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Chapter34(2/2)
班纳特先生脑中飘过这一行字。
很快又不在意了,他相信布兰度把控能力。
布兰度:“您与舅舅去聊天吧。我多留一会,把房屋的各项数据再复合勘测一遍。”
明天要回朗博恩。
今天带了工具箱来222号,要将房屋的各项数据测量一番。
尽管房产交易时合同上也会写明结构参数,但那不够全面。
班纳特先生:“要我帮忙吗?”
布兰度:“谢谢,不用。您不妨与舅舅聊一聊有什么想从坎布里亚郡买的,我们在回程时捎来。”
“好。”
班纳特先生看到布兰度态度坚定,不会非要帮点什么才放心。他走得很干脆,不懂“科学装修”的自己留下来帮不了什么忙。
布兰度锁上了门,又一次从三楼到地窖认真检查,确定前任房主亚当斯没有遗留物品。不急不缓,逐一测量又检查了墙面、窗户、门框、楼梯、走廊等等。
三层砖楼,说大也不大。
依照住家佣人房、厨房、洗衣房、书房、衣帽间、储物室、会客室、带有盥洗室的卧室等计算,这种小楼要住得舒服就适合独居,留间客房偶尔接待留宿者。
这些都是后话了。
改造装修不急,而今天先开一张“刮刮乐”。
来到地下室。
点三盏煤油灯,尽量使得这间终年没有太阳光的屋子亮堂一些。
在办理房屋交易手续时,确定了齐普赛街的建筑历史。
市政府存有当时的建造图纸备份,这一片建筑全部建造于1666年的伦敦大火之后。
齐普赛街222号,建成于1670年。它的第一任房主是成衣铺商人。
在其后一百六十年,一直都是当做成衣店铺使用,就是变更了主人。亚当斯是第五任房主,也是持有期最短的一位。
布兰度是它的第六位产权人。
等确定法律上完全拥有这套房屋与土地后,她挖开了地窖残破不堪的地板。
一铲子下去,是潮湿的土壤。
地窖阴湿,无法存放贵价衣料。
亚当斯没有进行翻修,说是用来堆放废弃货物,也放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
那些废品全部被亚当斯提前卖掉了。
眼下,布兰度是在挖掘某种可能性。
上辈子,她看过“齐普赛街宝藏”展览。
上辈子的20世纪初,伦敦市政改造拆除旧建筑。工人们撬动某处地窖地面,无意中发现了一批藏于地下的珠宝。
后来经过鉴定,那是16、17世纪伊丽莎白一世与斯图亚特王朝早期制作的珠宝。五百多件,异常精美。
齐普赛街自中世纪成为伦敦重要商业街,16世纪云集了不少珠宝店。
17世纪,1666年伦敦发生了特大火灾。大火连烧了三四天,将中世纪起建造的伦敦城内建筑烧毁八成。其中,包括齐普赛街。
这批宝藏在1912年被发现后,经过多年的研究,推定它的埋入时间是大火肆虐之前。
因为埋得很深,宝藏躲过了火灾,也未在火灾后重建时被人发现。
不过,上辈子布兰度死亡之前也不
曾听闻研究有新进展。()
无法确定是谁将宝藏埋入地底,不知道藏宝起因与目的,更不知它曾经属于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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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兰度原本没想到来齐普赛街寻宝。
她不是专业珠宝人,就是看了一场涨见识的展览,相关记忆早就被扔到犄角旮旯里。
偏偏在剑桥年市遇上了凶杀案,后来引出了“消失的图书馆藏宝书”。
十二月,来了伦敦。刚好嘉丁纳舅舅在齐普赛街上开店,这下唤醒了她脑海深处的记忆碎片。
两个世界相似又不同。
上辈子,齐普赛宝藏的发掘点,它所在区域上方是金匠聚集处。
虽然不是珠宝核心交易区,金匠区下方埋了珠宝,但也算合理,让人推测宝藏曾经属于某位珠宝商。
这辈子,所见伦敦的布局与曾经的记忆大致相似,但也存在差异。
比如齐普赛街的同一个地理位置,222号就在记忆中宝藏发掘点上方。
记忆里的金匠区却变为现实里的成衣铺区,成衣店下方会埋珠宝吗?
