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章 单向通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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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第三次战栗时,只换来傅惊尘严厉的批评。
“如此便不行了?还想去找什么人?”他问,“清水派的弟子,定力如此不足?”
更觉疲倦,花又青开始耍赖,想要抱他,却又被如珍珠蚌般生生撬开。
她想,自己现在真的很像一个可怜巴巴、被迫种了好几颗大珍珠又被挖走、再被放入更大珍珠的小珍珠蚌了,壳子都要被掰坏,蚌心也因连续的种取而一塌糊涂。
“这样子还想去找男人双,修?”傅惊尘问,“你当所有人都如我一般照顾你?你以为自己这小身板能扛得住旁人觊觎?能护住你这一身修为?”
一拭,将手指撬入她口中,要她尝尝,傅惊尘沉着一张脸:“给你度的那些元,阳,你至今都没能克化得动。方进去你便要泄了,身,还想同谁做道侣?还想和人再做你我之事?除了哥哥,谁会忍心不吸你修为?除了我,谁还能控着不采你?”
傅惊尘所说的话超过花又青的所想,她茫然许久,那快要被愉快给填充坏掉的脑子,才意识到,原来这几次,兄长都有机会采她修为。
可是傅惊尘一次都没有。
不仅仅给了她一半修为,如今还常常以真气助她完全消化。
花又青听到剧烈的声音,像风摇树枝拍打窗子,她看不到,却也知那是兄长的什么东西,无数蝴蝶忽闪着翅膀拍打梅心,那些疲惫开始消散,又被挑起纷乱和酥。
“说话,青青,”傅惊尘拍拍她的脸,目不转睛,“方才不是挺会说么?不是还想同别人饮合卺酒么?”
花又青只想尖叫,除此之外,不做他想,脑袋要乱掉了,人也要坏掉了。
“开心吗,青青?”傅惊尘问,他隐隐克制,“看我如此,你快乐么?”
晕晕乎乎,好不容易寻到他退开的空档,往后一挪,脚要踢他,却又被对方抓住,对方恶意地按她月却心,在她尖叫时尽入。她茫然喃喃:“极乐之境。”
“不是极乐,”傅惊尘说,“是长乐。”
道家从不讲“极乐”一词,因物极必衰,“极”意味着巅峰,亦意味着接下来便要走向下坡路,要逐步衰退、凋落。
此为长乐,长久、永远的快乐,不是巅峰,未有衰落,长长久久。
花又青又丢了。
“罢了,”傅惊尘垂眸,看她,终于缓和了语气,“腿长在你身上,同生共死符也挽留不住你,我总不能将你手筋脚筋都挑断,将你强行关在此处。”
() 说到这里,花又青捂着脸,不可控制地呃一声。修道者感官敏锐,可那些连续且频繁的次数已让她渐渐疲倦,有些人会将此称为“适应”,再或者“习惯”,但傅惊尘手指轻点,掐了一个诀,龙凤双佩本该同感,但如今,他只让花又青尝尝他此刻感觉。
伴随着缓慢行军,花又青那浑噩的眼睛不可思议地睁大:“哥。”
“感受到了么?”傅惊尘垂眼,喃喃,“这就是我的感受,如此妙不可言,神魂颠倒,青青,你要将兄长的魂都吸走么?”
没想到傅惊尘还会说这般话,配合着他看起来尚算冷静的脸庞,镇定语气,蜜糖般话语,不疾不徐的动作,极有侵略性的动作。还有,此刻强行加于她的、他此刻的感受。
好像浸泡在温泉中,不,是池底开满灿烂花朵的池塘,是缓慢拨开、压花朵前行的鲲,拨花寻路,将小溪撑做汪洋。
“这般滋味,”傅惊尘按住她的手,手指深深扣住她手腕,只需用力,便能成功挑出她的手筋,还有脚筋;这两者极难再生,就算是叶靖鹰,也不能保证能将人治愈完全,如此是最有效留下人的法子,再不必担忧她在知道真相后离开,眼睛深深,“就算你是我亲……”
后面的话,花又情没有听清,傅惊尘一手捂住她的嘴,似下定决心,又似想通什么,重新压下。
帏幔彻底放下,隔着一层模糊烛影,只能瞧见男子高大身体,和月要上一只发颤的脚,抖如暴雨风浪夜行船。
蜡烛燃到最后一滴泪时,她终于听到傅惊尘在耳边低声言语。
“……我不敢讲,总怀有一丝侥幸,好像如此便能为自己行为找到理由;骗自己,是为你度修为,助你修炼……倘若有一日,你必然恨我。”
花又青不懂:“什么?”
