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 实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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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形,叶靖鹰还能说些什么?

    “第一次入玄鸮门时,我便记得,你看了我的脸许久,”傅惊尘说,“你早就看出,我同定清容貌相似吧?”

    “……不错,但天底下,容貌相似者不在少数,”叶靖鹰皱眉,“况你那时还年轻,我不曾往那个方向想。”

    “哪个方向?”

    “定清和芳初的孩子,”叶靖鹰叹气,“芳初死得过于突然,没有人知道内因,我甚至都不明白,她为何会忽然殉剑……那个时候,我年纪尚轻,又在闭关,不曾在意这些世事,只听人提起,说芳初殉剑时已有身孕。后来虽有见了定清,我又怎能去问他?此等伤心事。”

    “谁提起?”

    叶靖鹰蹙眉,想了很久,方说:“某次会谈时,听东阳宗的弟子说的。”

    “东阳宗,莫不欲,”傅惊尘缓缓收剑,他说,“您须向我发誓,说您方才所言非虚。”

    “傅惊尘!”气得叶靖鹰吹胡子瞪眼,“要我向你发誓?你当你是谁?定清啊?”

    “发誓,”傅惊尘说,“并承诺,永远、永远不许将此事同青青提起。”

    叶靖鹰冷笑。

    “我也不瞒你,如今我已将一半修为给了青青,”傅惊尘直言不讳,“且不论这有可能是东阳宗搞得鬼——若是青青知道——您该知道,她心思单纯,又重道德情义,定然会因此痛苦,无法接受。”

    叶靖鹰没好气:“知道了。”

    “我还想再多问一句,”傅惊尘问,“若我不是定清之子,为何我会长得同他相像?”

    叶靖鹰说:“天下巧合如此多,说不定

    只是巧合……()”

    傅惊尘颔首,转身要走,几步又回转。

    叶掌门,?()_[(()”傅惊尘淡淡说,“若有一日,我身有不测,还请您替我照顾无忧和无虑。”

    叶靖鹰愣住。

    “无虑性格毛躁,但心肠不坏,于布阵上颇有才能,您可多多派给他一些外出的任务,磨练他意志,将来玄鸮门若不再同姜国结交盟誓,退出战争,但恐有其他修道者、或妖魔来犯,仍需要他携弟子列阵布局,”傅惊尘说,“至于无忧,他这些年的傲气已经磨得差不多了,眼高手低的毛病也早已没了,再稍加培养,便能担当得起重任。”

    叶靖鹰明白了他的暗示:“你想培养他做下一任掌门?”

    傅惊尘颔首。

    叶靖鹰瞧着他,阴沉不定;细细思索他近些年所作所为,猛然惊醒:“你这是要……以身入局?”

    傅惊尘说:“还有青青,我放心不下——”

    叶靖鹰听。

    顿一顿,傅惊尘方继续:“她在清水派中,多有师兄姐妹照拂,自然无需我费心。只是她嘴馋,最爱吃樱桃煎,我在玄鸮门山外山的西侧种了些樱桃树,只是玄鸮门中四季如春,那些樱桃树木生长缓慢,只怕要十余年后才能开花结果——”

    叶靖鹰从鼻子出气:“你明知我未必还能活得过十年。”

    傅惊尘笑:“您最细心,也能保住秘密,我只能托付您。”

    “待到樱桃开花结果时,”傅惊尘说,“请摘下,送去清水派予青青。”

    叶靖鹰摇头。

    许久,他问:“值得么?”

    傅惊尘微笑:“青青常说一句话,叫’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我是她兄长,如何看她一人做这等蠢事。”

    月光清寒,他欲离开时,忽又停下,问叶靖鹰:“芳初祭剑之前,莫不欲可曾去过清水派?”

    “啊?”叶靖鹰不解其意,摇头,“这种小事,我如何能知道。”

    “以彼时清水派和东阳宗的关系,”傅惊尘问,“是有这个可能,对么?”

    叶靖鹰颔首。

    “我明白了,”傅惊尘说,“芳初当年的忽然祭剑,和莫不欲脱不了干系。”

    叶靖鹰:“……不是,你别瞎说啊?虽然我瞧不上莫不欲那势利的模样,但他这些年也算是品行端正——”

    傅惊尘看他:“看来您真是老花眼了。”

    叶靖鹰愤怒:“你小子——”

    话音未落,傅惊尘已推门离开。

    明月当空,外面依稀可见地上的脚印,只是看一眼,便知那少年在乍听事情后,如何惊慌失措地后退这几步。

    傅惊尘静默而立,缓缓一叹。

    ……这孩子。

    他悄然再回房间中,花又青已经熟睡了,侧着身体,枕着手臂,也不担心枕麻手臂。傅惊尘清理自己身体,掀被看,还能看到她腿上流着东西,都是他的气味,浓厚地氤氲着。她似乎并不在乎含着这些东西入睡,此刻困

    ()    倦极了,迷迷糊糊地问他,去了哪里。

    傅惊尘柔声,说有些事情要处理。

    她不多问,也不管玄鸮门中如何,嗯嗯应了两声,继续迷迷糊糊地睡。傅惊尘探她脉搏和气息,微微皱眉。

    还差一些。

    还差一些,她才能完整地吸收曾经予她的那些元,阳。

    傅惊尘再度搂住她,俯身:“青青。”

    花又青:“嗯?”

