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2)
沈嘉礼不知何时转过头,一言不发看着她。
夏竹被他盯得发毛,情绪波动问:“您有事儿?”
沈嘉礼耸肩,又歪过头看窗外。
夏竹撇嘴,吐槽:莫名其妙。
老实说,沈嘉礼整个人瞧着挺吸引人的。
他那一身自由奔放、目空一切的气质囿于这狭小的空间,莫名显得有些逼仄,可一举一动却格外吸引眼球。
那感觉就好像知道这个人是坏种,是没有同情心的家伙,依旧有人愿意为他奉献一切。
夏竹目光在他身上溜达一圈,最终定格在他右耳戴的那只耳钉上,是颗发亮的钻石。
男人戴耳钉其实很少有戴好看的,但是他戴着有股蓬勃的劲儿,野性十足,看着很不好惹。
从沈嘉礼身上移开视线,夏竹微微叹了口气,继续开车。
两人本就不熟,气场也不大合,夏竹总觉得这男孩性格很怪异,却又觉得跟她没关系,她一路忍着把人赶下车的冲动,终于将车开到美院附近。
夏竹将车停在路口,后背往后靠在座椅,眼神示意沈嘉礼可以下车了。
他倒也识趣,车刚停稳便吧嗒一声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
只是刚探出半个头,他突然停住动作,单手撑着车门,转过身望向夏竹,“要进学校转转吗?”
夏竹露出疏离的笑,拒绝:“不用。我还有点事儿要处理。”
沈嘉礼像没听懂似的,依旧杵在车门口,懒洋洋说:“最近美术馆有我的展览作品,不看可惜了。”
夏竹不解:“?”
她为什么要看。
夏竹指了指沈嘉礼,问:“你很出名吗?”
沈嘉礼认真想了想,摇头:“不算。”
夏竹哦了声,“那我干嘛要去看你。”
沈嘉礼倒是没想到夏竹拒绝得这么干脆,他盯着夏竹那张有生气的、白皙漂亮的脸蛋,毫不避讳说:“你信不信,五年后我会成为第一个老师?”
夏竹愣了好几秒才意识到沈嘉礼的意思是:五年后他会跟孟慷培一样出名。
年轻气盛啊。
前途迷茫的情况下就敢断定自己一定会成功吗?
夏竹不知道的是他今年才20岁,而他早在几年前就凭着网络在画界崭露头角。
如今他在美术馆展览的那幅画,前段时间刚在孟慷培全国展览一系列画作中被一个大老板挑中,如今已经被人炒到三千万的高价,媒体锐评他是新一代最有个性的青年作家。
至于只比她小两岁的事儿,就是个谎言。
分明是个锋芒毕露的臭小子,哪儿是什么良善的奶狗弟弟。
—
许默同美院的几个教授看完展览,紧着时间赶去酒店参加学术会议。
只
是他没想到,他前脚刚开出央美,后脚就瞧见路口停了辆他眼熟的车子。
挂着京牌的小mini打着双闪,驾驶座的主人手搭在方向盘,侧着身,面带质疑地看着车外停留的打扮得很有个性的男生。
许默没着急走,他踩住刹车,降下车窗,慢条斯理点了根烟,手臂横搭在窗沿,面色平静地看着眼前这幕奇怪的景象。
像是熟人间的拉扯,又像是两个陌生人的无声对峙。
许默抽了口烟,靠在座椅里慢慢吐出嘴里的烟雾,隐约想起美术馆里一个教授满脸兴奋地指着其中一幅画作跟他介绍:“这幅画的作者是我院的一个学生,这孩子年轻又有才气。是孟老师新收的关门弟子。()”
“怎么说,这学生色彩运用得十分大胆,有点超出预料。?()『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不过可以预见,他未来一定前途似锦。孟老师对他评价也挺高,说是这孩子以后的成就肯定能超越他。”
许默当时听了几句没当回事儿,如今再看,突然觉得,这小孩是有点本领在身上的。
毕竟,孟慷培看上的人,总不至于太废物。
夏竹看沈嘉礼还不走,无端生了两分躁意:“你还有事儿?”
