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三日(1/2)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用手撑在桌子上,脑袋前倾离南寂烟更近了一些:“那现在好看吗?”
闻言,南寂烟抬起染着水雾的眸子,认真打量了苏言溪许久,她微微蹙了蹙眉。
摇头嫌弃道:“丑。”
苏言溪嘴角抽了抽。
她这张脸实在说不上丑,最多皮肤没有南寂烟那般光滑白净。
南寂烟挣扎着扶着桌子从椅子上起来,苏言溪眼疾手快的绕到桌子后,用手虚虚的扶着南寂烟的腰。
南寂烟却突然很认真的看着她。
苏言溪哼了一声,嘟囔道:“嫌弃丑就别看了。”
南寂烟的视线上抬,突然伸出手来去勾头顶的青白色发簪,苏言溪察觉到她的动作后,她笑了笑道:“摘了就要睡觉了啊。”
南寂烟眸子里闪过一丝迷茫,似不明白苏言溪的意思。但她手上的动作不停,慢慢的将用来固定发冠的发簪摘了下来,霎时间,苏言溪乌黑秀丽的软发便散在了背后,她顺手抓了一下,动作随意又勾人。
南寂烟依旧很认真的盯着她看,评价道:“还不错。”
苏言溪:……
被南寂烟用这般真挚的眼神看着,她的脸不自在的爬上了一层红晕。
苏言溪紧了紧手里的腰,让南寂烟更加贴近自己,她对上她的乌黑发亮的眸子,心跳突的慢了两拍。
苏言溪舔了舔唇,离南寂烟的唇更近了一下,似带着几分蛊惑:“那你要不要亲一下?”
南寂烟微微蹙了蹙眉,迷惘的视线渐渐下移,移到了苏言溪的唇上,她睁着眼睛慢慢的贴了上去。
苏言溪看着越来越近的唇,心脏咚咚咚的跳跃起来,险些要从胸腔中跳出来。
温暖冰凉的唇贴了上来,南寂烟甚至还轻轻的舔了一下,苏言溪的脸瞬间通红无比,她伸手扣住南寂烟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漫长又缠绵的吻,吻中她甚至可以品尝到果酒的馨香。
感受到怀中人险些喘不过气来后,苏言溪将人轻轻的抵在了桌子上,南寂烟惊呼一声后,身体便变得僵硬起来。
苏言溪却闭着眼睛,在她秀眉,眼睛,鼻梁处都落下轻柔的吻。
她吻了许久,眼睛也不受控制的染上了异样的颜色,她低头看向南寂烟,她的双颊不知道是酒醉还是害羞,带着一层薄薄的晕红。
苏言溪想继续,但她没带药,而且南寂烟清醒过来后,肯定又要对她生气了。
她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弯腰将人抱了起来,南寂烟只觉得脑袋混沌,身上又没有力气,她想推拒她,却只能虚虚的环着苏言溪的肩膀。
苏言溪拿着被子将两人盖住,望向南寂烟的侧脸,心想大约那样南寂烟是不会怀孕的。
她轻轻的亲了亲南寂烟的脸颊,手拉着她的手开始行事。
南寂烟确实是个聪慧的女子,但也确实有不太擅长的地方。
*
清晨还未亮的时候,南寂烟就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身上不太舒服,她低头看了一眼,只见衣服凌乱,身上还有熟悉的痕迹,但似乎没像之前那么累?
南寂烟的脸瞬间染上绯色,连修长的脖颈处都沾染着些许的异样。
她和苏言溪酒后…
南寂烟闭了闭眼睛。
苏言溪睡的也不沉,感受到南寂烟醒了过来后,她也睁开了眼睛,伸手抱着南寂烟的腰。
道:“我怕我控制不住就没替你沐浴。”
南寂烟:……
既怕控制不住,为何要将她的衣服…
苏言溪又怕她生气,道:“我知道你不愿意和不清醒的我做,可我愿意和不清醒的你做。”
南寂烟险些要被她绕晕,但随着她的提醒,南寂烟的记忆渐渐回笼。
她记起自己嫌弃苏言溪丑,拆了苏言溪的发簪,被她按在桌子上亲,后来又被她带着……
南寂烟身体一僵,身体像是置于火笼之中,温度不断腾升。
苏言溪亲了亲她的耳垂,道:“不过以后还是我来,我果然更喜欢在上面。”
南寂烟:“……”
她已经丧失了思考的力气。
苏言溪:“我都没动你的腰部以下,应该不会怀孕。”
她之前其实就已经想过这事,若是想让南寂烟真的心无芥蒂的和她在一起,只能这样做。
甚至以南寂烟心软又负责的性子,今后肯定任由她折腾了。
直至春猎结束回到王府,南寂烟都没有从这件事中回过神来。
这事给她的震撼不亚于知道苏言溪乃是个女子。
只是她喝醉了,记忆实在是模糊。
回过神来时,天色已渐晚,南寂烟问林采荷:“世子还未回来吗?”
