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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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辞的手背时,他又无端地犹豫了。

    “小瞎子你知道吗,其实‘谢安’是我为我儿子准备的名字……你还是不要知道好了,不然一定气死了……”谢书辞呓语道。

    谢安唇角下压。

    谢书辞痴痴笑了起来,“儿子叫谢安,女儿叫谢全……安全嘿嘿……”

    谢安:“……”

    好像自己不留下来,谢书辞就不会安分。

    谢安似是叹息一声,大手包住他的手背,在床头坐了下来。

    似乎确定自己处于一个安全的环境,谢书辞嘴里的呢喃弱了下去,脑袋抵着谢安的腰,逐渐陷入了沉睡。

    ——

    谢书辞醒来时,身体和精神格外地轻盈,他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睛。

    谢安靠在床头小憩,合着眼睛,吐息均匀。

    “谢安?”谢书辞坐起身体小声喊道。

    他记得小瞎子的听力已经恢复,见他没有动静,谢书辞蹑手蹑脚地爬下床,离开了房间。

    昨夜发生的事他只记得一部分,傻狗说自己不是狗是头狼,还把它的道行分给了自己和阿东,至于后面的事,谢书辞就模模糊糊,反正他被谢安带回了房间,好像还缠着谢安说了几句胡话。

    走到阿东房门外,他推门而入,惊讶地发现里面还坐着几名弟子。

    众人听见动静纷纷朝他看过来,见是谢书辞后,眼神立即变得复杂起来。

    “你们怎么在这里?”谢书辞嘟囔道。

    妖怪内丹都没了,他们怎么还不走?

    青袍道人站在床边,闻言朝他看了过来,“你醒了?”

    谢书辞不太待见他,翻了个白眼道:“哇塞,这你都看得出来,好棒啊。”

    “你……放肆!”一个弟子看不过去,立刻拍案而起。

    青袍道人甩了个制止的眼神过去,前者憋屈地低下头,不再言语。

    谢书辞懒得搭理他们,走到床前查看阿东的情况。

    青袍道人说:“妖物不光治好了他的伤,还帮他塑成了金丹,也顺便帮你提升了资质。但他年纪实在太小了,需好好适应一段时间才能醒过来。”

    谢书辞瞟了他一眼,没说话。

    昨夜他们和谢安打斗的时候,谢书辞就看出来了,他们并没有对谢安下死手,否则谢安一个修为尽废的人,就算会点儿剑法,也必定不是他们修道之人的对手。

    青袍道人又说:“醒来后他应该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这兴许是一件好事,贫道打算将他带回李家好好培养。”

    掌柜的已经死了,李家似乎是阿东最好的去处,于是谢书辞点了下头,问:“陈大哥和妖物的……尸体呢?”

    “掌柜的已被厚葬。至于妖物,它触犯天地法则,为天地所不容,死后神形俱灭,成为一缕无形的散灵,永无轮回之日。”

    谢书辞心脏一震,“永无轮回之日?”

    对于这个世界的设定谢书辞只知道一些大概。

    一些穷凶恶极的生物死后,会被天地法则驱逐,也就是所谓的“神形俱灭”,最终只剩一缕肉眼不可见的灵魂碎片,像无形的风一样飘荡在这个世间。

    若说世间万物都有因果循环,这些生物就超脱于天地法则之外,没有因果,无法循环,与人间彻底隔绝。

    谢书辞不知道法则对“穷凶恶极”的定义是什么,或许也没有定义。

    这难道就是它所谓的“交易”?

    用自己的神形俱灭,给死去的族犬换取一个投胎成人的机会。

    谢书辞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心口像是堵着一块石头,他头一次和生死靠得这么近,脑子里乱作一团。

    谢书辞不能替它觉得可惜,它兴许是已经厌恶了人类,放弃自己修炼成人的机会,甚至放弃自己的性命抹去自己的存在,给死去的族犬谋来了一个成人的机会。

    只是他隐约记得,犬妖在临死前跟他说了什么,由于当时意识太过模糊,他有些回忆不起了。

    确认阿东无大碍后,谢书辞回了房间。

    谢安醒了,正在纸上写着什么。

    所以说听声辩位很牛比啊,谢安能听见后,行动与常人无异,怎么看都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派头。

    “谢安,你想恢复修为吗?”谢书辞拖着凳子坐在另一边,两手托腮看着谢安。

    谢书辞此前没有意识到,修为在这个世界比他想象的还要重要。虽说傻狗把自己的修分给了谢书辞,但其实也只是帮他提升了资质,谢书辞不喜欢打打杀杀,也没打算好好修炼,实力越强责任就越大,可是这样他保护不了谢安。

    谢安明明是个瞎子,剑还使得比他好呢。

    谢安诧异地抬起头,启唇:“为何这么问。”

    “你曾经的修为是不是挺高的?昨晚那几招就把他们吓唬住了。我觉得,你跟着我太危险了。”

    谢安眸光一沉,“你想赶我走?”

    谢书辞泄气地往桌上一趴,把谢安手里的笔抢了过来,在纸上胡乱写了几笔,嘀咕道:“你就算不跟着我也能好好活下去。”

    倒不如说,谢书辞觉得,以后遇到什么危险,自己更像是他的累赘。这跟他把谢安留在身边的意义完全相反,他还以为自己可以保护小瞎子呢。

    谢安沉默片刻,忽然道:“我没你想的那么厉害,那套剑法只是花架子用来糊弄人的。”

    “是吗?”谢书辞狐疑地看着他。

    谢安垂下头,摩挲着自己的袖口,神色说不上来的古怪,“而且,我一个人睡觉,害怕。”

    对于这一点谢书辞深信不疑。

    他立刻来了精神,坐直身体哈哈大笑:“我是真没看出来,你胆子这么小。算了,那你还是跟着我吧,除了我可没人愿意陪一个大男人睡觉。”

    谢安抿唇,忽而问:“你喜欢女人?”

    谢书辞不知道他话题为何转变得这么快,一本正经地说:“是好看的女人。”

    “那为何要给一位男子下药?”

    “???”

    谢书辞懵了一下,他辛辛苦苦在小瞎子面前维持的形象就这么没了?

    “卧槽——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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