    他说:“我有些想你。”

    花又青:“呃!”

    一声闷声,借着先前留在月复中的东西,一切进行得十分顺畅,她没有任何反抗,反倒是愉快地搂着他的脖颈,哪怕疲惫不堪,却还会乖乖地主动掰开两条月退任着他弄。傅惊尘凝神,聚气替她顺清经脉,助她完全将那些气力转为己有;过了今日,明天中,她若想横着走,便少有人再来阻拦她。

    花又青不知道。

    她只是觉傅惊尘此刻情绪有些奇怪,但没关系,反正每次做如此事情时,鲜少有浓情蜜意的时刻。

    一颗心在胸膛中跳啊跳,或许是太过劳累,也或许是终于理清那些纷杂经脉和真气。花又青终于争气了一把,握着傅惊尘的手腕,在对方死死抵住宫,口时才口喷。那一瞬,傅惊尘死死地抱住她,那么高大的一个人,需要她拥抱着支撑。

    在这特殊的片刻间,眼冒金星的花又青,在眩晕中捕捉到了兄长的脆弱。

    她不知如何能安慰他,只是任由他抱紧。

    温馨一刻持续良久。

    “青青,”傅惊尘低声唤她,“想不想再试试?”

    “不了,谢谢,”花又青弱弱,“我肾,虚。”

    这肾究竟虚不虚,花又青目前还不知道;她只知道,如果再由精力盎然的兄长来下去,她不虚也得虚。

    依偎到天明,仗着修道者特有的坚强体魄和意志,花又青在阳光彻底升起来时,神清气爽地离开。

    走之前,还愉快地同傅惊尘约定,下次再试试。

    她会随身携带凤佩和蛇佩。

    傅惊尘亦会带好龙佩和给她的滋阴补肾汤。

    阳光晴好,花又青愉快离开玄鸮门,还未出玄武山,便觉身后有人悄然靠近——

    她飞速出手,直接掐住对方脖颈,将人死死按在树上;只需左右手稍稍用力,便能轻松拧断他脖子。

    ——若是两月前,已经这么做了。

    现在的花又青还有耐心看来者,待看清他相貌,大吃一惊:“咦?无忧?”

    被她差点拧断脖颈的,怎么又是哥哥的小倒霉蛋徒弟、她没有血缘的干儿子——青无忧呀?

    松开手,花又青不解:“你跟踪我干什么?我还以为是坏人。”

    青无忧咳了两声,定定看她:“青青。”

    花又青问:“什么?”

    “你方才那招数,是跟我师尊所学吧,”青无忧说,“我见过他使用此术。”

    一拧,断一颗头颅。

    从不失手。()

    是啊,花又青说,庆幸,还好没弄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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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你潜意识中知道是我,”青无忧轻声,“是吗?”

    花又青:“呃……其实并不是,如果潜意识知道是你的话,我也不会掐你了。”

    “或许是你自己都没意识到,”青无忧说,“无论如何,你都是在乎我的,对吗?”

    花又青懵了:“你想说什么呀,无忧?”

    这一茫然,青无忧看到她那领口下,有遮挡不住的痕迹。

    他看不太懂,但依稀听人说起过,说大部分女子比男子抱起来软,亲一亲嘬一嘬便能留下痕迹。

    这么多年来,一直受他敬仰、警告他要保持元,阳的师尊,暗地中如此孟浪、会吻遍花又青全身么?她可是他妹妹啊。

    也会捧着她的脚,亲吻她脚心么?会咬她的脚踝么?会……

    “师尊一直在欺骗我,”青无忧说,“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利用我。”

    花又青:“啊?”

    “当初你意外身亡,师尊建了冰室,停放你的尸身,”青无忧直接了当地说,“他教导我和无虑,也只是想等我们修成异眼,再挖下来,复活你——”

    “你们已经被挖异眼了?”

    青无忧摇头:“暂未。”

    花又青愣:“你看,傅惊尘根本就没有挖你们异眼,我现在好好地活着——该不会是有人故意挑拨离间吧?说这种话,你也信?”

    “是我亲耳听师尊所说,他说,为复活你,所以养了异眼——”青无忧咬牙,说出真相,“你现在活着,的确不是异眼——是因为师尊他同黑魔做了交易。”

    “白衣派被屠,也是为了给你做还魂珠。”

    花又青立在草木间。

    她隐约不安,察觉到异样。

    傅惊尘上次轻描淡写地说,为了遮盖引路香的秘密,编了谎言,说是他复活了她……

    真的是谎言吗?

    指甲掐入肉中。

    花又青就知道,傅惊尘……不该那么突然地走火入魔。

    青无忧自嘲一笑。

    “师尊眼中只有你,”他一字一顿,“我们余下这些人,不过都是他的棋子罢了。”

    啪——!!!

    话音未落,花又青猛然扇了他一巴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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