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0 章 第五个火葬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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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夙读到了她唇里的含义。

    高神缓缓道,“极皇大宫,原道大母魔碑,你去过了?”

    反问语气,却很笃定。

    “我与祂家的小魔种最熟,有祂在我手中,由不得大母不低头,那日在净神小宫它缠着我要生龙儿,你不是都看见了?”

    阴萝咧开尖牙。

    “你要是来迟一些,说不定今日都能抱上小龙外甥了,真是可惜呀郑夙。”

    郑夙纵然知道她情债累累,但往日他都高站在兄长的身份,可以做到心如止水,从容不迫。可如今,已尝情荤的入局者,一个同床共枕又耳鬓厮磨的哥哥,又怎么能对她的情史熟视无睹?

    高神的呼吸逐步平稳清晰。

    他熟悉阴萝的陷阱,因而避开了魔种的敏感话题。

    他平静道,“我以为你会去妖世找容雪诗。”

    “那个狗东西?”阴萝讥笑,“他跟你是沆瀣一气,臭味相投,狼狈为奸,勾搭成奸,你以为我会信他的鬼话?”

    郑夙:“……”

    郑夙:“郑阴萝,你不要乱用套话,我跟他只是好友关系。”

    “我又不是你们肚子里的蛔虫,怎知道你们是不是好友关系?”天阙龙君亦是冷笑,夹弄他的剑腰,“神祇本就不分男女之身,他生得那般雌雄莫辨,又与你惺惺相惜,三番四次要从我们的婚典里救你出来,你有想法也是正常。”

    ?

    郑夙只觉荒谬。

    活爹,那是你的情劫!你的未来道侣!也是我郑夙的一生情敌!我都恨不得把臭狐狸那九根骚尾巴全斩下来,省得招招摇摇迷了你眼!

    高神似是有些动怒,唇线抿得发紧,连声嗓沉了下来,夹带几分薄冷。

    “郑阴萝,你刚摸过,也刚做过,你难道还不清楚这具男身的真实反应?”他单指勾起她领襟的鹡鸰小花扣,“还是你要再做一次试试看?”

    高神郑夙正说着,冷不防被她夹紧了下剑穗。

    他闷哼一声,黑发如花蔓凌乱绕耳,薄松松的,又潮润润的,在错乱处沁出一点诱人的鲜红。阴萝同高神厮混后,发现郑夙的敏感处还真不少,后颈,侧腰,内腿弯儿,甚至轻咬虎口那一颗小红痣,都能让祂潮海迭起。

    而祂最喜欢就是从后头抱起她,像叼着小奶猫一样,叼着她后颈温柔厮弄。

    他能就这样玩半天都不腻!

    郑夙还喜欢揉她,趁她半睡半醒间。

    当然,这厮也知道她的心头好,梳着一把少年般纯情高马尾,装得一贯正经斯文,揉两把后就克制收手,绝不会让她发现年长者糟糕的癖好。

    郑夙原本想要强势回应的姿态又软了下来。

    在这座仅仅供她长大的岁华小丽殿,本该只作她读书、咒箓、弈棋、观想开悟之用,但他身为天阙神灵,她的年长引领者,却头一次这么,纲常沦丧,毁廉蔑耻地,向她敞开了自己的庞然恶骨,无所不用极其侵吞她的一

    切。

    他说着好友是她的情劫(),屡次把她往外推开?()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又何尝不是在暗处勾着她的脚踝,步步引诱她奔向自己的怀?

    当他剥开那一张礼义廉耻的圣者皮相,他就是那横刀夺爱的劣徒与恶友。

    他知道他拒绝不了郑阴萝。

    她是哭,是笑,是骗,是哄,都拒绝不了。

    从始至终。

    从她长大之后闯进他寝宫的那一天起。

    郑夙认栽。

    他紧扣住这一尊小祖宗的手腕。

    “活爹,不要再怀疑我了,既发了天地誓,做你夫君哥哥,无论何时何地,我绝无二心。”郑夙软了声调,把她揽入怀里,揉着她颈后粉鳞小肉,心甘情愿将指尖送上,被她尖鳞吞咬。

    龙族吞食天精地气,每一片鳞都是活的,若要与她欢爱无限,首先就要接纳她的血腥与疼痛。

    他哄她,“小丧彪,我连小母猫的屁股都不敢看了,摸了,这还不行吗?”

    小丧彪表示自己没有被安抚到,她怒意更涨,“那你还摸小公猫的尾根根呢?你以为我看不见吗?你个色神!”

    ?

    摸个猫我怎么就成色神了?

    那诸天养雌性宠兽的男神们,岂不是都是一群贱人?

    郑夙不想做贱人,勾了鼻尖,沉痛道,“那,公猫我也不吸了,就吸你,吸郑裙裙的龙尾根根,成不成?”

    他将这小丧彪团了团,环进他的腿里,沉嗓问她。

    “情欲还涨不涨?还想要吗?这一次夫君哥哥来可好?”

    不似人间谈性色变,避如洪水猛兽,天族在这方面却是很放得开的,只不过他们放得开归放得开,却很固守传统,不肯变通,导致天族活烂的传闻在六界中越演越烈。

    而这厮不亏是日赚百金的,竟然顶着一张淡漠绝育的神颜,对着阴萝说。

    “房中若想养身,像你那般急躁行进可不行,很容易弄伤的,经血逆流,还会反噬功行。”

    ……?

    阴萝总觉得哪里不对。

    我那清心寡欲的圣人哥哥呢?

    阴萝娇娇矮矮的,便是化作龙身,也是少女的身量,郑夙却是长手长脚的,还冰冰凉凉的,幼时阴萝蛇性嗜寒,就喜欢坐高神怀里歪歪斜斜盘着腿儿,现今还是同样的姿态,只是她的小白辫已经从郑夙的胸口,顶到了他的黑颈带。

    而高神的手臂也不似少时的端正,在她腹胸前亲密交错,不动声色地,将她拔进自己的密笼。

    封锁。

    绝非呵护。

    而是抵死禁锢、缠绕,又密不可分的姿态。

    满殿彩灯煌煌,珠管灿灿,而落在他们这一对诸天高神最前的,是一盏剪纸走马灯,火焰笼里灼热滚烫,艳彩不熄,祂们的身影隐隐约约映了进去,雪白鹿角与红血龙枝互相吞缠其中,遮天蔽日,血池汩汩,使得寻常的一面走马都变得阴诡悍然起来。

    危险悄然涌来。

    ()    是雄鹿的峥嵘头角。

    年长的,巨峻的,又高贵神秘,祂漠然主宰着一切,却又含着某种绝对的性蛊惑。

    阴萝听北太康那群小龟爹爹说过,鹿灵的生长气血在于角,每年它们的枝桠都会新长出小齿,而且主枝头角每一年都会迎来变化,每一次会比前一次更巨硕,更凌厉,年长且上位的雄鹿随着年岁的日渐加深,更会砌出一座庞然巍峨的鹿林高国。

    她都不敢想象这貌美的老家伙活了这么久,鹿角能长得有多密多凶!

    怕不是要顶得肠穿肚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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