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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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

    擦,咬不动?!

    天内理子震惊地看着五条悟,这个人的身体是铜墙铁壁不成?

    “我有好事找你。”五条悟却没能察觉天内理子的惊讶,一把将对方打横抱起。

    “等、等等!”天内理子奋力挣扎了起来:“妾身还没有洗漱,还没有洗漱!”

    五条悟却不理她,直接便将天内理子扛了出去

    。

    “你们要对理子做什么?”黑井美里震惊地看着五条悟和夏油杰。

    夏油杰则看向缓缓朝这边走来的琴酒,对方显然已经完全准备好了。

    “那就出发吧。”夏油杰笑着召唤出了虹龙,然后从窗口一跃而下,跳到了虹龙的背上。

    琴酒也一跃跳了上去。

    五条悟也扛着天内理子跳了上去。

    “等、等等我!”黑井美里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跟着跳了上去,上去后还说道:“同化的时间不是在明天吗?怎么今天就这么着急?”

    “都说了是好事。”五条悟故意卖了个关子。

    在天内理子的不停挣扎下,五条悟只能将人放了下来,虹龙的速度极快,飞的对方身体不稳还瑟瑟发抖,一件黑色的大衣兜头盖下,倒是缓解了她的寒冷。

    “谢谢。”天内理子裹紧了大衣朝琴酒道谢。

    和穿黑大衣的时候截然不同,琴酒此刻穿了件白衬衫,端的是“清新脱俗小郎君,出水芙蓉弱官人”,与平日的形象形成了巨大反差,天内理子甚至有些不敢认了。

    当然,端看他的眼神,还是那样冷,宛如阿尔卑斯山亘古不化的冰雪。

    虹龙在无人的地方降落,然后几人便速度极快地去了武装侦探社,琴酒又穿好了他的大衣,更显冷峻。

    “你是什么人?”来开门的中岛敦并没有见过琴酒,被他的气质吓了一跳。

    “我找你们社长。”琴酒冷冷说道。

    除了多了一个新人中岛敦之外,武装侦探社一切如常,福泽谕吉仍旧严肃着一张脸,乱步还是喜欢坐在桌子上喝波子汽水,国木田独步正在伏案疾书,写着被他搭档太宰治拖延的报告,与谢野晶子则正看着一本解剖书,还对着花子露出兴致盎然的眼神,吓得宫泽贤治连忙挡在了花子前面。

    谷崎润一郎和谷崎直美不在,听说是跟着事务员春野绮罗子小姐一起出去慰问在之前案件中受到惊吓的老人了。

    当然,太宰治照常没来上班,他的早班时间总是和其他人不一样的,这会儿估计不是在自杀就是在睡懒觉。

    琴酒带着几人找到了福泽谕吉,和他说明了星浆体的情况。

    “那是咒术界的事情,我们异能界不能随便插手。”福泽谕吉干脆利落地拒绝了。

    “喂,你不说你认识吗?”五条悟有些不满。

    “是。”

    “他说不插手。”

    “他说你也信?”琴酒淡淡瞥了五条悟一眼,又对福泽谕吉说道:“如果星浆体不愿意被同化呢?”

    “她可以自己去说。”福泽谕吉面不改色。

    “你认为说有用吗?”

    “可她根本没说,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不愿意。”福泽谕吉看向天内理子。

    所有人都看向天内理子。

    天内理子整个人都是懵的,一时间没能回话,他们在说什么?在说她即将同化的事情吗?他们要救自己吗?

    可是同化是光荣的事情……

    她都已经为同化做了那么多年的心理准备……

    她……她……

    天内理子惊慌失措地寻找着,在看到黑井美里的时候好像找到了主心骨,用眼神寻求着她的意见。

    “理子,你要自己做出选择。”黑井美里鼓励着她。

    天内理子却仍有些慌乱:“可是……可是我……”

    “理子,你不用考虑太多,问问你自己的心。”黑井美里不想给理子任何压力,也不希望自己的身份让天内理子的选择有任何偏向。

    “可是……可是咒术界……”

    黑井美里偏开了头。

    天内理子看着自己周围的人,所有人都在看着她,所有人都在等她做出选择,她明白,这或许是她唯一一次拥有选择的余地。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

    【神明啊,如果可以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

    现在的天内理子与小时候的天内理子渐渐重合,她抬起头,认真地看着福泽谕吉说道:“我不是星浆体!”

