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0 章(2/2)
越想下去情绪就越发不受控制,一个个阴暗的念头如饱受甘霖的野草般疯狂生长。
路云远有时候很想把蓝怿关在房间里,用镣铐锁起来,让他哪也去不了,除了自己谁也看不到。
这个想法经常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冒出来,一路势如破竹地到达心头,又被路云远勉勉强强地压下去。
可他有时候经常控制不住,崭新的手铐和锁链就藏在床头柜的下面,被他扔了几l次,却又在下一次重新买回来。
理智和欲望不断拉扯,路云远靠着做人的原则死死守着底线,蓝怿却是唯一能把他从疯狂拉回现实的人,他不忍心真的伤害蓝怿。
路云远再次打开终端,看着上面两人的聊天记录,怕打扰到蓝怿的工作,他克制又谨慎地问了一句:饭做好了,什么时候回来?
他发完看了一眼,感觉有点诘问催促的意思,又补了一句:需要我去接你吗?
不知道是不是太心急,路云远总觉得等了半天对面都没有回消息,一幕幕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他再也等不及了,衣服没换就急急忙忙地往外走。
门口忽然传来了点声响,紧接着,玄关处的门打开。
测验耗费了挺长时间,蓝怿在结束后拒绝了很多人的晚宴庆祝邀请,等结果一出来就开始往家里赶。
之前和路云远说的是等饭做好就会回去,也不知道这人等急了没。
他气喘呼呼地回到家,刚打开门,一股强势的力道熟练地揽住他的腰,急迫地把人按在墙上,一个吻就落了下来。
蓝怿刚开始被吓了一跳,但在接触的瞬间他就意识到了这是谁,身体放松下来,他没有拒绝路云远这个急迫不安的吻,还有……
衣角被撩开,烫人的宽厚手掌顺着腰线抚摸,在蓝怿敏感的地方轻轻按压,蓝怿不由得颤了一下,呼吸立刻就失去了节奏,一下被路云远更加强势地夺去所有的控制权。
路云远像是中了毒一样,身体的每一处皮肤都渴望着与蓝怿肌肤相贴,只有靠近蓝怿时毒性才能稍稍缓解。
也只有在这时候,他确认蓝怿真真切切在身旁,听得到、看得到、碰得到,阴暗的念头才会慢慢蛰伏下去,等待着下一次重新破土而出。
这个吻很凶,像是要把人吞吃入腹一样。蓝怿的大脑逐渐昏沉,刚才回来时耗费了他不少力气,一到家还没缓过来就被路云远搞了这么久,身体慢慢地支撑不住,靠着墙壁慢慢往下滑。
路云远还残存一点理智,觉察到异样后立刻停下来,揽住蓝怿的腰把人往上带了一下,让他靠在自己肩上休息。
蓝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嘴唇饱满红肿,上面挂着一层潋滟的水色,无神的眼睛同样蒙上了淡淡的水雾。
“对不起,我没控制住,”路云远的声音有点自责,“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蓝怿慢慢回过神,青涩的眼睛眨了一下
() (),又疲惫地阖上眼皮?[()]?『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他没什么力气地说:“还好,先让我靠一会。”
路云远就没再动了,两人无声地拥抱着彼此。
过了会蓝怿恢复过来,他戳了戳人的肩膀,问:“等急了?”
路云远的喉结上下滚动,他张了张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说等急了,蓝怿会不会感受到他的不正常,可如果说没等急,那蓝怿以后都回来得很晚怎么办。
没听到回话,蓝怿笑了一声:“你真的变了挺多。”
路云远一怔。
“以前的路云远意气风发,杀伐果断,哪会像现在这样犹豫不决,患得患失。”
路云远的手骤然收紧,一股强烈的恐慌瞬间席卷心头,却又在下一刻蓝怿轻拍他的肩膀时消散。
“你怕什么,我现在又不会乱跑。”
路云远把蓝怿抱得更紧了一点:“我变了这么多,你还喜欢吗?”
如果让蓝怿知道他那些不可告人的念头,让他知道自己原来是一个这么不堪的人,还会喜欢吗?会不会像之前那样抛弃他?
“喜欢啊,”蓝怿说,“你不还是你。”
路云远的呼吸刹那间放轻了许多,密布的万里乌云瞬间被阳光冲散,那些让他惶恐的、犹豫不决的事情一下得到了答案。
“为了弥补一下今天的加班,”蓝怿凑在路云远耳边,语调忽然放轻,“我请了一天的假期,在家哪也不去,所以……”
“你可以做一些你想做的事情。”
路云远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震颤着,血液一路上涌,眸光随着蓝怿的这句话暗了下来,手背上的青筋微微突起,他偏过头,认真地问了一句:“什么都可以?”
蓝怿:“……”
对上路云远这双眼睛,他忽然有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好像自己是个什么美味的大餐,马上就能被人吃得渣都不剩。
蓝怿缩了一下,硬着头皮说:“可以……吧。”
他回来得太急,身上还穿着实验室的白大褂,里面是规规整整的星海制服。
路云远伸手,慢条斯理地解开蓝怿的纯黑领结,滑软的布料抚过细腻的皮肤,领结的尾端被路云远随意地绕在手边,音色低沉:“这是你说的。”
蓝怿忽然就有种自己是个冤大头的感觉,他愤恨地咬了下路云远缠着领结的手,心一横:“我说的!”
“你不是还藏了手铐,想用也可以用。”
路云远微怔,还没来得及问他怎么知道,就听蓝怿眯着眼睛威胁道:“但是只准用这一次,用完就扔了,以后不准再买这样的东西。”
路云远看着他,“嗯”了一声,慢慢将蓝怿脖颈上要挂不挂的领结扯下来,直接将人抱起来放在软绵绵的沙发上:“那个会疼,我不舍得让你用。”
领结从他手上滑落,然后一圈圈绕上蓝怿细白的手腕,黑白分明,对比格外强烈,青色的血管没入黑色的领结,又从另一边蔓出。
路云远俯下身亲他:“这个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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