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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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初愠好气又好笑,他要走,她不许,细长的腿勾在他腰上,死活都不放。

    他拨开,她就哭,磨人得厉害。

    裴初愠从来没想过她还有这么一面,叫他拨开她的手不自觉松开。

    门外的人又敲了敲门,外面,卫柏抬头望天,在去找杨鞍和去请太医之中,卫柏没有犹豫地选择了去请太医。

    他骑马来回很快,这时望着天空,心底不由得想,难得主子还没有完事?

    卫柏一脸纠结,他要不要叫人送点热水来?

    不等他纠结好,房门开了,卫柏一抬头,人都傻住,里面的男人一手开门,一手抱着怀中女子的腰肢,女子双手勾着他的脖颈,脸也埋在男人怀中,让人看不清她的模样。

    但只是这样,也足够让卫柏傻眼了。

    卫柏一言难尽,卫柏一脸古怪,卫柏也觉得目瞪口呆。

    门是被从内拴住的,否则也不需要裴初愠亲自来开门,不等裴初愠说话,卫柏已经自觉地低下了头,不敢再多看。

    裴初愠闭了闭眼,裴氏百年世家,祖父教他君子方正,后来裴氏出事,他也不是什么君子,但他这一辈子,即使再落魄时,也不曾这么离谱过。

    他仿佛没看见卫柏欲言又止的神情,一手抱着女子,转身回了内室,冷淡自持的声音才传过来:

    “太医进来。”

    还是那次给姜姒妗看病的邱太医,他一瞧室内情况,就意识到女子是怎么了。

    邱太医有点一头雾水。

    这位姜姑娘中药了,裴阁老不是在这儿L么?亲自替她解了就成,如今还一身药效未散,他来了做什么?

    后来想到姜姑娘的身份,邱太医表示了然。

    裴初愠将人护得严实,她内里穿了什么,他

    心底清楚,即使外衫盖住了女子全身,也没叫裴初愠眉眼舒展,邱太医等了等,一只手从外衫中被拿出来,落在他面前。

    卫柏压根没进来,邱太医也不敢抬头,伸手把脉,再想着女子的情况,很快低声:

    “姑娘是中了春风散,这种事一是药物排解,二是要泡冷水。”

    他没说让裴阁老亲自替其解药,毕竟,瞧眼前这情况,就知晓裴阁老没想过那种解决办法。

    邱太医心底摇了摇头,都肌肤相贴至此了,还谈什么清白?

    但见裴阁老对这位姑娘的看重,他说了一句:“不论是喝药还是泡冷水,对女子其实都有危害,给这位姑娘下药的人也许是没想让姑娘受罪,下的剂量很轻,即使不喝药不泡冷水,熬一会儿L也过去了。”

    闻言,裴初愠抬眼,声音低沉而平缓:

    “今日一事,我不想听见有任何风声。”

    淡淡的一句话,没有任何威胁,邱太医却是呼吸一紧,立即恭敬地躬身。

    等邱太医离开,室内又只剩下两个人。

    女子乖顺得不行,有人在时,她再难受也一声不吭,如今没了人,她又迷迷蒙蒙地在他怀中呜咽折磨人。

    裴初愠没再碰她。

    让人送了冷水进来,亲自湿了锦帛替她擦了擦脸。

    她今日哭了许久,脸上全是泪痕,杏眸也红肿得厉害,如果不消肿,等翌日醒来,她又要难受了。

    渐渐的,锦帛不止擦脸,也替她擦了脖颈,室内安静了许久,她也没了难耐的轻吟声,她衣裳早褪得一干二净,只有肚兜那点布料松松垮垮地勾在身上,锦帛沾了凉水,他没解她的衣裳,垂目替她擦着后背。

    锦帛沾了水,很凉,尤其她浑身滚热,越发显得锦帛凉了。

    她不吭声,浑身打了个颤,裴初愠好像没有发现不对劲,仍是替她擦拭着,也仿佛没有看见某人浑身轻轻颤抖着。

    不是意识不清时的难耐,而是不安和忍耐。

    许久,裴初愠终于抬眸看了一眼。

    她背对着他,半趴在枕头上,衣裳半褪到腰间,她的脊柱绷得笔直,蝴蝶骨若隐若现,白皙细腻的肌肤如今还印着一些未散的绯红,凌乱得想叫人俯身。

    姜姒妗也不知她是什么时候恢复意识的,只知道她清醒时,身上正传来凉意。

    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身体如何她自是知晓,也知晓身后人没有碰她。

    他正在替她擦去那些隐秘灼人的热度,锦帛擦过的地方,他指腹也一点点滑过,姜姒妗咬着唇,忍住不自觉地颤抖,她不知该怎么面对身后人,只好假装意识还不清醒。

    陡然,有人伸手碰了碰她腰椎,她此处惯是敏感,叫她再忍不住轻轻地吸了一口气。

    声音才发出,姜姒妗就蓦然闭了闭杏眸,泄气地耷拉下脑袋。

    背后传来一道冷淡的声音:

    “不装睡了?”

    这般冷淡,全然看不出他在眼前

    人意识不清时做的那些混账事,好像他是真的清白一样。()

    姜姒妗仍是鹌鹑一样,不敢转身,也不敢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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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早就知道身后人是裴初愠了,除了裴初愠,没有人会放过她。

    想至此,她眼神不由得黯淡下来。

    有人禁锢住她的手臂,迫使她转过身,声音有些沉哑:

    “淼淼,转过来。”

    姜姒妗被这一声叫得回神,她咬住唇,半晌才一点点转过身,这一转身,她终于察觉到裴初愠身上的异样。

    他衣裳也有些凌乱,仿佛是被谁强扒下来一样,唇角也被人咬破了一处,只是他眼神冷淡,即使这般狼狈,也不敢有人妄自揣测他一分。

    姜姒妗愕然地目瞪口呆,鹌鹑般地僵硬在原处。

    室内只有她和裴初愠,裴初愠身上的痕迹是谁弄出来的,仿佛不言而喻。

    ……是她?

    姜姒妗仍有些不敢置信,她怎么会这么大胆?

    好像察觉出女子在想什么,裴初愠眯了眯眼眸,短促且冷谈地笑了声:

    “敢做不敢认?”

    姜姒妗嘴唇动了动,杏眸倏地泛红,要被他逼哭了:“我……我不知道……”

    她抬眼,想要争辩,他就朝她压了下来,唇上印上一抹冰凉,他吻得凶狠急切,她身体深处似乎还有浪潮,忍不住身体轻颤,根本招架不住他这般,只能不断后仰,白皙的脖颈仰出一道修长的幅度,他将她整个人扣在怀中,搂得很紧,一双手恰好地扣在她腰窝处,叫她浑身不自觉软下来。

    才恢复的理智,就仿佛又要消散,她忍不住地攥住他的衣襟。

    许久,云雨初歇,他亲了亲她的唇角,仿佛温情,但姜姒妗只觉得心惊肉跳,有种不好的预感叫她咽了咽口水,她杏眸湿红地看向他,藏了许多紧张。

    裴初愠不理她这套,指腹碾过她唇角,话音很轻,却意味不明地问她:

    “人清醒了,应当不算趁人之危了。”

    似乎是在问她,话音却是陈述,叫姜姒妗陡然呼吸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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