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世界一【恶意横滨】(2/2)
“哈——”小丑先生突然长长地哈了一口气，抬起头。
“这位客人提出了一个很好的问题！首先让我们掌声鼓励他迈出了勇敢的一步！”
小丑先生自顾自地鼓起了掌，在场的人里面，除了慢半拍的小丧尸莱莫和他一起鼓起了掌。
其余人都没有动弹。
小丑：“不过说到这个问题嘛……所谓的三刻构想呢……”
小丑把语速拉的很慢，不像是平时那样急匆匆的忍不住上台演讲的样子。现在他是在缓慢收网的渔夫，为了保证最多的猎物上钩，所以要注意速度和分寸。
“其实都是我的玩笑啦！”
小丑尖锐地笑了起来，手臂挥舞。
“什么三刻构想，全部都是小丑的谎言，你们当时认真思考的表情是真的很像是在演一场默剧诶？小丑随口说出的话怎么能当真呢？不知道我最喜欢撒谎了吗？”
“白天、黄昏、黑夜，你们是在演舞台剧吗？横滨就是你们的舞台？”小丑弯下腰，一米九的身高让他的背影像是个庞然大物一样把桌上的所有人都笼罩了起来。
漆黑的巨兽吞噬了人类。
小丑愚弄了他的客人。
中原中也怒了，他拍了一下桌面，钴蓝色的眼睛里带着怒火看着捧腹大笑的小丑，说。
“你从头到尾都是在开玩笑？”
那还真的在认真思考的他们又算什么？另一个更大更逼真的玩笑吗？！
与谢野晶子也忍不住皱起了眉毛，手指已经拉开了随身携带的大包的拉链，要掏出里面的砍刀。
福泽谕吉的手放在了腰间的刀上，目光凝视着小丑。
种田山头火看着目前和小丑的距离这么近，就对小丑使用了异能力，不过他什么都没有得到反馈。
桌面上的气氛一开始有多么安静，现在就有多么的剑拔弩张。
小丑尖锐的嬉笑声在房间内肆无忌惮的响起。像是在嘲笑人类的无能。
…
…
最终打破这个局面的，是从进门来，就没有动弹过的小丧尸莱莫。
皮肤苍白的少年拉了拉小丑的衣服，轻松就把对方拽地坐了下来。
他灰色的眼眸平静地看着在场所有人，语速缓慢的说。
“请、都坐下。()”
小丧尸的声音依旧那么温软，但是因为他此刻所坐的位置，让人对他的话还有存疑。
莱莫的目光在墙壁上挂着的闹钟上看过，说。
“快、九点、了。∨()∨『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莱莫还记得自己答应监护人织田作之助十点前要回家的事情。这里现在是横滨的郊外，距离织田作之助租住的出租公寓有半个多小时的路程。横滨现在的出租车八点之后就很少了，莱莫是要走路回去的。
小丧尸是信守承诺的小丧尸。
而小丑是喜欢骗人的小丑。
但是小丑打不过小丧尸。
所以，还是莱莫赢了。
肤色苍白的莱莫，对种田山头火说：“小丑先生、是、骗子。”
种田山头火的桌上其实也是有关于莱莫的情报的，内容不比之前港口黑手党首领森鸥外桌面上的那一份要少。他从莱莫和小丑一起进门的时候，就已经自动把两人划分到了一个阵营。
不过比起看着就不怎么靠谱的小丑，莱莫之前的资料显示上的内容看起来他似乎比小丑要可靠的多。
但是莱莫又把“小丑是个骗子”这种话再度重申一边给他听是什么意思？嘲笑他的愚蠢？
种田山头火眼镜下的眼睛闪了闪，觉得大概不是。
小丧尸确实没有那种拐弯抹角骂人愚蠢的语言能力。
他只是说话慢了一点而已，而且组织语言需要一点时间。
“骗子……所以、说话、是、假的。”莱莫轻声说，“玩笑，是真的。”
让我们把莱莫有些混乱的话语稍微翻译一下。
首先，小丑先生是骗子，是一个定义，而这个定义衍生出来“骗子的话是假的”“小丑先生的话是谎言”，是真的。
小丑先生刚才有说“什么三刻构想，全部都是小丑的谎言”，这句话根据上面的定义可知也是个谎言。那么真实的情况是什么呢？
是——三刻构想，是真的存在的猜想。
莱莫说完，用平静的目光扫视了在场其他人一眼。
其中和他比较熟悉的人，比如江户川乱步早就因为知道
() 了真相而在无聊的吃着桌面上提供的点心，对他的视线无动于衷，太宰治则是在莱莫视线看向他的时候露出了一个有些虚假的浅笑，中原中也在思考他说的话，目光有些呆滞。
福泽谕吉看向了莱莫，沉声问：“那您的意思是，您想在横滨实践这个三刻构想？”
莱莫眨了眨眼，摇摇头。
“我、不知道。”
“这、不是、你们的、事情、吗？”
小丧尸松开拉着小丑先生衣服的手，对方没了压制，又恢复了正常的行动能力。
一边拍打被拽皱的衣服，一边像是撒娇般抱怨。
“小莱莫先生都破坏了我的计划了，明明又可以看一场好戏的。”
小丧尸虽然没有很多的情绪，但是也知道小丑先生一而再再而三地去玩弄人类，是会把脆弱的人类玩坏的。
他细瘦的手放在桌面，皮肤的温度比桌面还要冷。
“适可、而止。”他说。
小丑先生听见他说这句话，歪了歪头，语气里透露出有些夸张的惊讶。
