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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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思睿还想再挣扎一下,神色为难地说:“我以前没捡过鸡蛋,我不会……”

    “这个好办。”纪初禾从工作人员那里要来对讲机,塞给他一个,满眼慈爱地鼓励道:“去吧,我最勇敢的儿子。”

    眼看她语气变得温和了一些,谢思睿得寸进尺:“你能给我示——”范一下吗

    纪初禾光速变脸,恶狠狠地道:“再磨蹭我从你尸体上踩过去。”

    谢思睿被吼得一抖。

    话都说到这份上,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骆亭菲害怕尖嘴动物,他自然不可能推她出去捡鸡蛋,不然她的粉丝一人吐一口口水都能把他淹死。

    这他能够接受,毕竟要维持自己对外有教养的形象。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谢黎不用杀鸡!为什么谢黎就可以无所事事地站着看戏!

    不就是仗着有纪初禾在吗?谢思睿不服。

    软饭男!

    他抬起头,在镜头拍不到的地方,恶狠狠地瞪了谢黎一眼。

    然后转身,带着满身的怨气往鸡棚走去。

    谢黎挑了挑眉,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问:“他捡的鸡蛋我们能吃吗?”

    “你想吃鸡蛋?”纪初禾调试着手中的对讲机,头也没抬地说:“不能吃的话我待会儿进去给你捡几个呗。”

    谢思睿脊背一僵,怨气更大了。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啊!

    该死的谢黎,他好想回去邦邦给他两拳。

    为了表达自己的愤怒,谢思睿接下来每走一步都跺得地板砰砰响。

    院子里悠闲散步的鸡被这动静吓了一跳,扑腾着翅膀四处乱飞起来,有一只鸡伸长脖子仰天长啸一声,一个飞扑踩着谢思睿的肩膀跳到了他头上,向众人展示了一波金鸡独立。

    “走开啊走开啊!”

    谢思睿手舞足蹈地想把这只鸡从头顶赶下去。

    骆亭菲蹲在门口,指着他跳大神似的动作乐道:“哈哈鸡飞狗跳。”

    【哈哈哈哈哈哈菲宝你怎么回事】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痱子粉先道歉,女鹅心直口快不是故意的】

    【哈哈哈哈哈哈功德-1-1-1】

    谢思睿显然听见了这话,身形一顿,顶着一头鸡毛跌跌撞撞地跑进了鸡棚。

    过了会儿,对讲机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谢思睿语气不悦:“鸡蛋在哪啊?只看见鸡,没看见蛋。”

    “鸡屁股底下,你摸摸看。”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大概是在犹豫要不要动手,半分钟后,他还是屈服了。

    纪初禾一边传授着捡鸡蛋的诀窍,一边安慰他:“干活其实也是一种修行,你会感觉自己身上火热热的,这就是突破自我的一种体现。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有,手背热热的。”谢思睿有些惊讶,“好神奇。”

    纪初禾沉思两秒:“手背

    热那应该是鸡拉你手上了。”

    “啊啊啊啊啊啊!”

    只见一道身影光速从鸡棚中射了出来,带起院子里一地鸡毛,边跑还边挥舞着右手,上面稀稀的不知名物体随着他的甩动在空中溅开。

    纪初禾、谢黎和骆亭菲三人动作整齐划一地跳到两边,让开中间的一条道。

    骆亭菲伸手一指:“那边有个池塘!”

    谢思睿脚步停都没停,撒开腿就往她指的方向跑。

    一旁的老乡忽然一拍大腿:“坏了,那个池塘边上土松了还没修好,他可别掉下去了。”

    几人对视一眼,立马转身跟上。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在他们远远看见谢思睿的背影时,那道身影一个粗溜滑飞进了池塘里。

    “扑通——”

    旁边正在喂鱼的熊雨倩被溅了一身水,发出一声尖锐的爆鸣声:“啊!我的鱼!”

    盘旋在树上的鸟四散纷飞,纪初禾心神一震:“谁家开水壶炸了?”

    “少!爷!”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从树上跳下来,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将谢思睿捞了上来。

    纪初禾他们赶到时,高大的西装男正给谢思睿做着人工呼吸,一边按一边喊:“我的少爷啊!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啊!你还年轻啊,你死了我上哪儿去找这么好的工作啊!”

    魔音入耳,纪初禾听得眉头直皱:“人还没死你哭什么丧?”

    陆南干嚎的声音一停,湿漉漉地转头,脸上露出与长相完全不符的可怜表情:“可是我给他按了那么久他还没把水吐出来。”

    “你倒是按心脏啊,你按他胃干什么?”

    陆南低头一看,连忙把手往上挪了挪:“哦哦,我忘了少爷长高了,他上次落水胸口就在这个位置。”

    陆南双手交叉放在谢思睿左胸口,一边按一边喊:“我的少爷啊!你别想不开啊,上个月工资还没发,没了你我可怎么活啊!”

    围观的人纷纷将头转向别处。

    在陆南的按压下,谢思睿如同鲸鱼吐水一样,按一下喷出一个小水柱。

    几分钟后,他呛进去的水都吐了出来,为了以防万一,陆南还特地多压了几下,见谢思睿吐的是胃酸水,才放心地收回手。

    然而等了好一会儿,躺在地上的谢思睿也没有丝毫要睁眼的迹象。

    陆南急了,向纪初禾求助:“少爷怎么还不醒啊?不会是水进脑子脑死亡了吧?我的少爷啊!”

    眼看着他又要嚎,纪初禾烦得一把上前抓住了他的嘴。

    “卟——”

    陆南鸭子嘴里发出一个放屁声,眼神茫然地看着纪初禾。

    “别叫。”见他狂眨眼表示同意,纪初禾才松开手。

    陆南抹着脸上的水,无措地问:“纪小姐,这要怎么办啊?少爷不会真死了吧?”

    纪初禾蹲下来,盯着死鱼一样一动不动的谢思睿看了看,撸起袖子:“小禾苗妈妈课堂开课啦,孩子昏迷老不好,

    多半是装的,快用禾苗牌大嘴巴子,清废物、止晕、抗装病。”

    躺在地上的身影抖得跟筛糠一样。

    陆南眼睛一亮,“少爷动了少爷动了!纪小姐你这法事做的真好!”

    谢思睿醒早醒了,只是不愿意面对现实。他活了二十几年,从来没这么丢脸过。

    与其让他面对社死场面,不如直接晕过去,最好睁眼就已经在医院了。

    然而事与愿违,陆南把他按得都快吐血了,好不容易停了手,结果他不送他去医院,找纪初禾来恐吓他。

    回去不把陆南今年的奖金扣完他就不姓谢!

    谢思睿还是没睁眼,他就不信纪初禾敢打他!

    陆南见他又不动了,让开位置:“纪小姐,少爷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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