,要继续管理港府,再租借一百年的意愿。
总之,表现的极为强势。
英方财团在港府的股票也节节上涨,仿如爆竹开花。
大陆在舆论宣传方面不如英方,谈判结果还没明确,就给感觉大陆比较弱势。
要是原来的许天玺,也会更看好英方政府,觉得他们能占上风,觉得大陆政府会害怕,会放弃收回港府,把它继续交给英方政府管理。
那么,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跟进,买入英方财团的股票。
但他扫了一眼小阿嫂,她今天穿了件粉红色的裙子,双颊肉肉的,看上去
() 娇憨可爱,再一回想这位PLA家闺女的凶残,他心说阿嫂都凶成这样,真正的PLA,人民解.放.军得多凶悍?
真要两国谈不拢,大陆会搞武统的吧。
跟阿嫂救人似的,估计那帮PLA们一出兵,24小时就能占领港府吧。
到那时,买英方财团股票的人岂不全部鸡飞蛋打,一场空?
而站在这个角度来看,贺朴廷做的决定就是对的。
“我觉得不会,我坚信港府终将回归。()”许天玺说。
贺朴廷点头,望着虚空:“先不要动那3亿,等我考虑一下,再另做它用。?()?『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许天玺拍胸脯:“3亿已入袋为安,就在金池中,要往哪里投,随表哥吩咐。”
他俩在聊天,苏琳琅看到那只脏兮兮的胸罩就在枕头下面,遂悄悄去抽,刚抽出来,就听到贺朴廷说:“阿妹还在吧,给我读报。”
这回他没发现,胸罩终于被她偷回来,藏到身后了。
听到外面隐隐传来麦德容的哭声,苏琳琅说:“让天玺读给你听吧,我去看看麦看护。”
“不,我要听阿妹读。”贺朴廷一口回绝,那小眼神,还挺倔强。
读个报而已,难道就非她不可?
苏琳琅挑眉,眸现寒光:“天玺读也是一样的,你确定非要我不可?”
还不知道小阿妹发起火来能有多凶狠,贺朴廷声音柔柔,但中气十足:“确定!”
苏琳琅不耐烦了,但才皱眉头,许天玺连忙举起报纸:“阿嫂快去,报纸我来读。”
阿嫂一怒,血溅五步,表哥也是太天真,胆敢在她面前任性妄为。
“阿嫂慢走!”欣赏着阿嫂飒爽出门的身姿,许天玺两只眼睛里泛着炽热的光,回头再看表哥,他感慨,可惜啊,阿嫂那么美,表哥却看不到了,唉!
贺朴廷的眼神既空洞又麻木,望着虚空。
……
苏琳琅刚出来,就见麦德容趴在玻璃房的桌子上,正在抽泣。
见梁月伶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生闷气,她遂问:“梁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梁月伶也气的咬牙切齿,说:“我们找私家侦探查了才知道,黎生竟然背着我姨养二房,而且就是他的律师,俩人还有个儿子,梁生以律师费的名义给二房买楼买车,光去年就转了七百万,那些钱肯定追不回来了。”
苏琳琅也算大开眼界了。
律师费可高可低,全看雇主和律所的协议,用这种方式转移夫妻共同财产,即使在法律健全的星际都很难追得回来,更何况律法混乱的如今。
把二奶雇成自己的律师,不愧是上市公司的大董事,黎宪可真够精明的。
“再没别的事吧?”苏琳琅心说既已追不回来,就当破财免灾了。
梁月伶说:“还有,他给孙嘉琪的心理诊所整整投了二千万,那是家里全部的现金,我姨全不知情。”
孙嘉琪,孙琳达的侄女,也是黎宪和麦德容
() 的养女。
一个心理诊所能有多大,他要豪掷二千万?
而既是给养女投资,他为什么不告诉妻子,再回想黄毛拍来的照片上面,黎宪和孙嘉琪亲昵的样子,苏琳琅觉得颇有些古怪。
她问:“可以起诉黎宪,追回投资款吧?”
二千万,那是麦德容的钱,她心地很善良的,经常四处捐款,结果压箱底的钱却被个男人悄悄挪光了,可还行?
梁月伶叹气说:“倒是可以起诉,但我们现在必须放人,等黎生一出去,肯定会立刻反诉我姨分割股份,很可能还会告她非法拘禁。”
黎宪不但被小刀拉了满身的伤,还被注射了安眠药,锁在间小房子里,已经快48小时了,得亏麦德容是他妻子,不然就构成非法拘禁罪了。
法治社会,长时间把人关着当然不行。
而且孙琳达之所以按兵不动,就是还寄希望于黎宪这张牌,期望能够借他翻牌,不把他彻底踩扁,踩死在地上,孙琳达就不会罢休。
不过一个老渣男,不放吧,法律不允许,放吧,无疑是放虎归山。
苏琳琅问:“黎宪的律师已经来了吗?”
