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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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一任学生会成立后,楚弗唯和韩致远交流增多,时不时就要开会或办事,但工作并非一帆风顺。

    两人都是高二生,竞选上正副主席,偏偏当时还有高三生参加竞选,对方输给比自己低一级的学弟学妹,显然颜面无光,被老师调配到其他职位后,总是在会议时早退或缺席,策划活动时也不够尽心。

    会议室内,其他人员陆续离开,唯留主席们商议后续。

    楚弗唯结束例会,瞄一眼出席名单,冷不丁道:“你是不是认识陈弘毅?”

    每次会议要记录人员,陈弘毅是高三的学长,竞选主席失败后,被老师调到宣传岗,却从不积极参加活动。她都快要眼熟此人的名字,就没在签到名单上出现过。

    “对。”韩致远一边整理书柜,一边头也不回道,“他爸是克莱科技的老总,以前来过我家,私下见过两面。”

    “那你找他问问,究竟怎么回事。”楚弗唯扬了扬名单,“担任职务却不干活,这恐怕不太合适吧?”

    虽然高三生的学习繁忙,但学生会工作能为履历增光添彩,再怎么重视学业,至少该负起责任,否则就是用校园活动混Offer了。

    “不要。”韩致远一口回绝,“你才是主席,我只是副主席。”

    楚弗唯瞪大眼,惊道:“你好狡猾,不愿意得罪人,就让我冲锋陷阵。”

    她哪能不懂他的小心机,不想跟陈弘毅撕破脸,害怕影响到两家的关系,才要她做出面沟通的恶人。

    明明他们关系更近,交流起来也更容易。

    “那怎么了?”韩致远老神在在道,“我是相信你的实力,能够处理好这些事。”

    楚弗唯翻了个白眼:“少跟我来这套,你就会在老师和长辈面前装模作样。”

    他平时装得成熟稳重,私下却只会甩锅给她。

    “没有装模作样。”韩致远沉吟数秒,他回头望她,慢悠悠道,“学生会竞选,我投的是你,应该算表里如一了?”

    尽管他不愿直面此事缘由,但不妨碍拿它来打嘴仗。

    “……”

    楚弗唯被此话震得脑袋嗡嗡作响,难以置信道:“你没事吧?为什么投我?”

    她和他是竞争关系,此等操作堪称离奇。

    “只要票数够高,就能进学生会,职位对我来说无所谓,担任副职要轻松一点,不行么?”

    韩致远下意识地找了个借口,不愿承认内心的真实想法,否则真在她面前一败涂地。他上下审视她一番,似笑非笑道:“不像某些人官儿迷,只会给自己投票,就想要当上主席。”

    楚弗唯眉头微动,直接道:“不好意思,但我没投给自己。”

    韩致远心里一跳,他喉结微动,迟疑发问:“……那你投给谁了?”

    “谁都没投啊,为什么候选人还要投票?”楚弗唯懒洋洋地耸肩,“难道你以前竞选给自己投吗?”

    这是楚弗唯长久以来的

    习惯,一旦她参选,就不会投票。她以前竞选班长,选票上就只写学习委员等职位,本着避嫌原则不投班长票,类似的事延续至今。

    她见他默不作声,便知道自己说中,故意打趣道:“究竟是谁官儿迷啊?”

    她光是想象,韩致远满脸严肃,在票上写他的名字,便深感一本正经到好笑。

    楚弗唯笑起来双眼明亮,脸颊边绽放小小梨涡,带着狡黠和乖戾,像在遭人围剿时轻松脱困,游刃有余地展开反击,笑意盈盈捅对手一刀。

    这是韩致远意想不到的情况,他有想过少了自己那票,结局是否会不一样,但没猜到她根本没投票。如果他也弃权,两人就是平票。

    韩致远:“你不怕出差池,回头觉得后悔?”

    “能有什么差池……”楚弗唯思及结果,又见他目光幽幽,她摸了摸鼻子,嘀咕道,“好吧,这回确实凑巧,票数差距过小。”

    她要是由于弃权,导致输给韩致远,的确会抓心挠肺。坦白讲,她输给高三生都不焦虑,压力仅仅来自韩致远,是他赋予竞选更深的意义,否则她不会有焦灼感。

    但她不是没输吗?

    而且相比韩致远,她觉得自己挺正常,至少是弃权,他是直接投给对手。

    他要是弃权,或投给他自己,就不会输了,最差也是平。

    楚弗唯瞧他紧盯自己,闷声道:“你要是后悔了,不要乱找麻烦,我可没让你投我!”

    “嗯,不后悔。”

    倘若公布结果时还曾思考,现在的韩致远却彻底放下,情不自禁地乐了。

    他没料到她胆大包天,公开竞选都能弃权,又觉得是她会做的事,松弛、自由的天之骄子敢拼却不怕输,别人在意的东西,她却能弃之不顾,令人嫉妒的精神富有。这就像她童年时缠着他比赛,双方有胜有负,她不是没有过败北时刻,但总是愈挫愈勇,绝不会一蹶不振。

    她活得太放肆、太张扬了,他自问做不到,这辈子都不行。

    他怕输,怕喊出目标却无法实现,怕向长辈讨要情感却得不到回应,总是不动声色、徐徐图谋。任何将他置于弱势的事,都让他感到抗拒及危险,做不到像她般放松和坦荡。

    赢不算厉害,输得起更厉害。即便外人总比较他和她,说二人旗鼓相当、势均力敌,但他面对她却隐隐自卑,像心理层面缺乏一角。

    韩致远甚至庆幸,他没有投给自己,不然她弃权,他借此赢了,便永远比她低一等。这是奇怪的纠结感,像用歪门邪道获胜,就玷污过去的战绩。

    他怕输,但不怕输给她,可能就是知道,她不会为此看不起自己。

    楚弗唯闻言,不知他心理活动,嘟囔道:“你今天还挺好说话?”

    换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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