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不怕(2/2)
花间诩:“сумуnaтабе,我说的不对吗?”
云生珀沉声:“谁跟你,说的。”
“一个长的很高,头发卷卷的,绿色眼睛的兽人。”花间诩眨了眨眼睛,“怎么了吗?”
云生珀语气有些危险:“他还,说什么,你记得?”
花间诩照葫芦画瓢,模仿着长河的发音,将那些对他重复了最多遍的单词一一说出来。
听完,云生珀一言不发地要去找人,走到一半,又转回来对花间诩道:“来。”
花间诩立刻拉着沙丁丁跟着去看好戏了。
长河有一批狐朋狗友,调戏完首领的配偶,正神清气爽地勾着肩一起喝酒,聚集在这里的差不多都喝得神志不清了,开着乱七八糟的玩笑,不时爆发一阵哄笑声。
不远处的人群忽然从两边散开,动
静有点大,长河将喝干的酒杯放心,伸脖子看过去:【那边怎么了?】
【不知道,有人打架?】朋友也跟着看。
打架斗殴在好战的兽族里是常事,甚至算一种好戏,但看着看着,长河察觉到不对。
如果是打架,兽群早就围上去了,可看那些兽人唯恐不及的模样,更像在避让什么,待看清中心的人,长河脸色一变,猛地站起来。
兽群一路从两边分开,来不及退后的兽人直接被云生珀一把挥开,摔在地上发懵。
花间诩慢悠悠跟在后面,望向云生珀的侧脸,此时的云生珀对他来说十分陌生,为人夫时的平易近人被全部撕碎,只剩下属于兽族首领的锋利与危险。
长河意识到了什么,往云生珀身后看去,看见花间诩在朝他微笑,那个笑容和他被抓伤时对方露出的表情一模一样。
他听得懂?
长河来不得深想,背后的毛发便预见了危险般竖立起来。
“轰!”地一声,长河的脸被云生珀化为兽形的手臂摁进了地里。
周围鸦雀无声,看着眼前突如其来的这一幕。
长河被疼痛支配,虬结的肌肉应激一般迅速绷起,体表转瞬布满粗粝的毛发。
只一会,长河化为了半兽形,巨大的獠牙张开,嘴里发出打雷般的吼声。
云生珀面如寒霜,削铁如泥的指甲刺进长河的后脑,长河长嚎出声。
如果是其他兽人,长河早就扑上去打得你死我活了,可这是云生珀,首领在聚落里地位超然,除非想谋反,否则任何兽人不得在聚落公然反抗首领。
长河屈辱地伏在地上,被打得狠了,也只能威胁似的朝云生珀怒吼。云生珀却是一点没留力,很快空气中便弥漫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长河在云生珀手底下挣扎着,血腥味刺激了在场的兽人,各个怪叫个不停。
花间诩解了气,下意识把一直捏在手里的酒杯举到唇间抿了一口。
兽族酒水辛辣非常,花间诩预料不及,脸上迅速窜上红意,咳个不停。
云生珀在长河耳边嘀咕了一句,惨叫的兽人登时也不叫了,目光惊恐起来,兽化的时候有多威风,变回来模样就有多狼狈,只匍匐在地上做臣服状。
云生珀站了起来,接过别的兽人递过来的湿毛巾,擦干净染血的手,朝花间诩走去。
花间诩将眼角咳出来的眼泪抹掉,砸吧了一下嘴,还想再尝一口,手间忽然一空,那杯酒被人抽离了。
抬起头,花间诩见云生珀将他酒杯里的酒喝了干净,又让人重新倒一杯,塞回他手里。
花间诩有些莫名其妙,低头喝了一口,果香味弥漫在口腔里。
不是酒,是饮料。
“不怕。”云生珀按了按花间诩的脑袋。
只是云生珀也是第一次安慰人,力道没有控制好,要不是花间诩咽得快,嘴里的饮料得被云生珀按出来。
人类就是要脆弱一些,云生珀收回手,有些窘迫地移开目光。
花间诩回味了一下刚才的话,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是不用怕喝酒。
花间诩又喝了一口饮料,感叹一句:“还怪甜的。”
“emm?”云生珀没听清花间诩的话。
“啊,没。”花间诩晃荡着空杯子,“所以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怎么突然过去揍他了?”
云生珀刚好没多久的脸色又要沉下来。
花间诩:“没关系,我承受得住。”
云生珀盯着花间诩看:“无聊的话,不用,知道。”
其实就算云生珀不说,花间诩多少也能猜到,语言不同,情绪却是能互通的。
“不怕。”云生珀又道。
上一句“不怕”对应的是呛人的酒,这一句的“不怕”指的是刚才冒犯他的长河。
花间诩刚才还在想为什么云生珀这么执着于“不怕”,这时候忽然想起来,他在刚来肉宴的时候随口说自己有些害怕,云生珀那时跟他说的就是“不怕”。
首领大人真的有好好做到给出的承诺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