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2. 岁月流年(119)二合一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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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了。挂着那面旗的,倒是富呢。可是……他们真心管事吗?要是管事了,那整天能有那么些人打架吗?打架多可怕呀,我就不喜欢打架。”

    说着,他还伸手去摸了摸对方手臂上的一道长长的疤痕:“疼不?打架是不对的,但伯伯是好人,肯定不会主动打架。一定是别人欺负你了,对不对?那就得揍!得揍服了,就听话了。”

    对方的嘴角抽了抽,将胳膊往回一抽,“这是我想当老大,就把原先的老大砍了,打斗的时候不小心才留下的疤痕。”

    “电影嘛,我看过。”金镞一副了然的样子,“我们家能收到那边的频道,还挺好看的。”

    “小朋友,电影演了十分之一都不到。”说着,就猛的凑过来,离金镞的脸特别近,“怕了吗?小朋友。”

    金镞是被对方的动作给吓了一跳,紧跟着又看着对方的脸咯咯咯的笑,抬手还摸了摸对方下巴上的胡子,“伯伯跟我们学校看门的老伯一样,都留这样的胡子。”

    桐桐:“……”

    四爷就默默的靠在边上,皱眉看着自家这孩子。他这脾性真不知道随谁,跟生人聊天还上瘾。

    这人哼笑一声:“小朋友,我是个坏人。”

    “没有啊!哪有那么些坏人。一定是别人先把你当坏人,你才觉得你应该是个坏人。可要是人人都把你当好人,你就是一个好人。我觉得伯伯是个好人。”金镞说着,还肯定的点了点头,然后又说,“报纸上都说了,任何事物都有两面。那人也一样呀,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伯伯对别人大概有不好的一面,但我觉得伯伯是个面善的人。你对别人不好关我什么事,伯伯对我好,我以后对伯伯好就行了!伯伯在我这里是好人,我在伯伯这里也是好孩子。咱俩好,那就好呗。”

    他一脸认真,说的一本正经,再这么说下去,这孩子能跟自己聊一路。然后一句正经话都聊不上,他就能上岸了。

    他上岸了,他妈妈要真是那个姑奶奶,她能追上来把自己给做了。

    所以,这孩子是真单纯呢?还是有心眼呢?

    这人不打算聊了,他看向这位金先生,“鄙人廖和天。”

    “如雷贯耳。”四爷就道,“之前就听过,□□业廖先生行首位。”

    “哎!也是叫金先生见笑了。在这一行里,也是驰骋风云二十余年了,可这不还是现眼了吗?有一位姑奶奶呀,在下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她,一晚上狂卷我三百余万。”

    “亦是有所耳闻。”四爷不由的就笑,“比对过欠款的数额吗?她独吞了一分一文没有呀?”

    “那倒是没有。所以,鄙人对这位‘姑奶奶’也是十分钦佩的。”廖和天就叹气,“可姑奶奶要面子,我廖某人也是要面子的。这般之下,无妄之灾,这面子若是不找回来,我廖某人又岂能立足呀?”

    四爷摆手,“廖先生大谬了!面子与里子,你只能顾着一头。之前犬子也说了,水是命根子。那你说,十数年之后,隔着一道小小的河沟的香江,会收不回来吗?”

    廖和天没言语,他知道,此人跟雷家关系很深,且要合作。而雷家对他更是礼遇有加。这说明此人很有来历。

    四爷就又道,“你是那个年代过来的人。六十年代,水荒严重,这才有了输送水的通道。可是那边的Y政府,是不能理解这种同胞之情的,给水都不敢要。他们怕对内地的水依赖的太过了,宁肯从别处运水,高价售卖。当年,因为这一口水,包括廖先生在内的人都经历过什么,我想廖先生一定不曾忘怀吧。”

    廖和天还是没有言语,他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在说:这样的依存关系之下,怎么可能收不回来?

    就听对方又说,“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廖先生,你又将何去何从呢?”

    这是个远虑近忧的问题。

    四爷就道:“其实,廖先生做的是□□,只要在当地的律法之下,不曾害人性命,为祸一方,那廖先生依旧是名流绅士,其他的跟你又有什么相干呢?你与其他人等同,是智亦或者不智呢?”

    廖和天皱眉,“那依照金先生之意呢?”

    四爷没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雷家那般大的家业,他们的选择是否值得借鉴?周家也是声名赫赫,富甲一方,他们依旧在试探着能不能回去发展,他们的态度又是否值得借鉴呢?廖先生的家业大还是他们的家业大?在我看来,廖先生是站在灰色的地带。其实,站在什么位置没那么重要。心向着什么位置才是最重要的。那么敢问廖先生,您觉得您的心该向哪个方向?您的心又能向着哪个方向?”