沈嘉礼嘴角扯出一丝嘲讽,冷静且客观地揭穿夏竹:“你不信我。”
夏竹反应不及:“什么?”
沈嘉礼站在原地,再次向夏竹重复:“五年后,我会成为第一个老师。”
夏竹:“……”
她信不信有意义吗?
滴——
不远处传来一声喇叭响,仿佛唐僧念了紧箍咒一般,瞬间让人从混沌里清醒过来。
夏竹本能看过去,先是看到那块熟悉的蓝底京牌的车牌号,再抬眸与车里的男人遥遥对视。
隔着一段距离,夏竹也能看清男人眼底的阴霾,似这秋日的天,灰蒙蒙的,给人湿冷的错觉。
她意外地眨眼,没想到许默竟然出现在美院门口。
不是说在酒店等她吗?来美院干嘛?
莫名的,夏竹有种「出轨被抓包现场」的错觉,她皱着眉头,握住方向盘,有些泄气。
沈嘉礼也顺着夏竹的视线看向那辆停在校门口的红旗H7以及车主身上,那是一张成熟的、轮廓线条优越的面孔。
美术生擅长透过皮肉看一个人的头骨,毫无异议,这个男人的头骨近乎完美,标准的三庭五眼、四高三低,身上同时具有渣、苏、红的特点。
怎么说,绕是沈嘉礼这样拽上天的人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是真很好看。
偏偏这副皮相是他最不值钱的东西。
他人就坐在车里,什么都不做,就吸走了路人的目光。即便只开一辆红旗h7,也能开出百万豪车的感觉。
夏竹早在他鸣喇叭的时候就已经熄火,松开安全带,下车跑向他。
她毫不顾忌地走近许默,隔着车门跟他搭话:“你怎么在美院?”
许默怕烟头烫到夏
() 竹,故意拿远一点,余光落在不远处站着不动的沈嘉礼身上,不紧不慢解释:“陪几个教授看个展。()”
说着,许默弹弹烟灰,轻飘飘问一句:“那是??()『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夏竹倚着车门,想到沈嘉礼刚说的那些话,皱着眉回他:“姨父的学生。”
“是个挺大胆的年轻人。”
许默不明意味笑了下,问:“多大胆?”
夏竹在许默面前完全换了个人,没了「姐姐」的威严,宛如一个陷入爱情的小女生,抱着手臂,小声吐槽:“这小孩说五年后他会成为第一个姨父。”
“姨父那么有天赋的一个人也……一十八岁才出名吧,这小孩才多大啊就想这么远。”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许默无端地想起美术馆几个教授对着那幅画齐齐赞叹的画面,他掐断烟头,客观评价一句:“他还真有这个可能。”
夏竹一头雾水,“你看过他的画?”
许默不予置否地嗯了声,多说了两句:“刚在展览馆不小心看到了,挺有意思的一幅画。”
“学院那些老师评价挺高。”
夏竹怀疑地看了眼沈嘉礼,正好与他对视上,他似乎瞧出她的不相信,扯了扯嘴角,转身往反方向走。
他背影干脆利落,带着一丝狠劲儿。
夏竹突然意识到,他可能真没撒谎。
不过彼时的夏竹只当一段小插曲,压根儿没放心上。毕竟,心有所属的人在一心一意对待一个人时,是不会太在意或者关注到旁人的视线的。
当然,许默也偷偷给她上了眼药水。
夏竹双手趴在车窗,下巴垫在手背,整个人乖巧得不行。
许默默不作声地瞧了几秒,大手突然扣住她的后脑勺,倾身亲吻她的唇。
他亲得十分克制,只微微触碰她的嘴唇,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鼻息洒在她的脸颊,夏竹痒得瑟缩。
夏竹差点惊呼出声,这可是学校门口,大白天的,好歹注意点形象啊。
不过许默也就亲了几秒就放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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