    【我不要做星浆体。】

    曾经的天内理子,失去了父母被黑井照料着的天内理子,也曾对着天空许下过幼稚的愿望。

    而如今,愿望似乎就要成真了。

    她不要做星浆体,她不想,这个世界上就不该有什么星浆体。

    “我……我……”天内理子突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是个人!”

    她也只是个想要活下去的普通人而已。

    黑井美里叹了口气,轻轻拍打着天内理子的后背安慰着她。

    “现在你明白了?”琴酒又看向福泽谕吉。

    五条悟和夏油杰也看着福泽谕吉,等着对方拍板。当然,如果对方不愿意,他们也已经做好了最极端的想法,靠他们两个在咒术界护住一个女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福泽谕吉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是问琴酒:“为什么是我?”

    “嗯?”

    “你和森鸥外明明更熟,我这里毕竟是官方,他做这种事情应该比我方便。”

    听到这话,琴酒嗤之以鼻,“我前脚将天内理子送过去,后脚森鸥外就会将她当做礼物送还给咒术界,然后索要大量的利益。”

    福泽谕吉:……

    好吧,琴酒是对的,以森鸥外的性格的确做得出来。

    事情圆满解决,五条悟和夏油杰当然不会傻到告诉高层,两人在横滨一直待着,答应了要将人送回去,然后……等到了同化的时间,咒术高专空荡荡的,没有六眼,也没有咒灵操使,只有一个伏黑甚尔躲藏在阴影中准备伏击。

    伏黑甚尔:……

    人呢?!

    事情似乎告一段落了,但令五条悟和夏油杰震惊又愤怒的是,天内理子的事情竟然没能引起太大的骚乱。

    因为……天内理子只是星浆体之一。

    回到高专,五条悟和夜蛾

    正道拍了桌子:“你那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预备星浆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这件事情十分重要,必须要做多方面的准备。”

    “所以你们就不声不响的让另一个人去死?”五条悟愤怒地朝夜蛾正道吼。

    他赢了,腐朽的高层被他耍了,他还救下了一个女孩子。

    五条悟志得意满地回到高专准备迎接高层的诘问,结果比诘问更令他难以接受的是,有另一个人不声不响的牺牲了。

    另一个星浆体几岁?比理子大还是比理子小?是男还是女?

    五条悟统统不知道,但这并不影响他的愤怒。

    “如果天元必须要牺牲他人才能存在,那就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五条悟一字一句地说出了这番话。

    夜蛾正道的脸色一变,警告他:“五条,你不要任性,这是关乎整个咒术界的大事!”

    “咒术界的大事就是送一个无辜的人去死?”

    “牺牲小我,成全大义,这是他的使命!”

    “嘭——”

    桌面发出一声轻响,然后碎成齑粉。

    五条悟恶狠狠地瞪着夜蛾正道,仿佛要将夜蛾正道也一起打一顿。

    然后,他就真的那样做了。

    五条悟先是将夜蛾正道揍了一顿,又去将校长揍了一顿,最后他赶去了高层那里,将正在开会的参与了、没参与的高层全部狠狠地揍了一顿。

    他的愤怒无法压抑,他的怒气必须发泄出来。

    但他也守住了最后的底线,没有杀死任何一个人。

    他想,琴酒是对的,高层们都是一群腐朽的蛀虫,是一堆不再新鲜的烂橘子,这个咒术界需要新鲜血液。

    他必须整顿咒术界!

    当夏油杰找到五条悟的时候,顿时被五条悟脸上的狰狞吓了一跳,他摆好了防御架势,那一瞬间他甚至以为五条悟会疯狂到连他都揍一顿。

    五条悟的确朝他走来了,然后他靠在了夏油杰的身上,疲惫地抱怨着:“好累,要吃甜点。”

    夏油杰也收敛了身上的咒力,叹了口气道:“好。”

    “要吃毛豆奶油大福。”

    “嗯,我去买。”

    夏油杰搀扶着自己没骨头似的挚友,一步步朝附近的甜品店走去,月光倾洒在两人的身上,五条悟的表情渐渐柔和,不再狰狞。

    同化的时间已经过了,而且被坑的是五条悟和夏油杰,天内理子已经绝对没有了危险,琴酒则返回了组织。

    他身心皆疲,和咒术界那些烂橘子相比,他竟然还算得上是个好人,至少他任务的时候没有准备好几个牺牲品,还让其中一个跑出去吸引全部火力。

    “你今天怎么过来了?”琴酒进门将正在做饭的苏格兰吓了一跳。

    琴酒瞥了他一眼,问:“你那么害怕做什么?”

    “没、没有啊。”苏格兰连忙否认。

    “有客人?”

