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8 章 第五个火葬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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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腻皮肉贴合,那轻微的恐惧再度袭来,等她指尖扣进去,又成了另一番旖旎,“你不要生气呀,我们才是同伴,郑夙他呀,插不进来的。”

    她孩子气晃了晃他的指根,天真又无辜。

    蒋副天君忽然明白,为什么那魔种,那凤皇,对他着迷至深,被她百般玩弄,又甘之如饴。

    翡翠小马鞍指戒落到阴萝的腰间,澄亮的水面磨过她的肌肤,阴萝就听得这副天君主动来讨她欢心,“您站着累不累?我抱你坐我臂上可好?”

    阴萝心道,怎么回事呢,这阴险玩家还主动当鹰架?

    这其中定有阴谋!

    她避开他,“不了,郑夙不喜欢我有其他的味道。”

    蒋松庭深深看她,他知道自己该完美隐藏情绪,不让她发现端倪,但到底嫉妒泛滥到抑制不住,显出一分刻薄的讥笑,“您哥哥真是有滔天本事,是给您套了守贞笼么,竟这般碰不得其他带味儿的野狗——”

    这算什么?

    诱他到地狱,

    又告诉他此门不渡?

    他顺着她血海滔天,纵着她万劫不复,难道想换的是她一个游戏恶女为爱回头?

    他从不爱看这种见鬼的救赎戏码!

    阴萝血瞳凝起冷光,人族天君浑身被丝线拧紧,迸溅出丝丝缕缕的鲜血,如傀儡一般,僵硬地俯首跪地,“下臣,咳咳,在拷问您亲哥哥的时候,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秘密,您要不要,也去听听?”

    蒋松庭双唇带血,声音是薄冷的,全然的阴狠。

    “不妨听一听,您的哥哥,您敬仰的,天阙至高,神主,背着您,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

    阴萝骤然眯眼,蛇蟒紫鞭圈紧他的脖颈,迫使他抬头,“你还对我胞兄用刑了?”

    蒋松庭定定与她对视,任由全身圈锁,那口气也不肯松。

    “他不肯松口,下臣,逼不得已。”

    不出半息,阴萝踏足天族关押罪徒的密匣之地,阴水密笼。

    蒋松庭眸锋凌厉。

    这男人长了一张与她极其相似的脸庞,身量却很高大,纵然在昏暗的脏污中,也是夺目的,仿佛涂着一抹惨败的损艳。阴萝居高临下俯视着她夺天落败的胞兄,“兄长,你就没什么话要对我说的?”

    胞兄撩开眼皮,淡淡看她,“成王败寇,何须多言。”

    “锵——”

    阴萝反手抽出了蒋松庭腰侧的鸯短刀,寒光凛冽,越过重重幽蓝阴水,片入胞兄的皮骨!

    “刺啦!”

    刺痛从足踝传来,将他钉穿,大片血花漫开。

    “是么?我夙哥的秘密,说来听听。”她微笑着,“你若想拖他下水,我是不介意亲手弑兄的。”

    郑挽匣同样冷笑,“我的妹妹,你不是养了一头好狗吗,他手段通天,让他吠给你听啊。”

    竟是紧紧闭唇,不肯再吐露一言。

    蒋松庭神色晦暗,他靠着游戏系统的外挂,无意中搜出一桩惊天破地的陈年秘事,如果不是这恶女对她哥哥迷恋太过,他也不至于使出这等杀手锏,得罪她至亲兄长!

    谁知道他日后会不会成为自己的大舅哥?

    阴萝又看向蒋松庭,他回过神,摘下一枚光滑的小马鞍翡翠,冰冰凉凉套戴进她的拇指,伏在她的小耳轮道,“这是溯戒,若是血脉,还能看得更细。这是使用说明,你进去看看。”

    而郑挽匣看到这一幕,瞳孔微微惊颤,在阴萝朝他走来之际,神色难掩灰败,“郑阴萝——”

    他又低缓地唤,“破笼妹妹,你归吧,我会自行了结,成全你的无上帝道。”

    “我的帝道?需要败者成全?笑话!”

    她指尖强硬点过胞兄的眉心。

    血脉!回源!溯!

