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 银色子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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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白净、面无表情的脸出现在车外,他屈指轻扣着车窗,手指上的血迹在玻璃上留下几点印记。

    确实有点惊悚片的感觉。安室透眨眼,连他一开始都被这副场景震到。

    车窗是防窥的,东云并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他敲完车窗后便站直身体等安室透开门。

    东云的脚边,有一个满脸是血、陷入昏迷的男人,被他提溜着衣领扔在车边。

    他苍白修长的手指上是鲜红的血,另只手上捏着一封湿了半截、还有着血手印的信封。

    当时揍人的时候没接住,掉地上了。

    应该没事吧?东云想:如果耽误了降谷零的任务就不好了,到时候在报告里说一下是自己不小心吧。

    。

    湿漉漉的小巷旁,东云和安室透站在路灯下,他们身后墙脚上靠着的,是昏迷了的野格和伊藤心腹。

    安室透正拿着自己手帕为东云细细擦着他手上的血迹。

    虽然知道多半是前面那个男人的血,但安室透还是不免担心,他确认道:“没受伤吧?”

    这个声音比起刚才要柔和不少,东云的头近乎和安室透的头相抵,闻言摇了摇头。

    琴酒过来时便看到的是这幅场景,他冷冷“嗤”了一声,停在了离两人不远处的地方看着。

    安室透瞥了一眼,又收回视线,将东云手上最后一点血迹擦净后,才站直身体。

    东云收回了手,将手背到身后。手掌还残留着刚才被安室透轻轻揉捏、一点点被摸到的触感。

    他抬眼看向琴酒,这段时间的琴酒应该都在带赤井秀一和诸伏景光。

    东云往琴酒身后看了看,却只看到他旁边的伏特加。

    “晚上好,Gin。”身旁安室透忽然打了个招呼,东云侧目看他,他挂着“波本”的专属笑容,“我以为这种抓老鼠的活都是你来做的。”

    “怎么?”安室透歪了歪头,“是带新人自顾不暇了么?”

    是挑衅。东云确信。

    琴酒冷脸:“威士忌的主要任务类型同样也有抓捕叛徒。”

    他对安室透的能力没有任何意见,但是安室透的性格、以及和贝尔摩德如出一辙的神秘主义让他对安室透喜欢不起来。

    “波本。”他警告着,“少说话,多做事。”

    琴酒走上前,东云下意识地戒备,却被安室透微微挡住,然后搂入怀中。

    琴酒经过他

    ()    们时,拧眉看了他们一眼。

    然后在野格和另一人面前站定,冷绿的眼眸在地上两个昏迷的人身上划过,停在野格的身上。

    “老鼠。”东云听到他近乎从牙缝中挤出的声音。

    被安室透搂在怀中的他被安抚着放松了些,但对琴酒的排斥还在残余在心底。

    琴酒没有察觉,他又看回另一个男人,这个人身上、头发上的血污和泥泞看得他直皱眉。

    安室透见琴酒看着男人不作声,便道:“这是伊藤那边的人,也就是这次野格交易的对接人。”

    但不料,下一秒琴酒掏出□□。

    “咻!”装了消.音.器的□□没有造成太大的响声,血花即刻在男人胸口绽开。

    东云缓缓低头,他听得到男人的呼吸在慢慢消失。

    安室透也始料未及,他吸了口气:“我说——”

    琴酒冷眼扫向了他,察觉到其中夹杂着的些许恶意,东云又没忍住身体的本能反应。

    安室透拍了拍东云的肩,丝毫没有被琴酒的眼神吓到:“Gin你早说不要留活口啊,我就不用让威士忌留手了。”

    他抱怨道:“还好不容易拖到这里,怪重的。”

    琴酒这才收回眼神:“我认识他。没什么用,留着脏了我的车。”

    他转过身,淡淡吩咐道:“伏特加,把野格带回去。”

    “是,大哥。”

    伏特加上前直接将野格外面的外套和裤子扒了,然后才扔到了车上。

    安室透也将一直放在身上装着的信封交给了琴酒:“不小心掉地上湿了,里面东西我没动。”

    琴酒接了过来,这次倒没多嫌弃,直接放进了自己口袋中。

    人、物品交接完毕,琴酒不做多留准备离开。

    “琴酒。”安室透在琴酒路过他身边时忽然开口叫住了银发男人。

    琴酒停住脚步,转头看他,黑色礼帽下的绿色眼睛在此刻如狼般发出了幽幽的光芒。

    安室透避也不避,直视着琴酒的眼睛,问道。“‘银色子弹’是什么?”

    东云呼吸一滞:为什么降谷零会知道?

    琴酒彻底地转过了身,面向了安室透,东云敏锐地察觉到琴酒还握着枪的手指肌肉动了动。

    “刚才我在蹲守野格的时候听到的,伊藤好像是想要这个东西的资料。”安室透解释道。

    顶着琴酒的目光,他明白这是一步险棋,但是野格在被组织审讯的时候肯定会说出来,如果组织因此怀疑到自己头上,反而陷入被动。

    琴酒没有说话,他还盯着安室透,他在观察安室透脸上的表情。

    “这是什么不能说的东西吗?”安室透歪了歪头。

    “抱歉。”他没什么诚意地说道,“我以为连野格都能知道,我应该也至少能知道这大概是个什么东西?”

    琴酒的眼微微眯起。

    忽然他露出了一个笑容。

    东云捕捉到了那一声子弹上膛的声音,他直接挣脱了安室透的怀抱,一步上前抬手用力将琴酒的枪口推向另一边。

    并没有枪声响起。

    夜幕还是如刚才一般寂静。

    安室透笑容未变,静静看着琴酒。

    而琴酒在定定看了他片刻后,垂眼看向身前的东云,他手上青筋毕露,和东云的握着枪管的手在暗暗角力,两人相互间都没有再移动分毫。

    他从鼻腔冷冷哼了一声:“还真是怀念啊,这个眼神。”

    “没想到时过境迁你会因为一个组织的人露出这种眼神。”琴酒的笑容森冷。

    才射出子弹没多久的枪管很烫,但东云没有动摇半分,他大概明白琴酒是在说还没有经历洗脑的自己。

    但是降谷零并不是组织成员。东云更加用力地握紧了枪管。

    说完这一句后,琴酒又缓缓抬眼看向安室透:“你倒是养了条好狗,波本。”

    “真是失礼啊,琴酒。”安室透笑道,“威士忌可是我的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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