    “没有,你

    的安全屋怎么可能有外人来。”苏格兰笑得很是牵强。()

    琴酒打量着他,点评:“看来还是你很在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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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了没有!”苏格兰坚决否认。

    “可是拖鞋少了一双。”琴酒冷静地说出自己的推理:“我这些天一直没有来,伏特加又说我出国做任务,所以你们开始肆无忌惮了?”

    在琴酒去高专之前,特意叮嘱了伏特加,有人问到他的行踪就说他出国了,也可以避免麻烦。

    结果没想到,倒是给苏格兰添麻烦了。

    “喊出来吧,一起吃点东西。”琴酒故意问:“你确定要让我亲自去搜吗?”

    “琴酒,你这话说的……”

    “不用你搜,我自己出来。”波本从厨房的置物架后走了出来。

    该死,波本也不想出来的,但琴酒来的实在是太突然了,导致他根本没有找个好的藏身地,迟早还是会被找到,还不如自己出来。

    琴酒倒是没有感到意外,但表面上却还是冷笑了一声。

    “苏格兰,解释。”

    “啊……嗯……”苏格兰茫然无措,解释?什么解释?他怎么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承认,我调查了他。”波本冷静应对,将自己早已经编好的台词说了出来:“我的确是来打他的。”

    琴酒:?

    苏格兰:???

    “我还是没能忘掉你。”深情地望着琴酒,波本认真地对他说:“琴酒,我跑到朗姆那边,你好像才终于注意到我。”

    琴酒继续:?

    已经了解幼驯染是拿了什么剧本的苏格兰:……

    波本一步步走向琴酒,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琴酒没躲,他倒要看看波本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为什么你的眼里只能看到苏格兰?”波本指着苏格兰,怒道:“他什么都没有做,长得也没我帅气,能力也不如我,你到底看中了他什么?”

    苏格兰:……

    这就过分了吧,他的幼驯染为了演戏未免也太贬低他了。

    不过看在此刻形势危急的情况下,苏格兰还是选择原谅了波本。

    “波本,你在说什么鬼话?”琴酒果然被波本震惊了。

    “我说,你也多少看看我好不好?”波本提高了音量:“你以为我不想留在你身边吗?但是你都给了我什么?你将所有的厚待都给了苏格兰!”

    琴酒狠狠拧眉,对这样歇斯底里的波本有些不太适应。

    “而我,你看不到!”波本夸张地再一次提高音量。

    你是在演话剧吗?琴酒忍不住想吐槽,还是三角虐恋向。

    琴酒也终于捕捉到了波本的剧本,如果不是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琴酒或许还真就……不,他不可能信的好吧!

    如果不是因为两人的关系,琴酒才不会让波本说完这么一连串的废话,早将人打半死了。

    “那一天从你身边离开的时候,我真

    ()    的很兴奋,因为你好像终于看到我了,不管是友好还是敌视,你的眼里第一次有我了。”波本眼神狂热。

    琴酒:……

    他打了个冷颤。

    不要演得太真情实感啊!

    琴酒想,出道吧,或许对于戏精弟弟来说,出道是个不错的选择。

    琴酒的内心生出黑暗的想法,他迟早要将波本送去出道。

    “我本来是想趁你不在和他打一架的,但是没想到苏格兰说这是你的安全屋。”波本苦笑,眼神忧伤地望着琴酒:“你连安全屋都肯给他。”

    琴酒:……

    “你明明那么绝情绝义,我却连你的安全屋都不敢破坏。”波本一摊手,愤怒又破罐破摔:“我没有对他出手,现在你开心了?”

    事实上……琴酒不开心。

    还有比一回来就看了这么一出烂剧更差的吗?

    “琴酒,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让我们自己来解决。”苏格兰表情坚毅,也算是解释了他刚刚为什么没有让波本出来。

    琴酒狠狠抽动嘴角。

    “我们现在就出去解决。”苏格兰给了波本一个眼神。

    波本也顺势下坡,故作愤怒:“好,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两人就要互相扯着衣领出门,琴酒终于忍无可忍的开口:“够了!”

    两人身子一僵,差一点条件反射地全掏/枪对准琴酒。

    琴酒抬手捏了捏眉心的位置,语气无比疲倦:“我没空理会你们是不是想打架,饭什么时候能吃?”

    “马上就好。”回到厨房便仿佛回到了自己的主场,苏格兰连忙回道。

    波本则还不忘演戏:“琴酒,你喜欢他就是因为他比我会做饭吗?”

    琴酒恶狠狠瞪过去一眼,波本瞬间也不敢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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