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 合欢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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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花又青粲然一笑。

    她猜对了。

    就是莫不欲。

    这个臭糟老头子无耻之尤!不仅想要傅惊尘的功力,竟然还想睡年轻的小姑娘!

    看对方这轻车熟路的架势,私下里不知已经做了多少次这种事情;莫不欲所谓的闭关,难道真的就是闭关吗?就像说书人讲的江湖事,越是名门正派的道貌岸然之辈,私下里越是肮脏不堪……

    忍下将此处夷为平地的念头,花又青掂量一下自己的能力,默不作声地跟着引路人走,一路登楼上阁,最终登上戒

    ()    备森严的一个二层小楼。

    人就在二楼。

    花又青已经明显感受到手腕在发烫了(),热腾腾地蒸着皮肤?()_[((),胸口佩戴的凤凰玉佩也在发热,隐约意识,此刻的傅惊尘状态不太好。

    引路的弟子不敢进去,只垂着头,谁知里面情景如何?傅惊尘嗜杀魔头名号在,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这如花似玉的姑娘,能不能活着出来。

    那可是傅惊尘,必然不会乖乖就范。

    只是客气告诉花又青,人就在里面。

    花又青不同他废话,微微颔首。

    东阳宗的人都在山下守着,这偌大的楼阁,此刻只有二楼的房间暂时拘禁着入魔的傅惊尘。花又青平和地调整呼吸,推开房门。

    刚一踏足,她甚至什么都未看清,漫山遍野的寒梅香浸了她一身,只听镣铐沉闷作响,下一瞬,男人大掌掐住她咽喉,似乎并不打算给她开口的机会,只需稍稍一用力——

    “青青?”

    掐住脖颈的力道收起,花又青大口呼吸:“哥?”

    未想到此刻相见,傅惊尘松开手,扶住她。

    与此同时,花又青嗅到浓郁的血腥味。

    低头看,傅惊尘皎白衣衫上淋淋血污,都是他呕出、或者气脉冲破皮肤流出的,大朵大朵,好似雪山开了团团的红梅。

    他手腕上甚至还有镣铐。

    只一眼,花又青便惊叫:“怎么回事?”

    她看那镣铐,越看越恼怒,手起为刃,干脆利落地替兄长斩断,心里面,灭了这一整个东阳宗的念头都有了。

    花又青强行压下去。

    和白衣派不同,东阳宗还有许多无辜的弟子。

    她不可有如此强烈杀意,不能滥杀无辜。

    不知怎么回事,她身体隐隐发热。

    大约是怒气上头。

    “无事,修炼不得当,一时走火入魔,”傅惊尘轻描淡写,旋即皱紧眉头,看她这一身,“你这衣服——”

    花又青不啰嗦,快言快语:“东阳宗的人要找海棠宗女弟子采补你。”

    傅惊尘笑:“所以我那曾经的贴心好妹妹就赶来自荐枕席?”

    “傅!惊!尘!”花又青气恼,“我是来救你的,不要胡言乱语。”

    房间黑漆漆,傅惊尘为防人窥伺,没有点灯。他此刻经脉紊乱,不适宜动气运功,而花又青一切如初——踏入房门后,她便机灵地布下隔音和隔绝窥探的法阵。

    事不宜迟,花又青立刻搭上傅惊尘的脉搏,开了异眼看,待看清他经脉情况,也顿住了。

    两道不知是何的气脉在他体内冲撞,这完全超过了花又青的能力范畴。她都认不得这东西,更不能医治。

    她问:“这是什么?”

    傅惊尘不着痕迹地答:“走火入魔,无妨,我自己调理些时间便好。”

    若是青青不来,他休息够了,也能再杀出去。

    甚至于,在东阳宗“囚禁”的这段时日,莫

    ()    不欲对他忌惮,外面的人也寻不到他,更利于他调息。

    身体上的灼热感更重了,不是手腕,而是身体,说不出道不明,花又青看傅惊尘,惊觉不过短短几l日未见,此刻的他看起来愈发俊美。

    没由来冒出想要拥抱他的念头,花又青觉咽喉焦渴。

    十分怪异。

    傅惊尘问:“无忧呢?”

    “我让少阴送他去我三师姐那边,”花又青说,“他会活下来,别担心,我三师姐医术只略逊于叶爷爷。”

    说完后,傅惊尘仍旧回榻上盘腿打坐,整理气脉:“你也该和少阴一同回去,这是非之地,你不该过来。”

    花又青闷声,压下心中莫名燥热:“你不喜欢我来?”

    “我如何会不喜欢,”傅惊尘答,停一停,又补充,“只是清水派如今和东阳宗关系紧密,若被他们察觉,你是清水派的小六师妹花又青——恐怕对你们的结盟不利。”

    “可是我若不来,”花又青说,“难道眼睁睁看你被他们困在这里?”

    “我刚好可以趁机休整,”傅惊尘不以为意,“他们不会杀我,也杀不了我。”

    “可是他们会想办法找女子采补你,”花又青叫,“若他们找来的人不是我——”

    “若不是你,方才我就拧断了她的脖子,”傅惊尘闭目,“你未免太瞧不起我了,青青。”

    花又青一时语塞:“可是,传闻中,海棠宗中有秘药合欢/香,饶是圣人君子,只需一点,就能化身色中恶魔……”

    傅惊尘稳坐榻上,闻言失笑:“合/欢香有两种用法,一种是趁人不备,扑在脸上,这些人还没这个胆子,敢近距离接触我;另一种么,便是下在水和吃食中,我还没有蠢到那个地步,会吃他们送来的东西。”

    花又青瞧见桌上未动分毫的饭菜。

    她舔了舔嘴唇,头皮发麻,忽而意识到身体的奇怪表现从何而来。

    不是吧……

    “哥哥,”花又青小心翼翼地发问,“扑在脸上这种事情……合/欢散这种东西,有什么特殊的气味么?”