以往这个时候,她早就沐浴过也开始催着她早点睡觉了。
林采荷支支吾吾的:“听石鸣说,世子今日去…去倚红楼了,晚上会回来的晚,不用您等着。”
即便南寂烟知道苏言溪是女子,断不会在倚红楼里乱来,但到底对这地方没什么好印象,上次还被人下了药,被她撞到…
有一便有二,上次可以靠自己解决,或许下次便…克制不住了…
南寂烟琢磨了一会儿,还是交代林采荷派人去了倚红楼,以免发生意外。
苏言溪正在招待从草原来的黑木。
每年到这个时候,永丰的藩属国就会上京进贡,黑木是草原圣主的四弟,生的虎背熊腰,胡须浓密,威武不凡,性喜酒,爱美人。
黑木举起酒杯:“苏兄弟,听说你娶了嫂嫂了,我老黑是个粗人,但也知道要哄美人开心,特意在贡品之外又准备了些珍珠,你回去的时候一定要带回去送给嫂嫂。”
他特意顿了顿:“还有就是,也给苏兄弟准备了药酒,于苏兄弟的身体大有好处,定能让苏兄弟爱不释手。”
“……”
苏言溪喝了两口酒:“谢谢你。”
“对了,我听说,草原的圣主年事已高,已定了下任圣主了?”
“定的是我二哥的小儿子,黑丹。”黑木重重的将酒杯放在地上,气呼呼道:“那小子长得白白净净,面无胡须,跟个太监似的,也不知道我大哥怎么就相中他了?”
白白净净的苏言溪:“…可能是才智过人吧。”
黑木摇头道:“那我老黑可不知道,不过武术还行,我就只能睁一眼闭一只眼,认了他这个圣主了。”
“这回他会随草原的使者一块过来,苏大哥你到时候可以看看。”
苏言溪心想,既然是下任圣主,那就是她皇兄的事情了,可不是她的事情。
黑木突然笑了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苏兄弟,不瞒你说,其实找你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苏言溪放下酒杯,抬眸认真听着。
“这次不仅我这侄子会过来,我那侄女也会过来,我侄女今年十八岁,可不像我老黑这么黑,白白嫩嫩的,可好看了,本该去年就该来永丰,可我二哥舍不得,硬是拖到了今年。”
苏言溪听着,眉心一跳。
永丰子嗣不丰的事情,几乎各国都有所耳闻。黑木压低了声音,道:“我老黑就是想和苏兄弟你做个亲家,我这侄女身体可好了,从来没有得过病,定然能给苏兄弟生几个白白胖胖的小子。”
苏言溪:……
她急忙喝了口酒,道:“黑兄,我也不瞒你说,我这辈子只有家里那一位,我之前找大师算过了,她是我的天命之女,有了她在,我才能长命百岁。”
“你还没见过我孩子,长得和我可像了。再娶一个,大师说我会折寿。”
“这么严重?”黑木大吃一惊,草原人信奉真神,对这种事情信的不得了。当下他就歇了这个心思,毕竟他只想和苏言溪结亲家,并不想要了苏言溪的命。
苏言溪轻叹一声:“是啊。”
黑木怜悯的看了苏言溪一眼,举起酒杯敬她:“那真是辛苦苏兄弟了。一辈子只有一个姑娘,万一长得丑了些,苏兄弟不是得郁闷死。”
苏言溪与他碰杯,道:“也没啥辛苦的。不过圣主既然有联姻的打算,又不想嫁入皇宫,我可以替侄女挑挑宗室里其他的人,定为侄女找个如意郎君。”
黑木摇头道:“那不用。”
“男人掺和这种事情干什么,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我那侄子烦恼吧,到时候你替老黑我掌掌眼,以后也请你对我这侄女多多照顾一些。”
苏言溪应了一声:“这是自然,请黑兄放心。”
与黑木喝到了大半夜,苏言溪才和黑木告别回了府。
她来时是骑马而来,只是这会儿到了宵禁的时间,城中禁马,她只能坐在轿子上走着,还没上轿就见到一个眼熟的侍女,她出来向来不带侍女。
苏言溪的心提起来了些许,道:“你怎么来了?可是府里出事情了?”
莫不是南寂烟出事了,还是南雁归生病了?
苏言溪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侍女道:“回世子,是世子妃说天气凉,让奴婢送件披风来。”
苏言溪将披风拿了过来,是一件黑色的披风,上面绣着几朵莲花,一看就是南寂烟亲手绣制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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