那只有挖了才知道。
假如亚当斯没有刚好出售这套房子,他的生意做得红红火火,布兰度不会砸几倍几倍的重金收购房产。
时机,来得刚刚好。
亚当斯关门要走,布兰度生活所需就要买房。
买222号比市场价贵出的一百英镑,就当是买了一张刮刮乐。
开奖成功的话,庆祝。
没有的话,正如她对班纳特先生说的理由,房子被搬空正好符合她的购买需求。
大概率是没有的。
布兰度从一开始没抱太大希望,但挖是必须挖的,确定房屋没有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没有用蛮力,这次携带特制的取土铲与加长的折叠棍,两者组合成一根长棍型铲子,遥远的东方叫它洛阳铲。
掌握技巧垂直探地,很快能打的一个小且深的洞。
半小时后,在地窖靠西南方向,下方3.7米深,特质的铲子触碰到了硬物边缘。
换工具,上大铲开挖。
许久,期间换了好几次蜡烛,吃了随身带的面包与水。才挖了一个口径不大的深坑,看清地下硬物是一只粗陶罐子。
放软梯爬下去,取出陶罐外层被泥土覆盖,脏兮兮的,体积约有两篮球大。
布兰度承认,镇定如她此刻的心跳也有点快,但没有立刻揭盖。
把陶罐取出来,搬到了二楼通风角落。
外面的天色近黄昏,挖掘工作过去了好几个小时。
戴上面罩与手套,在刀具的辅助下才撬开了盖子。
没立刻朝前观察,而是等了十分钟,确保没有奇怪物体冒出来,近距离观察。
是宝藏!
原主人没有将它们小心翼翼地存放,就是一股脑地把戒指、怀表、项链、头饰、耳环等等塞到了绸缎袋中。
一共有五袋。这种
() 存放珠宝的装袋姿势,与装小麦玉米的模样没差别。
布兰度匆匆一扫,其中部分款式是她上辈子观展时见到的齐普赛珠宝。
比如最为经典的哥伦比亚祖母绿怀表,将表身嵌入整块祖母绿中。
又有玫瑰型切工的蓝宝石、钻石十字架吊坠,嵌满各色宝石的金制香水瓶等等。①
除了眼熟款式,也有一些是她没见过的。
没见过很正常,可能是曾经的展览未展出,也可能是蝴蝶效应让这个世界的人埋入了不同珠宝。
布兰度大致估算,珠宝大约有五六百件。它们虽然被很粗糙地塞袋,但都保存良好。
先别问价值几何,一夜暴富,是富到哪种程度了。
她还没时间调查19世纪珠宝市场的现状。至少能确定一百英镑的“刮刮乐”回本了。
这话会不会讨打了一些?
布兰度先把它们连同原装袋,放入日常装书的老旧手提包中。
又从工具箱里取出一块木头。
左手刻了一行字,大意就是「别看了,这就是埋在地里的宝藏。当年随便埋的,埋下一种特别的希望。」
她把木块放回大陶罐,重新密封把它又埋回了地窖,将土给压实了。
之后装修,不一定对地窖大兴土木。
这陶罐可能会留到20世纪初,当市政再次改造时,也不知道它被发掘出来会是什么画面?
布兰度一肚子的恶趣味,却也难免失落。如今,这些话无人能说。
新问题又来了,这样一大包的秘宝要怎么妥善保存呢?
会不会有一份藏宝图指向这批秘宝呢?外面还有人在寻找它吗?作为222号的房主,会不会被盯上呢?
果然,挖到宝也会有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