“无事,”傅惊尘俯身,吻了吻她的唇,“不会再有那一日。”
花又青尝到他身上的幽冷寒香,却犹不懂。
还是所谓的身份么?还是因为清水派和大魔头?因为黑魔?还是……?
傅惊尘抬手,盖在她眼睛上。
方才已经被他以手心压干净的月复,此刻又被灌满东西。
“我未必能光明正大同你结为道侣,”他哑声,“只能向你承诺,青青,我属于你,再不会有旁人。我心如何,都快掏出给你用了,你都感受不到么?”
如此,也勉强算是够了。
大抵是他所能出口的极限了。
花又青心花怒放,面上仍唉声叹气:“你是不是中了什么必死的诅咒,不能说出“我心悦于你”这四字?一旦说出就会立刻死掉,害得我被白白草——”
话音未落,傅惊尘捂住她的唇:“莫说荤话。”
“方才是谁说了那么多?”花又青拉下他的手,抗议,“你说得明明更荤,好吗?”
“睡吧,”傅惊尘抬手,握住她掌心,同她十指相扣,浓郁的梅香在小小空间中漫溢,着实分不清彼此气息,此宵全然融合,他说,“好好
睡一觉。”
花又青呃一声,听见咔吧一声:“可能现在不能好好睡了。”
傅惊尘:“嗯?”
下一瞬,烟雾弥漫,木床应声而塌,花又青没什么气力了,幸好傅惊尘反应迅速,将她抱起,才不使她跌在地上。
花又青被他单只手臂抱着,抬手搂住他脖颈,看看这可怜的“废墟”,总结:“哥哥你的嘴真硬啊,比床板还硬。”
傅惊尘说:“闭嘴。”
不得已,只能歇在傅惊尘所居的那房中。傅惊尘一直留有分寸,纵使花又青几次不能自控地泄,饶是灵力充沛,他也不曾采之分毫。只是觉她实在有些经不住弄,几下便成这个样子,将来若真的双,修,也只是平白助了自己,对她没太大益处。或许,多再做做,便能好上许多。
他轻叹一声,想这世间药物,无论修道者还是普通人,怎么都是让男子延长时,间却少见女子用的?
思绪间,花又青已睡熟。
傅惊尘起身穿衣,略喝了两盏水,平静持剑,直上药峰。
叶靖鹰正在药峰上闭关,已经谢客近两月,谁也不肯见。
闯入时,叶靖鹰刚刚睁开眼睛,闭关近尾声,没有丝毫突破,他心焦如焚,却也明白,此刻闭关已然失败——
正欲起身时,却听凌空破剑声。
白发苍苍的叶靖鹰冷了脸色,侧方一避,避开那剑锋;定睛一看,竟是傅惊尘。
叶靖鹰愣住:“是你?”
衣袂翻飞,月影下,傅惊尘面容似谪仙,只是行径却非神仙所为,平静地告诉叶靖鹰:“今日青青来找了我。”
叶靖鹰皱眉,警惕心起,以防他暴起杀人:“然后呢?”
“然后,”傅惊尘平和地说,“她说她心悦于我。”
叶靖鹰:“……”
嘀嗒。
嘀嗒。
墙角有寒气凝结为露水,顺着叶脉缓缓下落,滴在收集凝露的瓶中。
叶靖鹰愤怒:“你疯了吧?傅惊尘?青青说她喜欢你,你便要杀我?和我有什么干系?”
“我尚记得,青青刚过世时,叶掌门对我说得那番话,”傅惊尘立于月光下,缓缓,“前生兄妹,今世……”
叶靖鹰明白了。
“只要杀尽所有知情者,”傅惊尘抬剑,平静,“她便永远不会知道这个秘密。”
汗水从额头滑落。
叶靖鹰说:“假使你今日杀我,有朝一日,青青若知真相,必然会怨憎你。”
凛凛寒光架在叶靖鹰脖颈上,只需一下,便能斩断他头颅。
“不错,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对掌门您下手,”傅惊尘颔首,礼貌极了,“那便请您解在下疑惑,这’前世兄妹’之说,包括那芳初有孕一事,究竟是您亲眼所见,还是亲耳所闻?”
剑锋贴肌肤,不容叶靖鹰闪躲,傅惊尘继续逼问:“若是听人所讲,又是谁在散播?”
叶靖鹰看他许久,摇头:“你是真疯了。”
傅惊尘从容:“不是疯,一切为了青青。”
他说:“从我为复活青青而养异眼时,您就该知道,为了她,我什么都能做得出。”
门外,刚刚赶来的青无忧,恰好听到师尊这一句话。
他站在原地,冷风卷衣,如遭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