    廖和天抬手摸了摸光头:这话问的人心里有点发慌。

    四爷放松的靠着,换个了姿势,两腿交换了一下,依旧还是翘起了二郎腿,就听他又道:“谁无子女?廖先生几房太太,子女十数人。该思量思量以后了。”

    廖和天不由的又用手摸下巴上的胡子,身份由黑转灰再转白,这是需要有人在其中搭线的。对方的意思是:他能做到这一点。

    可他真这么好心的吗?

    “当然了,咱们还是要常联系,常沟通的。对于香江的情况,我也想要知道的更详尽一些。”

    廖和天心说,这意思是不是说:你给我做线报,咱俩互通有无。那边有个什么事你给我通个消息,咱们互为臂助?

    这他娘的,出来不是找茬的,当场被人策反了?

    码头就在前面了,正在建设中的。他没打算下船,可这一家三口要下船了。

    他只能站起来,跟这位金先生握手告辞,“听君一席话,不枉此行。”

    四爷给他介绍桐桐,“廖先生,这是内子,姓林。”

    桐桐伸手跟对方握了一下,“后会有期了。”

    廖和天对桐桐对视了一眼,默默的点头。

    要下船了,桐桐在最外面,得先从座位的夹道里出去。但她不可能把四爷和孩子留在她的背后,因此,她一转身,跟廖和天并排站了。让出位置叫四爷带着孩子先出来。等这爷俩先出去了,在权水根三人的护送下先走了。桐桐才一个转身,将手里的qiang退了子弹,将子弹直接扔到水里,然后将qiang直接塞到廖和天的腰间门。

    对方蹭的一下摁住了,惊愕的看桐桐。怎么被摸去的不知道,怎么卸下的弹夹他也不知道。

    桐桐朝巡检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才一脸笑意的道:“危险品……怎么能带过来呢?这不好,我不喜欢。”

    廖和天后背都汗湿了,这要是不在码头,她刚才能杀自己八回。

    边上的三个青年要靠过来,廖和天赶紧摆手:都别动。

    他这才挤出笑看桐桐:“林女士……说的对,危险品还是少带为妙。以后,我与金先生常来常往……那边每天都有许多热闹可瞧,也欢迎林女士时不时的过去转一转,看看热闹。”

    “必是要去的。”桐桐笑道,“人嘛,总是好热闹的。这世上最好玩的便是看别人的热闹。只要是人就都有一股子脾性,叫不见棺材不落泪。有时候棺材总是要摆出来给人看的。廖先生以为如何?”

    那是!那是!

    桐桐才要说话,金镞在外面喊了:“妈——妈——该走了——”完了又朝廖和天摆手,“伯伯,下次我请你吃烤乳猪呗。”说完了,蹭蹭蹭的朝这边跑了几步,“要不,我认您做个干爹吧。您嫌我烦不?您要不嫌我烦,我喊您干爹好不好?下次去那边您请我吃蛋黄千层糕。”

    桐桐扭脸,瞪着着熊孩子:滚蛋!说什么呢?认什么干爹呀认干爹?知道你要认的干爹是干嘛的不?认干爹,真想的出来。我跟你爸这样的人,硬的邦邦的,你到底是随谁了,干爹这两个字就那么轻易的喊出来了?你回头看看你爸的脸,还能看吗?

    廖和天笑眯眯的,“好啊!下次干爹带你玩。”

    “那我走了啊干爹。”然后人家蹦跶着跑了。一边跑还一边道:“妈,快点,我要尿裤子了。”

    廖和天对着桐桐矜持的笑,桐桐干笑了两声,转身走了。

    上了岸了,金镞还笑着朝船的方向摆手。

    等真的走远了,桐桐一巴掌拍到这小子的屁股上,“你在干什么?”

    金镞捂着屁股蹭的一下藏到他爸身后去了,“怎么了嘛!他也不是个很坏的人,我爸跟他好声好气的说话,那意思我听懂了。”他不是个好人,但只要洗白白就还能用。而且,我爸不就是想要用他吗?打又打不得,到那边去还总担心坏人把我怎么样,那我认个干爹怎么了嘛!

    我乐意喊,他乐意应,也没妨碍谁呀?

    喊他干爹能多一重保险保证我的安全,那就喊呗,少一块肉了么?

    要是还有人也不是太坏,喊一声干爹他也能护我一程,还能叫别人轻易不敢招惹我,那就再喊一回干爹能怎么的?

    “再说了,我们班同学都有干爹。我给我自己认一干爹,怎么了?”

    桐桐气的呀,原地跺脚,冲着四爷去:“你看你儿子!”

    四爷:“……”这不是咱们教的!是这边风气的问题,动不动认个干爹成了风俗。孩子有样学样,不是大事!还可以慢慢教的,不着急!别上火!回去收拾两顿,这孩子还能要的。

    求能别跳脚吗?都朝这边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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