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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就仰头看天。
桐桐收了手里的棍子,站在他边上,“看什么?“
四爷低声道:“今儿朝廷下旨,诏令言行不一的士人,州郡不许再举荐。”
桐桐:“……:她一时之间没明白什么意思,“言行不一……”谁能始终言行如一呢?这不符合人性。
况且,一个人一个个性,有那口是心非之人,也有冲动之下的言语,并非本意。这要是硬性规定,这成什么了?
四爷就笑了,“所以,大宋朝廷有那么多君子。”处处以儒家的君子之行要求自己,凡是嘴上道德文章,遇事却做不到的,御史怕是就该弹劾了。
这事给桐桐膈应的,在这个背景之下再去想一些历史名人,是不是突然就有点不对味了呢?
四爷扭脸看桐桐,“别去想别人,先想想你我。你要做到言行如一,我亦然!”
行!言行如一是吧?别叫我逮住机会了。
结果,谁也不想的机会,就这么来了。天一热,正是收麦的季节,京市接连大雨。
桐桐站在廊庑下,看着已经快要蔓上来的水,继续看着天:这雨至少还得下三天。
言中的积水都快过台阶了,外面得积水至少得有两尺深。再下三天,怕是三四尺深的水是有的。
这还得是平地积水,若是有那地势低的,怕是房子都場了。关键是,汴京靠河,又有运河勾连,一旦涨水,水瞒过堤坝,是非常危险的。
芳蕊递了雨伞过去,“郡主,回屋吧,这雨就打到身上了。“
桐桐看着继续昏暗的天,雷神滚滚,闪电一道接着一道,雨倾盆而下。她扭脸看向全有,“把那一匣子值钱的东西拿来吧。“
什么?
“就是叫你收着的那一匣子东西。”
全有给抱出来了,桐桐接到手里,这是柴家的玉器,卖了吧,不合适。留着吧,途制!那怎么办呢?
她接了雨伞,一手撑伞一手抱着匣子,“全公公留下吧,芳蕊跟着来。你顾好你自己就好,我还不用你照看。“
这么大的雨,去哪呀?
桐桐没言语,涉水冒雨而行。
这么一点距离,到太后这里的时候浑身已经湿透了。
结果到了才知道,太后议事去了
桐桐没进去,继续走。到议事厅的时候,很多人都在。一个个的也都跟落汤鸡似得!
郭淮看见了,赶紧迎出来,“郡主怎么上这儿来了?
桐桐将匣子交给他:“您转成给大娘娘和官家,就说用于赈灾吧。这场大雨…京城肯定倒塌房屋无数,也必然有淹死的百姓。就这水……家里怕是被冲的七零八落了。赈灾所需-
定巨大。这些充作赈灾之用吧,我吃在言里,住在言里,原也没多少需要花销的。”
郭淮:“这?这可怎么办?
外面说话,里面隐隐约约的是听的见的。然后,这会子里面特别的安静。
四爷站在赵祯边上,面无表情
因为刚才刘太后说,宫中减少饮食,以示跟百姓同甘共苦。
所谓的宫中减少饮食,就是菜色少几个。然后……没有了。再剩下的跟皇室无关,该是朝廷要减免赋税,抚恤安慰百姓才对。
安静的时间很长,不等郭淮进来,王曾就站出来了,“娘娘,臣以为……为先帝遗物打造银覃的事就作罢了吧!而今遇到灾情…
“哀家是怕对不住先帝。“
“将先帝留下的江山治理好,这便对得住先帝了,对先帝来说,这也是最大的安慰
刘太后这才道:“那便罢了吧。“
刘美奏报说,“娘娘,按照惯例,这般的大灾,该施恩天下。“
“爱卿你的意思呢?”
刘美就道:“从先帝例,该降天下囚犯罪一等,徒刑以下,尽皆释放。“
桐桐在外面听的一下子就笑了,之前才说了,减免罪责这是不公平的,他还提!从先帝例是吧?很好!
她朝郭淮笑了一下,就道:“公公,您禀明大娘娘,就说我想出宫看看慈幼局看看,天黑前必回宫的。“
郭淮想叫又不敢,只能看着这位郡主连伞都不要了,就这么跑出去了。怎么就这么爱操心呢!
桐桐冒雨走她的,出了宫就去刘美家附近徘徊。现在是谁家的水都不好排出来,只要利用得当,看我不水淹了你刘府。
左一个释放,右一个从例的:行啊!我今儿水淹了你,我看你能治我什么罪?!今儿我还就跟你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