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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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淼那根弦一下子就紧了起来。

    不行,她一定要努力选进护送的队伍中去!

    “诶诶诶大刚你去哪,去洗碗帮我也洗一下!”

    “还有我的!”

    后面传来几声大喊,唐淼头也不回:“滚犊子,自个儿L洗去,老子要去练功!”

    “练功?”

    吹牛皮的几个面面相觑,这一天的训练还不够,怎么还有人自己加练的?

    良久后,一人发表猜测——

    “你们说,他该不会是听我们吹牛上头了吧,真准备去练功打北辽使臣啊?”

    其余几人听后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紧接着双目猛睁,拔腿就追了上去。

    好家伙,他们别不是把大刚给忽悠瘸了吧?

    “大刚!”

    “大刚你快回来啊!大刚!!!”

    ……

    与此同时,京城。

    殿试的名次全部出来后,皇帝再度接见全体进士,即为大传胪,再之后便是宴请新科进士的琼林宴了。

    今日这琼林宴乃是皇帝赐宴,虽然皇帝只来了一会儿L便离开了,但在座者仍旧无一不是满面荣光。

    席间觥筹交错,不少认同年的,林修远却是一个人坐得稳如泰山,完全没有要去和他们攀谈的意思。

    在场的虽然都是进士,如今看着差别不大,可那也就只是表面上罢了,可别小看了这一甲和二甲三甲的区别。

    像他这般一甲及第的进士,那是可以直接入职翰林院的,其余的那些人顶多有几个能通过吏部选拔做个庶吉士,再剩下的那些,就得等着

    ()    哪个地方有空缺出来再派官了。()

    这等候派官的时间,运气好的一两年,运气差等上七八年也是有的,而且还不一定能保证人人都有官做,就是走运成功补到缺,那也大多不是京城这等繁华地界,偏远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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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者,纵观朝中的那些个重臣,哪个不是翰林院出身?他今后光是这出身就比那些二甲、三甲的清贵上不少,日后的发展,那肯定也是注定天差地别的。

    可以说,今日在场的绝大部分人,日后都不会再与他产生交集,更别说见面了。

    是以,林修远不太愿意去结识这帮同年,对自己日后的仕途帮不上忙不说,一旦交好,还极有可能求他给牵线搭桥,这纯粹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他的目标很明确——

    林修远四处搜寻,纳闷嘀咕:“奇怪,褚晏哪去了?刚还在这呢?”

    他端着一方酒樽边走边寻,终于在走到一处假山旁的时候,看见了那八角亭下的半边人影。

    原是躲这来了,这地方倒是怪清静的,想来定是和他一样不想被那些同年给巴结上,真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林修远绕过假山,刚想走近去打招呼,却在迈出脚看到褚晏对面坐着的人时,嗖地一下又退了回来,他整个人后背都贴在假山石上,满心震惊。

    怎么回事?是他看错了吗?褚晏怎么会和李太傅在一块?

    他不可置信地又探头看了一眼,然后便听见太傅同褚晏道:“老夫有个嫡亲孙女儿L,与你正好年纪相仿,有空,不妨来我李府坐坐。”

    林修远听见登时就惊了,太傅这意思……竟是有意将自己的孙女许配给褚晏?!

    林修远背靠回假山,震惊之余,心里直冒酸水。

    他原以为自己和褚晏是一个起跑线上的,不曾想,人家却是马上就要攀上高枝了。

    太傅虽然不掌实权,比不得虞相如日中天,可再怎么说,那也是国丈啊!更别提那李家自大雍建朝之初便是大族,到如今更是已经盘踞了多年,树大根深关系错节,稍微搭把手,不知能少走多少弯路。

    林修远眼红得不行,这泼天的富贵,怎就没轮到他?难道是嫌他年纪大?

    正遗憾着,林修远却突然听见了一道仙音。

    “晚辈已心有所属。”

    林修远:“!!!”

    好家伙,这么好的机会,褚晏居然拒绝了!那他岂不是……

    林修远眸光骤亮!

    片刻后,林修远找到了机会,端着酒樽上前,朝太傅作了一揖:“晚辈仰慕太傅已久,不知——”

    没等他说完,李太傅便打断拒绝了他:“不喝了不喝了,老夫醉了。”

    府里还有人在等着呢,回去晚了,那老小子指定又要念叨,可没功夫在这跟人喝酒了。

    说罢,李太傅便走了个飞快。

    林修远:“……”

    那步伐矫健得哪里像是喝醉了的样子……拒绝得真是有够敷衍……

    ()    林修远脆弱的心灵顷刻间碎了一地。

    ……

    李府。

    李太傅一进门就抬手点了点屋里坐着的那人:“老夫都挖不动的墙角,这下你可放心了?”

    虞青山轻笑起身朝李太傅拱了拱手:“有劳李伯。”

    “呵!你小子,有事叫李伯,无事叫太傅,哄得老夫被你差遣得团团转!”李太傅佯怒,吹胡子瞪眼:“也就只有你小子,敢拿老夫去做验金石,我告诉你,到时候你可得请我喝喜酒。”

    虞青山失笑,亲自给李太傅沏了杯茶:“那是自然。”

    一盏茶过,李太傅看向虞青山:“我听说,你又在劝谏陛下莫去开凿运河?”

    虞青山默了一会儿L,眉头蓄满愁思,显然是忧心忡忡:“北辽虎视眈眈,被吞并的幽蓟十六州尚未收回,如若再劳民伤财,怕是有伤国本。”

    “啧!”李太傅很是无奈:“他要撞南墙,你便让他去撞,何必——”

    “百姓何其无辜?这南墙一撞,不知又会有多少□□离子散!”虞青山目光坚毅。

    李太傅叹了口气,还欲再劝,虞青山却是直接起身告辞了,那执拗劲儿L,直把李太傅气了个倒仰。

    “木强则折!”虞青山走到门口时,李太傅到底是不忍,拍桌又劝了一句。

    虞青山脚步微顿,却没有回头:“学生明白。”

    直到虞青山身影消失不见,李太傅还黑沉着一张脸。

    半响后,他没好气地摔了杯子。

    “你明白个什么你明白!”

    贤臣遇明主,自是皆大欢喜,可遇上那位好大喜功的……迟早要遭了厌弃!

    李太傅骂骂咧咧,他教过的学生里面,真是没一个像他的!

    ……

    几日后,虞秋秋收到了褚晏差人送来的一沓书。

    “褚先生说,这些书是推荐给您的,他读来都不错,若您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随时都可以问他。”

    下人告退后,虞苒翻了翻那堆书,发现好几本都是她和虞姐姐已经读过的,很是不解:“哥哥是不是糊涂了,他连他自己的教过的书都不记得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还能是什么意思,醉翁之意不在酒呗。”

    虞秋秋翻着那写满了批注的书册,莞尔失笑,狗男人这都已经是在明示他最近有多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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