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4 章 错认3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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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后乃是世间顶顶尊贵的两个人,肆意揣度当然是大大的不敬,但是紫绛觉得自己这猜测很可能是真的。

    按说皇子到了一定的年龄,自有宫人教导人事。

    但当今陛下还是皇子的时候,在宫中几乎是“查无此人”的状态,既无成帝关注、又没有母亲操持,指望下面的宫人记挂着实在太难了点。

    而郡主这边,出嫁前该有嬷嬷教导。

    但是当年郡主出嫁时的那个情形,又是调兵维持京城安稳,又是让探子报各个皇子府邸的情况,还要让太医署时刻注意着成帝的身体……照紫绛看,那根本不是成婚,简直像是要打仗。说是嫁妇,但谁敢拿这些事去打扰?就连大婚的当日,郡主婚服下都是带着刀的!

    这婚事本身就是仓促成就,婚后没多久又是先帝大丧,没人有心情去关注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

    但到现在,这事可一点儿都不“细枝末节”了!

    要是那两位真的以为“天地阴阳之气交汇”就能孕育后嗣,那可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紫绛这边神色凝重地分析,那边福意却觉得自己整个人的魂窍一点点从嘴巴里冒出来。

    我是谁?我在哪?我还在喘气吗?

    他简直是飘荡在半空,看着紫绛把那本画册捡起来,一页页地翻过,然后抬头对他说了句什么。

    ……说了句什么?

    福意终于把自己拽回了身体里,却只是茫茫然地张口“嗯?”了一声。

    紫绛又重复了一遍:“枕中斋有很多这种画册?”

    福意忙不迭地把头摇成了拨浪鼓,生怕对方误会地解释着:“不,紫绛姐姐你别误会,斋里的别的画册也很多。我想带的不是这个!”

    紫绛:“就要这种的。”

    福意:“啊?”

    紫绛接着提要求,“画得精美些、细致点,但是别……这么些神神鬼鬼的。”

    她手上的这本不行。狐妖艳鬼的、连双阳一身的都有,那两个本来就不会,别再给这个东西教歪了。

    福意人还发着懵,半天没有出声。

    紫绛拧起了眉头:“没有吗?”

    她蹙着眉想,宫中应当也有这种东西,不过要去找找。

    福意这会儿终于回过神来了,连连点头,“有!”

    他家殿下说了“食色性也”“风月亦是风雅事”,这些东西虽然确实上不了台面,但是架不住看的人多啊,总没有人跟生意过不去。

    福意涨红了一张脸,小声:“姐姐还有什么别的要求,都可以提,我去找找看。”

    他这么说着,眼神飘忽地想,原来对方喜欢这样的。

    紫绛不知道对面人的思绪,她以一种相当严谨的态度,仔仔细细地把要求提了。

    末了,不太确定地看过去,“能行吗?”

    福意这一回还真的不那么肯定了。

    画册能出来必定有爆点,要么是艳.情

    故事、要么是他人之妻、再要么是神仙妖鬼。真要按紫绛姐姐说的,那种普普通通的夫妻间事,还没什么生而两阳、大如鸡卵的天赋异禀,就算画出来谁看啊?

    不过这种时候必定是不能否认的,他拍着胸.脯保证:“姐姐放心,包在我身上。”

    *

    卢皎月觉得紫绛最近怪怪的。

    说哪里有不对,好像也不是,就是看她的眼神总带着种说不出来的微妙。

    那种怪异感实在太甚,卢皎月总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忍了一段时间,她索性开口问出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紫绛反倒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问得困惑,谨慎答,“尚服局的夏裳已经制好了,各个太妃宫里都送去了。今年用冰份例也做了安排,前些日子呈过来给殿下过目了……”

    卢皎月打断了她的话,“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你最近碰到什么事了吗?”

    她这么说着,眼神带着点关切看过来。

    紫绛被看得心下一软。

    从来都是奴婢关心主子如何,哪有殿下这样、反过来问奴婢怎么样的?

    她这么想着,却是带着笑摇头,“奴婢能碰到什么事,都知道奴婢是殿下的人,哪有人为难?便是有什么事,也都是一些小事,哪能和……”殿下的相较。

    紫绛说着说着渐渐止了声。

    真要说殿下的事,她这还真的有一件。

    福意那边的画册还不知道找得怎么样,但皇后这儿确实可以先提一句。

    她顿了一下,自然而然地话锋一转,“是奴婢近些日子看了些宫外的画册,觉得很有些趣味,便托了常来芙蕖宫的福意公公去寻些画得精致的来,想着殿下要是得了闲,也能看看。不过这会儿换季,正是宫里忙的时候,殿下顾着正事,奴婢瞧着、却一时不好开口。”

    卢皎月:紫绛这是想给她卖安利?

    她忍不住笑了下,“都是些琐碎事,没什么要紧的。等画册送来了,你同我说就是。”

    紫绛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口中自是应声,“是。”

    这事算是这么敲定了。

    *

    另一边,韩王府。

    多数情况下,对皇室成员而言,亲爹在位总是比兄弟在位来得舒服的,但是梁攸尚却是个例外。

    这当然不是因为他和登基的兄弟关系多好。

    说实话,梁攸尚其实隐隐感觉新帝对他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敌意,但是想想新帝当皇子时在宫中的经历,他又觉得这有点恶感实在太正常不过。未免落得跟五皇子和大皇子一个下场,他很知情趣地不往对方跟前凑,逍遥地当着自己的闲散王爷。

    梁攸尚看得还是很开的。毕竟新帝就算再怎么厌烦,也不可能反手扣先帝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他这个大成皇子的身份随着先帝的去世盖棺定论。

    多年来一直系在脖子上的那根绳终于被解开,梁攸尚总算能好好喘口气儿了。

    就连韩

    王府的人都觉得自家殿下这几年好伺候了许多,就连性子也平易近人了起来。

    不过这平易近人也有平易近人的坏处,底下人想要悄悄摸摸地干点私事,就很容易被发现。

    梁攸尚最近就感觉自己身边的福意很奇怪,好像突然对斋里的春.宫册子有了兴趣。

    倒不是说阉人完全没有那方面的念想,但是毕竟少了点东西,欲.望比正常男人淡得多。

    不能指望皇子反过来照顾底下人的心态,梁攸尚觉得纳闷,便也直接了当地问了,“你连那东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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