“说是带着警察,就在楼下。”梁月伶说。
一个二房,敢带着警察上门找大房来要男人,不愧当律师的,够嚣张。
“麦看护就不能起诉黎宪重婚吗?”苏琳琅再问。
梁月伶说:“据侦探打听来的,他们73年就在一起了,那时候港府的法律是还可以纳妾的,所以对方是黎宪的妾,是合法的。”
十几年了,麦德容都不知道,她丈夫竟然还有一个合法的妾侍,她也是够糊涂的。
正好电话响,麦德容正伏趴着,吓的腾一下坐正。
看来电话就是那位律师二房,小妾打来的。苏琳琅接了起来:“喂?”
“麦太,我是马律,我和警察就在楼下,烦请你立刻放人,否则,我有理由怀疑我的当事人被拘禁,我想,贺氏正值多事之秋,你身为大股东,也不想登上报纸,为贺氏集团添麻烦吧?”果然是律师,这女的比黎宪还会PUA。
苏琳琅轻轻唔了一声:“不然呢?”
因为她声音轻,对方以为还是麦德容,继续威胁:“我知道贺氏董事局主席贺章已经是植物人了,您要不想我把这事捅出去,就立刻放人。”
苏琳琅可算明白麦德容为什么哭了。
她是贺致寰最信任的人,但经由她,贺氏的秘密被透了个底朝天。
其实在苏琳琅看来,在贺朴廷醒来,能理事后,贺章昏迷的事被捅出去问题也不大,顶多就是股市波动,不会造成灾难性的后果。
不过能瞒的话,暂且就瞒着。
她说:“让警方申请搜查令,申请得到,我就放你们上来。”
麦德容和梁月伶同时着急,虽然贺氏在警署也有关系,但她们现在不占理,要警察真申请到搜查令,上来搜查到人,可就坐实非法拘禁了。
两人同时说:“不可以这样的,我们放人吧,现在就放。”
苏琳琅挂了电话,反问她俩:“你们确定要放了黎宪,放虎归山吗?”
梁月伶说:“放也可以,但我想喊我爸来,先揍他一顿,他太可恨了。”
麦德容是医科大学毕业的高级看护,不是任由男性PUA的底层妇女,她摇头,也说:“我不想放他,但只是打他一顿,也太轻了。”
一个把钱全转给二房,养女,还要分她一半股权的男人,她当然不想放,但她找不到可以继续留着黎宪的办法。
苏琳琅说:“有录相机吧,找一个给我,这事我来办。”
……
黎宪只要清醒着,当然就会咒骂,反抗,不堪其扰,麦德容就给他打了好多安眠针,不过这会儿药性也散的差不多了,苏琳琅摇了摇,他就醒了。
“黎董,是我。”苏琳琅说。
黎宪头痛的厉害,但一醒来就想起自己被□□的事,挣扎着就要爬起来。
他记得苏琳琅,还记得这个女人惹不起,他看到桌子上有一把手术刀,但他根本没打算拿它做反抗,只笑了一下,伸两根手指:“已经超过48小时了,我不会主动走,我也不会反抗的,但是,我会以□□为名,在离婚时,拿走麦德容所有的股份!”
苏琳琅没接这个茬,反而递给他一份报纸:“朴廷醒了,而且把百富的股票全抛了,足足3亿,已经回到账上了,你猜他准备拿那些钱做什么?”
黎宪陡然清醒,抓过报纸,3亿的大宗交易报纸上当然有登,而且就在今天。
他匆匆扫着,颤声问:“他想拿钱做什么?”
贺氏的现金账户有16亿,是房产公司用来交易地皮的储备金,股金账户中有3亿,是专门用来投资股市的。
那二个亿在贺章和贺朴廷父子不能理事后,就由黎宪和孙琳达把它投到了英方财团做背书的百富公司。
自打投进去,百富的股票节节升高,一直在不停的涨。
黎宪当然很开心,当他被关起来,躺着的时候,他还在想,这回贺氏在百富一把就能赚几千万,那可全是他的功劳。
哪怕他最终跟麦德容离婚,基于这个大功,董事会诸人也投票留下他。
那么,他就可以在离婚后,继续出任贺事的董事,可以说,他完美的通过一个女人跨越了阶层,而且立足,站稳脚跟了。
但是贺朴廷不但醒了,而且一醒来就把他投在百富的钱全部撤出来了?
百富还会继续涨的,现在撤款,那岂不是傻子?
对了,他撤款干嘛,他要拿那3亿做什么?
这时苏琳琅一笑,说:“如黎董所想,他要把3亿投到大陆去。而你之所以想杀掉他,也是因为这个,对吧?”