    凌乱的,细碎的,又尖锐的记忆碎片扎进了她的眼瞳。

    诸天,众神,六界聚首,而位居最上首的,却是少年郑夙,凌厉得近乎陌生难辨,黑窄剑袖,胸前悬着一枚长穗飘扬的血红诡镜。

    “天道濒死,外界入侵已不可避免,我辈也将死,既然如此——()”

    诡镜悄然睁开单目。

    “那就,再养一尊天道出来!?()『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诸道都骇然大惊。

    “共主,此乃,此乃逆天而行,万万不可!”

    少年共主掷地有声。

    “这尊天道之灵,我亲自来养,我要她劫身不败,至阴至毒,称道万载,神佛皆避,她会是此间最强大的支柱!”

    “可是共主,若是,天道失控,我辈又当如何?”

    黑发共主沉吟片刻。

    “那我便做她的长兄,她的戒尺,道德,我会约束她,成为她的唯一软肋。”

    溯源之际,黑发共主似有所觉,抬眸朝着暗处看了一眼。

    隔着千万年的时轮界限,苍茫古旧的日光下,诸天万尊都成一座座鎏金雕像。

    祂与她平静漠然地对视。

    宿墨般浓郁的黑发垂在颈前,苍白耳轮系着两枚黑羽纱的、随风飞扬的敬奉天地斋戒牌,双眸冷如峻严天雪,不含一丝情绪。而她也如这少年共主所言,在千万年后,她被他豢养得极好,敬他,慕他,学他行事,庇佑众生,让他的戒尺与道德烙印自己的神台之上。

    那本不是她的。

    从生到死,从清醒到沉沦,什么都按这位诸天共主兄长所料想的。

    他牵着她,步步走向最盛的那个高潮。

    却无人。

    问她愿不愿意。

    “滴答——”

    指尖溢血,黏连成线。

    郑挽匣早在溯源之中昏迷过去。

    蒋松庭站上前,还想问她是何等情形,却见她手指溅开血花,他连忙捧了起来,又夹带十分私心,含入唇中细吮,这种掺杂着紊乱法力的残血并不精纯,甚至不稳定,更像一剂剧毒,他颇为爱惜地敛入唇舌。

    蒋松庭还不忘观察她的情绪。

    侧颜笼罩着一小块乌暗发紫的阴影,竟是那眸中血海太深,染得面唇都发暗,发红,不再灵俏鲜活,宛如一具红漆艳尸。

    她抽出被他含吮的指根,掠了一掠鬓角,朝他绽着笑,“我今日好不好看?郑夙花了半个时辰,给我扎的兔花辫子,缠的吉神红绳。”

    他怔了怔。

    游戏恶女今日装扮得很是可爱。

    天阙龙族的白发水银般轻缓流动,被耐心挽编成根根分明的细辫子,又折成垂耳小兔的纯真姿态,发尾则是用红绳一圈圈缠裹,金珠与细绒点缀其中,眉心滴了一颗鲜红欲滴的蜜蜡,活脱脱一尊至纯小观音。

    鬓角本是胎毛软松松的,也被她家兄长梳得利落,收拾出干净的侧颊与耳轮,再轻快荡出一对亮汪汪的红玺樱桃小佩。

    若是收敛起那一对峥嵘头角,以及浑身煞气,无疑就是人间少年们最爱追逐的邻家灵艳小妹。

    他迟疑片刻,捉拿不到她的想法,便顺着心回,“好看极了,跟个小菩萨似的。”

    “是么?”

    她笑得更放肆了,似乎听见了什么好玩的事儿,痛快击着双掌,金贯珠镯被她撞得荡荡作响,珠光漫射。

    “真好!真好!真好!嘻嘻!真是好极了!”

    她蜜唇桃粉,软甜尾调泛起一股血腥寒意。

    “我梳着哥哥最爱的小白辫,扎着最讨他乖的小红绳!我做他乖顺听话的膝上小玩宠!我割我的血肉!祭我的苦难!救他的诸天万神苍生!他最熟悉我也最能把控我的行事!谁能不说他郑夙一个算无遗策,手段通天呢?”

    只是有一点,我算无遗策、手段通天的兄长,你独独算漏了——

    我的情劫不是你。

    但你却要,从这一刻起,死在我这场暗无天日的情劫浩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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