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2/2)
到皇帝也能在这点时间内跟随行的几名宫女鸳鸯戏水,厮混了一夜,第二日回长安便头晕发热。
皇帝喝他,“朕被猫抓过,不是猫鬼病是什么?”
眼看皇帝不信,这深更半夜为着这事再继续闹下去也没意思,苻琰道,“陛下染病,不管是不是猫鬼病,先放血一试吧。”
医师忙应好,苻琰伸出手臂,医师放了几滴血,皇帝嫌血少,让多放点,便又多放一小碗,皇帝还不满足,皇后气急了,“这血够了,陛下为自己的命,不顾三郎的命不成?三郎身上还有伤,这血不能再放!”
她把苻琰拽到身后,一副皇帝再敢多要血,她能让皇帝不得安宁的怒像。
皇帝哼着气忍了,医师调好了血药,让皇帝服用下去,可皇帝用完仍不见好,还想让苻琰放血,这时王贵妃才说,“陛下何不叫巫祝来看看。”
皇帝病急乱投医,便请了巫祝来宫里,十余名巫祝在紫宸殿内外跳驱傩舞,跳完后,那为首的巫祝告诉皇帝,“猫妖作祟,只要陛下将猫妖和驱使猫妖的人抓住,火烧邪祟,陛下便能病好。”
皇帝急忙道,“定是那只衔蝉奴,它往常乖的很,突然抓了朕,原来它竟是猫妖,有人想害朕。”
他冲襄王道,“襄王你去替朕抓这妖人。”
襄王称是,匆忙退走。
皇帝不愿再看皇后,让其余人都走。
皇后是一刻也待不了,正欲走,却听苻琰说道,“陛下,太子妃没死。”
皇帝此时无心管什么太子妃,崔明秀早被他忘干净了,他就是怕死,他谁也不在乎,“她没死,朕要死了,你是不是高兴的很?”
“三郎,你害犯糊涂,崔姣一个民女绝不能做太子妃,”皇后劝道,先前她以为崔姣死了,人都死了,就是让她做太子妃,也不会碍着什么,苻琰还能再娶,可现在苻琰说人还活着,那她岂能任崔姣再入东宫。
可皇帝现下记恨她不顾自己死活,能给她添堵的事,皇帝偏爱做。
“既然没死,你把她接回东宫去,该办的喜事去办,该宣的旨意去宣。”
皇后惊道,“陛下如何能如此草率定下太子妃,难道不问问满朝的大臣?”
皇帝咳着笑,“朕是皇帝,朕想让谁当太子妃就让谁当。”
皇后直道了几声好,又瞪向苻琰,“三郎,你太叫我失望了。”
她转身出殿。
苻琰微微抿唇,也要告辞。
皇帝却突的向他招手,他低着头上前,听皇帝问他,“太子,你也看见了,皇后实在目无尊上,朕对皇后已无夫妻情谊,朕想废掉皇后。”
王贵妃还没走,听见皇帝有废后的想法,当即在心底得意,不枉她在洛阳使劲浑身解数讨好皇帝,如今皇帝终于想废后,只要她再加把劲,这后位就到手了。
王贵妃悄悄退出了殿。
苻琰一听此话,立即道,“母后多年执掌后宫,深得宫里宫外崇敬,陛下若真废后,只怕朝中非议不
断。”
皇帝深深的叹着气,“朕病成这样,王贵妃为朕哭泣,可皇后都没正眼看朕一眼,朕要她何用?”
苻琰一阵沉默,道,“儿娶民女为太子妃,陛下再下旨废后,举朝必有动荡,朝堂内外一体,还望陛下三思。”
皇帝伸手在他肩膀拍了拍,“你是好孩子,下去吧。”
苻琰便告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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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姣养了衔蝉奴后,又给瞎眼老娘十个铜板,暂作衔蝉奴的伙食费,她喝了两日的药,身体恢复不错,赶着这天日头好,跟着小虎一同去放牛,沿途经过不少人家,小虎都给她一一介绍,哪家有几口人,这家养了几头猪,那家养了几只鸡,遇着人打招呼,有崔姣听不懂的地方话,也有像长安话,经小虎一说,才知这里还有商贩,南来北往,所以口音杂些也正常。
小虎长放牛的地方是一片大草地,到了地方,两人坐下来,任牛去吃草,衔蝉奴爬到她的腿上睡觉,远处青山绿树,春日里的阳光明媚温暖,崔姣学着小虎躺在草里,衔蝉奴钻进了草丛里。
等日头上去,崔姣嫌晒,唤衔蝉奴回家,却发现它叼着一只大鼠从草里跑出来,把那鼠往她脚边一放,喵叫一声,求她夸奖。
那是只活鼠,吓得崔姣跳起来,小虎哈哈大笑,一时间猫叫人叫还有笑声乱作一团。
远处的官道上朝这边行来一队人,为首的赫然是襄王。
崔姣抱起衔蝉奴,让小虎赶紧把牛拉上,一起回了村子。
这次回村,崔姣心里有了疑虑,皇帝和王贵妃来过益州,现在襄王也来益州,怎么都往益州来,若是不慎遇到,就危险了,本来想明日去城里,现在看还得等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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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苻琰召崇文馆内的食客来问话,食客如实告知,郭守山已不再像刚进来时那般好学,长安城里多的是寒门学子捧着他,就因为他做了太子的食客,他以此名声大噪,常有人给他送礼。
苻琰又叫了好些食客来,都是这般说,当下便命家令前往崇文馆传话,郭守山不再是太子食客,从今起不再在崇文馆内任职。
晚间时,关于崔姣当日快报又被送来,苻琰噙着一丝笑意看快报,崔姣养了一只衔蝉奴,正是抓了皇帝的那只衔蝉奴。
襄王已带人去了长安县,苻琰心骤紧,立时命左率府抽人出来,连夜带人飞驰出城,赶去长安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