“你竟然会用成语了？看来教你的那个人类还挺上心的嘛。下次我也要去看看你那个人类。”
小丧尸很小气，扭过头拒绝。
“不。”
小丑先生咧开嘴笑了，丝毫不在意他的拒绝，他正了正自己的衣领装成一副绅士的模样，又以一种热情饱满的态度面对在场的客人。
虽然他们前几l分钟还差点打起来。
“关于三刻的猜想，就像是小莱莫先生说的这样，只是一个我无意间得知的猜想。无论你们如何去想象推测，是对是错，都和我无关。”
他嘻嘻地笑了起来。
“对了嘛，你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是你们的事情。错了嘛，和小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随口一说，你们怎么就当真了呢？”
与谢野晶子对面前疯疯癫癫又有些病病的小丑很想用自己的砍刀解剖了对方的脑子看看是什么构造的。
不过碍于现在是在别人的地盘，莱莫刚才又出来当了和事佬，她现在没有充足的理由动手。
与谢野晶子得到社长的一个点头示意，于是问：“那关于三刻的猜想也不是你召集我们聚会的原因，那你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只是想看一个笑话？”
小丑笑嘻嘻地点头，惊喜的说：“bingo!这次聚会的目的我就是为了看笑话！”
“多好玩啊，你、你、你”他的手分别指着特务科、武侦、港.黑三个组织，笑的不能自已，“全部都是横滨的算是实力不错的组织，为了我的一封信大动干戈，派人去寻找线索、搜集情报、还要各种揣测邀请函上的内容。”
小丑满足地喟叹一声，“我最喜欢看人类如同工蚁一样为了神明丢下的一块糖果而集体出动了。”
工蚁指的是特务科、武侦和港.黑三个组织的人，糖果是那三份邀请函，而神明自然就是小丑了。
与谢野晶子肯定，面前的人一定是有什么臆想症，把自己幻想成神明。
其他人的想法和与谢野晶子也差不多，甚至更早看透了小丑身上这种特质。
他们冷眼旁观小丑发疯。
…
…
过了一会儿L。
小丑像是大笑笑累了，嘴角的弧度渐渐收敛了一些，把手撑在下巴处，带着玩味的微笑看着面前的诸位。
“不过除了主要是想看玩笑之外，我其实确实挺好奇的。”
“是横滨的白天、黄昏、黑夜和你们匹配呢，还是你们存在，所以才有了关于三刻的构想？”
“……这大概不是个鸡生蛋还是蛋生鸡的问题，毕竟想要调查一个组织比追溯鸡和蛋要来的简单。”
小丑没有撑着下巴的手在空中如同弹钢琴一样律动，内心所想的其实是椎名柚想知道的。
在场的三个组织实在和三刻构想太过匹配，让椎名柚怀疑他们的背后是不是存在同一个人。
那个人的身份又是谁?
小丑继续说：“我喜欢猜谜游戏，所以这个答案我自然会去寻找。不过寻找答案的过程可能会有小丑上门拜访，嗯，也可能是我的员工，他们总是很勤劳，到时候请记得给我和我的员工开门。”
他几l乎是在直白的说明，我还会去找你们的，而且很可能下次就不是会以聚会的形式把人聚集起来，而是直接到你的家门口去敲门。
结合小丑先生疑似具有空间方面的异能力，他的这句话描述造成的结果很大可能会变成恐怖马戏团出场袭击特务科/港.黑/武侦。因为随时随地小丑和他的马戏团员工都可能出场。
种田山头火有了给异能特务科换个工作地点的打算。之前大家就一直吐槽异能特务科的办公地点竟然是在居民楼里，一点都没有官方组织的逼格，种田山头火还不以为然，现在觉得找个安全隐蔽牢固的地方办公是真的有必要。
福泽谕吉的武装侦探社目前还处于起步发展阶段，没那么多的资金再换一个办公地点，但是其实也有在考虑。
只有太宰治和中原中也还只是港口黑手党的打工人，不需要思考那么多，只需要把这种可能回去告诉给森鸥外就可以。劳心劳力的事情，还是交给首领来干的比较好，比较他自诩为组织的奴隶。
在众人为组织的未来考虑的时候。
莱莫再度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现在的时间已经九点十五了。
他默默地把头转过来，看向了小丑先生，试图用眼神给予对方一点压迫感。
盯——
小丑先生头都没有转，但是感受到了小丧尸的目光，敷衍地点点头。
知道了知道了。
马上就结束了，催什么催。
小丑先生打了一个哈欠，其实还挺假，毕竟他看起来精神充沛，不像是困了。
他说：“马上就到九点半了，我亲爱的客人们。夜深了，我亲爱的盟友小莱莫先
生要回家了，演出了一天的马戏团也该安眠了。作为乖孩子，你们会理解我想要结束聚会的心情的吧？”()