黎宪浑身陡然一僵,仿佛才认识苏琳琅般,怔怔的望着她。
他跟孙琳达之间有没有私情不好说,但之所以下狠手想要杀掉贺朴廷父子,真正的原
因其实就是他们对待大陆的态度。
他们亲向大陆,还准备把贺氏的钱全投向大陆,这才是黎宪想杀人的原因。
他在这一刻癫狂了,他说:“苏琳琅,女王是不会放弃港府的,首相舍契尔可是闻名全球的铁娘子,她前几天才在会议上说过,她不会放弃港府,必要时甚至可以开战,所以百富肯定还会大涨的,现在拿钱投资大陆,只有死路一条!”
“你不想港府回归,所以才要除掉贺家二代人,自己掌贺氏的舵,并积极站队你的女王,你还觉得你会大赚一票,对吧?”苏琳琅说。
黎宪面色狰狞,扭曲,浑身抖了起来。
跟感情无关,这是一位企业的大董事对企业未来发展的,个人的主观判断。
有人盼回归热泪盈眶,但也有人冷眼旁观无比悲观,谁也说服不了谁,最终就变成你死我活了。
在书中,孙琳达和黎宪应该就是投资了英方的大财团,才会损失好几个亿的。
他们杀了贺氏的掌舵人,转了舵,却害贺氏的现金被异国的财团给收割一空,导致贺氏市值大贬,元气大伤。
但是现在事情还没进展到那一步,百富的股票也还有没开始跌,他们就依然满怀着信心。
而且黎宪能理解贺致寰亲向大陆,因为大陆有个穷丘八救过他的命嘛,但他理解不了贺朴廷对大陆的热爱,而且他自认为杀人的理由是足的,他说:“朴廷太愚蠢,太蠢了!”
又喃喃的说:“到底是为什么,一个含着金钥匙出生,从小养尊处优的阔少,会站到大陆那帮穷鬼的阵营中去。”
扬头看苏琳琅,他面色阴寒,冷嗤一笑:“你不觉得他很贱吗,他该死吗?”
苏琳琅款款转身,一扭腰坐到了椅子上,翘二郎腿。
她穿的是件无袖,圆领的连衣裙,它恰如其缝的勾勒着她的身姿,饱满,圆润,却又纤细,轻盈,还有一张娃娃脸。
这正年轻的阿嫂,坐在那儿,美的就像个艺术品。
“当然是因为我啦,他爱我嘛,为了我,就要把3亿全投到大陆。”苏琳琅唇角勾着笑,却在说最无情的话:“但等到回归,黎董您可就惨啦,大陆不允许螵娼,螵一次抓你一次,抓去劳改,还不允许养小妾,重婚也要坐牢,进去踩缝纫机,踩到死!”
黎宪再忍不了了,一把抓起手术刀:“你个狐狸精,就是你勾引了朴廷,让他亲向大陆的,我要划烂你的脸!”
苏琳琅本该杀人如麻,但她此刻却像面条一样,只是软软的往后一倒,轻轻叫一声:“不要啊,救命!”
这种软侬侬的尖叫会刺激男性的荷尔蒙,叫他失去理智的。
黎宪眼看扎到,对方却险险的逃脱,总觉得只差了一点点,他就举着刀追,继续扎。
他想把对贺朴廷的愤恨,全发泄到苏琳琅的脸上。
他已经疯颠了,大叫:“我要划烂你的脸,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不要啊,救命!”苏琳琅尖叫着东扑西躲,脚下一踉跄,不小心趴到了桌子上,却在黎宪一手术刀划上脸时,抓起录像机的同时一脚踹进他的裆.部。
那一脚踢过来,黎宪下意识嗷的一声吼,能清晰感觉到,下面啪叽一声响。
他痛的肝肠寸断,然后眼睁睁的,看着苏琳琅拿起录像机,转身离开。
等黎宪清醒过来,意识到这是个局时,为时已晚。
……
这份录像虽然不能证明黎宪杀过人,但可以指证他杀人未遂,证据确凿,是可以被诉的。
不过今天黎宪走不了了,因为他被苏琳琅给踢伤了,需要立刻做手术。
话说,在走廊另一头闹的凶,但是黎宪连声嘶嚎,再加上他被伤的厉害,需要从医院调人来做手术,就闹闹轰轰的,连重症室都能听到。
许天玺还在读报纸,贺朴廷则忧心忡忡的坐着。
终于,天上好梁月伶走了进来,贺朴廷就问:“是Miss梁吗,外面出什么事了,小阿妹人呢?”
梁月伶说:“黎董受伤了。”
许天玺问:“什么伤,怎么叫的那么惨。”
贺朴廷还在追问:“我阿妹呢,她没事吧?”
梁月伶本不想笑,却又忍不住,努力憋着笑说:“苏小姐很好,但黎董有点麻烦……他的两个睾.丸全爆了,需要紧急切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