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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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

    姜姒妗被问得有点一头雾水:“怎么了?”

    她怕四周有人过来,想推开裴初愠,推了两下,却是没有推动,反倒是她有点站不稳。

    酒水颇有后劲,叫她越发头晕,眼前人都要看不清。

    人一糊涂,就容易做点平日中不会做的事。

    她也不站起来了。

    斜斜地倚靠在男人怀中,头抵着男人的胸膛,有一下没一下地撞着,撞得裴初愠心烦意乱,也撞得自己头晕眼花,她含糊不清:

    “裴初愠,你别晃。”

    裴初愠冷着脸,试图和酒鬼讲道理:“是你在晃。”

    姜姒妗不信。

    她觉得她站得很稳,是裴初愠晃得她难受,甚至有点想吐。

    她推了裴初愠一样,猫一样的力气,不疼不痒,也推不倒人,她哼了声,声音有点哑,也有点绵软,一点没有威慑力,反叫人软了耳根,她说:

    “……你再晃,我就要吐了。”

    她呆呆地,又很认真。

    仿佛头很晕,她又摇了摇头,看得裴初愠有点心梗,二人位置不是很好,四通八达,到处都是冷风。

    裴初愠一手扣着人的腰肢,让人跟着自己走,她磕磕绊绊,偏偏四周可能会来人,裴初愠不能抱她。

    终于到了凉亭,凉亭靠着假山,好歹有一面挡住风。

    没了冷风,姜姒妗越来越糊涂了。

    她猛地推开裴初愠,

    ()    猝不及防地,裴初愠还当真被她推开了,整个人都趴在栏杆上。

    凉亭靠着湖面,栏杆就在湖面的一边。

    见状,裴初愠吓得心脏骤停,脸色彻底冷下来。

    人都说,酒后吐真情,她是醉了,也不肯叫他碰她?

    一碰到姜姒妗的事,就容易叫他失去理智,他如今完全想不起来,适才姜姒妗靠在他怀中,一下又一下撞他的事情。

    他上前,要拉回姜姒妗。

    陡然,一阵干呕声响起。

    裴初愠浑身一僵。

    他出身裴府,年少时皇室皇子都得让他三分,矜贵复礼,也有点不可言说的洁癖。

    女子好难受,又呕吐了许久,似乎有什么掉入湖水中,啪嗒入水声,接连不断,有点难闻的味道传来,她宴会吃得少,只两杯酒水和糕点,吐也吐不出什么,全是苦水,叫她难受得要命,不禁就抽噎了两声。

    裴初愠陡然回神,凉亭是有茶水的,以防圣上有时兴致来了逛逛皇宫却突然口渴。

    她整个人的姿势都很危险,半个身子都探在栏杆外,随意有掉下去的风险,她一呕吐,身子就往前探。

    裴初愠直接将人拉了回来,脸有点黑,她哼唧着要推开他,嘟囔着难受。

    裴初愠倒了杯茶水,头疼地给女子灌下去,叫她漱口:

    “日后不许再喝酒。”

    她哼哼唧唧地要推他,磨人得厉害,一时半会儿,就将他折腾出一身汗。

    真是个酒鬼,酒品还不好。

    她瘪着唇,就要掉眼泪,裴初愠也顾不得那点洁癖,将人搂在怀中,某人在这个时候倒是敏锐得厉害:

    “你嫌弃我。”

    很肯定的语气,叫她委屈得直掉眼泪。

    裴初愠否认:“没有。”

    裴初愠觉得他这不是嫌弃,而是人之常情。

    那堆有异味的呕吐物掉入湖中,风一吹,凉亭中的味道就彻底散了,手帕替女子擦了擦嘴角,再给她灌了两杯茶水漱口,女子便又是干干净净的。

    至于这湖水……

    裴初愠瞥了眼那群银鱼,银鱼贵重,被养在皇宫中,宫人当祖宗一样伺候,只有皇上能有资格享用。

    裴初愠收回视线,眼不见为净。

    罢了,一湖银鱼而已。

    裴初愠抱着人,不叫她吹冷风,还有严谨地问:

    “还想吐么?”

    酒鬼没有理他这个问题,抽噎着说:“你嫌弃我。”

    裴初愠头疼,这个问题是过不去了么?

    他只能重复:“没有,你想错了。”

    闻言,某个酒鬼仰起头,可怜巴巴地要求:

    “那你亲我。”

    平日中对这个要求,裴初愠肯定求之不得,但如今,裴初愠难得有点咬牙切齿,他冷着脸掐了掐女子的下颌:

    “你故意的,是不是?”

    但他没想到往日过于乖巧温和的女子今

    日这么不讲理,她一听这话,就直掉眼泪,杏眸盈盈水意,泪水凶狠地砸下来。

    “你不乐意,你嫌弃我。()”

    她来回咬着这个话不放。

    裴初愠被她磨得不行,偏偏她不好好站着,人一直想往地上躺,裴初愠只能将人捞在怀中,她一难受,什么都不管不顾,就是要推他,裴初愠怕她掉地,只能顺着她:

    “别动。?()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他低头去亲她,蜻蜓点水地亲在她额头。

    她还在掉眼泪。

    “你骗人。”

    好委屈的话,也格外诛心:“你根本不喜欢我。”

    裴初愠脸黑得彻底。

    某人才不管,她仰起脸,艰难地伸出手,纤长的指尖点着朱唇,认真地要求:“亲这里才对。”

    她觉得自己好可怜:

    “你之前都是亲这里的。”

    女子脸颊绯红,春意盎然,哭得杏眸红红,却是越发显得风情,叫人全然想不到她刚才做了什么。

    也叫人完全想不到,她如今正在叫人亲她从而证明那人喜欢她。

    裴初愠扣着她腰肢的手紧了紧,冷声道:

    “你最好记得你现在做了什么。”

    酒鬼听不懂,酒鬼只要他亲她,不亲就掉眼泪。

    女子窝在他怀中,说着类似求欢的话,裴初愠不是没有一点想法,偏偏某个人不自知。

    他低下头,如她所愿地亲上她。

    其实没有那么难接受。

    她漱过好几次口,擦得干干净净,没一点异味,唇依旧柔软,被人气恼得咬了一下,随后,勾住她的软舌勾缠,他吻她,惯来凶狠急切,吸吮水声在凉亭中响起,又被呼啸冷风盖住。

    得偿所愿,她终于乖巧下来。

    搂着男人的脖颈,在这随时可能有人过来的凉亭中,仰着头送上朱唇,她总喜欢咬他。

    咬他的唇,也喜欢咬他的舌。

    不轻不重,却叫人心尖发痒。

    她身子越来越发软,呼吸也逐渐不顺畅,窒息感越来越强烈,进气少,出气也少,杏眸被逼出泪水,凉亭中旖旎不断,吻也格外缠绵,许久,他终于松开她。

    他亲她的唇角,亲她的鼻尖,额头相抵,呼吸也交缠在一起,树影婆娑,月色也浅淡,却照得两个缠在一起的影子格外清晰。

    他等她平复好呼吸,欲念藏在嗓音中,叫他说得不咸不淡,慢条斯理却格外直白:

    “还需要证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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