    傅惊尘锐利看她。

    那眼神就像看到一只兔子蹦哒着变成了狐狸。

    “……倒茶水时,我一口也没有碰,”花又青有些语无伦次,“但同那些人说话时,我们的确离得很近,近到能闻见那人身上木头一样的味道,我只是以为对方不爱洗澡……”

    傅惊尘起身,走到她面前,把脉,面色更沉了。

    他说:“海棠宗取泼粉山上的草药炼制合,欢香散,的确会有木头的气息。罢了,你也莫自责,连我也没想到,他们会对你用药,当真是……用尽心思啊。”

    东阳宗做足了两手准备,从一开始就打算好了,给他二人同时下合,欢香。

    被傅惊尘握住手腕,花又青狠狠颤了下,仰脸望,愈发觉得他身上清冷梅香惑人,勾勾缠缠,引诱着人探手进去,只想摸一把,再摸一把。她不是没有见识过傅惊尘的身体,

    知道这具正经的白色衣衫下,藏着多么优美流畅的躯体。傅惊尘自小习武,踏足修炼之路后亦不曾懈怠,无论是身体还是耐力,都非寻常人所能及。怀梦草之情景历历在目,她已算不得上未经人事,那些激烈碰撞,令她几l谷欠崩溃的耐性,以及强有力的月要,致死的愉悦,都让她此刻口干舌燥。

    糟糕,花又青嗅着他独有的清幽梅花香气,此时此刻,只想扒掉他衣衫,除他亵裤。她知傅惊尘衣服穿一层又一层,知道他喜欢从后面,或让她在上,她什么都知道,药力渐渐上来,花又青只想喝水。

    或者拥抱。

    “静心屏息,运经至……()”

    傅惊尘在说些什么,花又青听不清了,茫然看他。

    对方也意识到了。

    傅惊尘皱眉,垂首看她。

    合/欢香能迷惑人的思维,不仅能让人将眼前人看做最渴望之人,还能迷醉心智,让中药者不想、甚至抗拒将毒素排出体外。

    谈话间,看妹妹脸颊渐渐如粉樱,再看她双眼含春日水,目露迷茫,根本没心思听他说话;傅惊尘讲这两句话的功夫,她舔了三次嘴唇。

    若是平时,他自然可以点醒她,如昔日里点醒青无忧,一个清心咒而已。

    偏偏今日走火入魔,经脉瘀阻,不能强行为她排出此药。

    傅惊尘问:我是谁?⑦()⑦[()”

    花又青梦呓般:“哥哥。”

    很好。

    傅惊尘继续问:“我叫什么?”

    花又青说:“傅惊尘。”

    两个答案令傅惊尘很满意,但又苦笑。

    先前造的孽,此刻终于全部回馈此身。

    他无法从黑魔破碎的记忆中提取出他和花又青冥冥之中的纠缠,唯独叶靖鹰先前提过“你俩前生或许是兄妹”此事。

    傅惊尘眼神复杂。

    青青自幼接受正派教育,讲究伦理道德,她若知晓,定然接受不了;若是青青再恶些,将苦闷之气发泄在他处,倒也无妨……偏偏她又过于良善,定然只会自责甚至于自裁。

    他已是臭名昭著,再多一条罪名也无妨。

    可她不行。

    花又青不知,合/欢香让她身体不适。她小声问:“还有其他解药的法子吗?”

    不想在这个时候剥夺傅惊尘的元阳。

    傅惊尘说:“你自,渎而出,也是一样的。”

    房间中只有一个床榻,傅惊尘暂且出不去,但他闭上眼睛,背过身去,轻声告诉花又青。

    “你只当我不存在。”

    花又青卷了被子,把自己闷起来,解药当前,其余的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了。只是,只是。

    傅惊尘坐在椅子上,不回头,空气中满是她身上的梅蕊香气,幽幽布满一室。

    他静心,想此次回玄鸮门,那符宗宗主的位置该由谁做;青无虑近期心态不稳,而东阳宗的人又多多挑衅,若不斩杀立威,只怕这群人会得寸进尺……

    身

    ()    后是花又青不得要领的闷声,她摸索了许久,似乎都没能释放,闷在被中,艰难地唤他:“哥哥。”

    她快窘迫死了,满脑子的丢人。

    若是没有尝过傅惊尘的滋味,她如今大约也能很快出来;可是这东西就像追求某种刺激,或者说,“除却巫山不是云”,一旦尝过傅惊尘所给予的那种致命愉悦,其余的便不过如此。

    现在她自己的动手,便是“不过如此”。

    可傅惊尘似乎并无此意。

    花又青知道他醉心修炼,必然不肯轻易交出;刚好,她也不想损伤了他的修为,只是……

    “哥哥,”被子下,花又青低声,“我出不来。”

    他很平静:“嗯?”

    “你可不可以帮帮我,”花又青用干净的手捂住滚烫脸颊,“很快的。”

    长久的寂静。

    她竖起耳朵,听不到傅惊尘的回应。

    又过一阵,方是他淡淡声音:“我是你兄长。”

    “我知道,”花又青眼皮烫得发酸,她问,“但我可以现在假装是我嫂嫂。”

    又是一段安静。

    被下一团漆黑,她看不到对方表情,更无从知晓他的想法,只觉身体烫得犹如感染风寒。

    终于听到动静,衣袖同衣衫摩擦,轻柔寂静。

    片刻后,属于兄长温热的手掀开被子一角,抚摸着黑暗中妹妹的脸颊。

    花又青一颤,狠狠发抖。

    “青青,你想要哥哥怎么做?”傅惊尘声音温和,“愚兄不知,你教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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