小丑先生漫不经心地敲了敲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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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要是没事的话，就拿着邀请函离开这里吧。我记得我在聚会开始前，有说明过离开的办法。”
小丑的聚会开始的时候令有些人措不及防，结束的时候也是非常的随心所欲。
就像是小丑自己说的，“聚会的目的就是为了看笑话”，所以聚会本身就是个随意的笑话。
种田山头火是第一个离开这里的。
然后是武装侦探社的三人。
走之前，乱步还拿了一块点心。虽然本次的聚会不是那么愉快，但是小丑提供的点心还是很好吃的，乱步想着要是下次想吃了可以问问楼下咖啡厅打工的小丧尸那儿L有没有食谱。
最后走的是港口黑手党的两人。
走之前，太宰治对莱莫发出邀请：“要和我们一起走吗？中也的车就停在门口，可以送你一程。”
他说的好像那不是中原中也的车，是他的车一样。
莱莫摇摇头，拒绝了，“自己，走。”
在他拒绝之后，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就离开了这里。
…
空间内终于只剩下了莱莫和小丑两个非人类。
异空间独特的隔断，让椎名柚也不用担心太宰治放在他身上的监听和定位会发生作用，他也没了心思继续扮演马甲，靠在椅背上长舒了一口气。
他先是拒绝了小丑想要提供帮助的手，然后开始分析今天聚会的所得。
“今天一共获得了五点构建度。”
“倒吊小丑”三点，“战争丧尸”两点。还差一点，他就可以抽取下一个马甲。
“异世界探索进度也涨了些，但是距离完成任务还有两点，这两点应该过段时间自己会送上门。”椎名柚的目光落在半空中只有他能看见的系统屏幕上，喃喃自语。
三刻构想果然还是为他提供了三点、哦不，快四点的异世界探索进度了，那代表这个东西确实挺重要的。
椎名柚一只手撑在座椅的扶手上，手掌撑着脑袋，有些疲惫。
这种疲惫来自于脑海深处，是因为他最近频繁同时开启两个马甲导致的。倒吊小丑马甲虽然不用担心有失控的风险，但是使用太多能力对椎名柚来说也是会损耗他的精力的。
椎名柚的脑袋里慢慢地回想今天聚会还给他带来了什么。
除了上面说的马甲构建度、异世界探索进度……
今天的聚会他还聚集了主线任务中三个要求的横滨市的组织。虽然在聚会上泄露的关于天灾会的情报不多，主要是让那三个组织自行猜想，但是想必也能增加一点认可度，之后他集齐了三个天灾马甲之后想要构建天灾会，也不用担心没有知名度了。
“哈~”椎名柚打了个哈欠，眼皮有些沉重。
天灾卡牌是不用睡觉的，但是作为人类
() ，椎名柚是需要睡觉的。()
椎名柚勉强撑住了沉重的眼皮，继续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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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小丑的表演很成功，无论是马戏团的表演还是在聚会上的表演，至少未来几l个月都不用再担心恐惧值搜集的事情了，看来可以多让小丑出来做一些事情。
这个性格还是蛮适合搞事的。
“哒。”
思考着困到眼皮差点一合，椎名柚终于不再强撑自己非要在今天把一切事情都处理完。
还是先睡觉吧，明天再处理事情也来得及。
于是，他对着主位坐着，一直默默没有出声只是盯着他看的小丑马甲伸出了手。
“抱我，送我回去。”
椎名柚冷漠的命令道。
穿着燕尾服的小丑唇边挂上了温柔的微笑。
“好的，我亲爱的主人。”
小丑会演戏，当然也会走下舞台。他此刻面对的不是天灾“战争丧尸”而是他的主人，是天灾之首。
走过来的瘦高小丑弯下腰，伸出两只手，一只放在了少年下垂的手臂下穿过，一只在对方膝盖弯曲的地方拢过，轻轻把对方抱了起来。
被抱起来的时候，椎名柚已经睡了过去，呼吸平稳。因为小丑马甲有一半的掌控权属于他，所以他很放心，就像是他很放心他自己一样。
夜晚九点五十五分。
守在家里的织田作之助还没睡，还在等待莱莫回来。
他迟迟不见楼下有人走上来，刚想打电话询问一下莱莫是否要晚点回来的时候，发现隔壁属于莱莫的房间灯打开了。
织田作之助有些奇怪灯怎么是开的。难道是莱莫回来了？
于是操心的老父亲敲了敲莱莫的门，竟直接推开了没被完全关上的门。
他走进去，发现单人床上躺着一个瘦削的身影，正是他担忧没有回来的孩子。
织田作之助表情欣慰：“原来回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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